第96章 深港迷雾,温情陷阱(1/2)

深圳罗湖口岸附近的“悦来宾馆”302房间,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着,只留一条缝。马福贵站在窗边,透过缝隙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。他四十五岁,微胖,穿着皱巴巴的西装,领带松垮垮地挂着。

床上坐着个年轻女孩——槐花。她低着头,双手绞在一起,指节发白。房间里弥漫着泡面和烟味混合的怪味。

“丫头,别紧张。”马福贵转过身,挤出笑容,“你妈很快就到。”

槐花抬起头,眼睛红肿:“马叔,我妈真的……真的在深圳医院?”

“真的,真真的。”马福贵坐到床边,“肝癌晚期,医生说就这几个月了。她想见你最后一面。”

槐花的眼泪又掉下来:“可是我请假……厂里不准。”

“请什么假!”马福贵提高嗓门,“那是你亲妈!生你养你的妈!难道何雨柱比亲妈还重要?”

“不是的……”槐花慌乱地摇头,“柱子叔对我很好……”

“好个屁!”马福贵啐了一口,“他害得你妈坐牢,害得你家破人亡!现在假惺惺给你个工作,你就感恩戴德了?你忘了你妈是怎么拉扯你们姐弟仨长大的?”

槐花不说话了,只是哭。

马福贵放缓语气:“丫头,叔也是为你好。你妈不行了,家里就剩你了。你那个哥哥棒梗不争气,姐姐小当也指望不上。你得为以后打算。”

他从包里掏出个信封,推到槐花面前:“这里是两万块钱。你先拿着,等你妈的事办完了,叔给你在深圳找个工作,比在北京强。”

槐花看着信封,没接。

“马叔,你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帮我?”

“因为我看不惯何雨柱那副嘴脸!”马福贵咬牙切齿,“他害了我堂哥马福全,现在还想在香港抢生意。这种人,就得给他点教训!”

槐花抬起头,眼神迷茫:“教训?”

“对。”马福贵压低声音,“丫头,你在何雨柱厂里上班,知道他们厂里的秘密吧?比如……辣酱里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?”

“没有!”槐花猛地站起来,“柱子叔的厂很干净,什么都不乱加!”

“啧,你这孩子。”马福贵把她按回床上,“我就是随口问问。这样,你帮叔一个忙——回北京后,把你们厂新出的酱油配方,抄一份给我。”

槐花脸色白了:“那……那是商业秘密。”

“什么商业秘密!”马福贵冷笑,“配方是广州老师傅带来的,又不是他何雨柱发明的。叔就是想看看,学习学习。”

“不行……”

“两万不够?”马福贵又掏出一个信封,“再加三万。五万块钱,够你在深圳安家了。你想想,你妈治病的钱,你以后生活的钱,都有了。”

槐花看着那两个厚厚的信封,嘴唇颤抖。

门外传来敲门声,三长两短。

马福贵起身开门,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闪身进来,低声说:“马哥,何雨柱到深圳了。”

“这么快?”马福贵皱眉,“几个人?”

“就他一个,刚从罗湖口岸过来。”

马福贵想了想,对槐花说:“丫头,你先去洗手间待着,不管听到什么,别出来。”

槐花被推进狭小的洗手间,门从外面锁上。她坐在马桶盖上,听见外面传来低语:

“人在咱们手上,他不敢乱来。”

“要不要通知陈耀东那边?”

“不用,这事咱们自己办。”

槐花的心脏怦怦直跳。她忽然意识到,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可怕的漩涡。

楼下,何雨柱站在悦来宾馆门口。

这是一栋八十年代的老楼,外墙瓷砖剥落,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。门口挂着霓虹灯招牌,“宾”字的灯管坏了,一闪一闪的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推门进去。

前台是个打着哈欠的中年妇女,头也不抬:“住宿?”

“找人,302。”

“登记。”

何雨柱在登记簿上写下假名和身份证号。妇女递过来一把钥匙:“押金五十。”

楼道很暗,声控灯时亮时灭。墙上的小广告层层叠叠,有办证的,有治病的,还有招公关的。空气里有股霉味,混着劣质香水的刺鼻气息。

走到302门口,何雨柱敲了敲门。

门开了条缝,马福贵的脸露出来。

“何老板,来得真快。”

“槐花呢?”

“在里面。”马福贵拉开门,“进来谈。”

房间很小,一张床,一个床头柜,两把椅子。何雨柱扫了一眼,没看到槐花。

“坐。”马福贵指了指椅子,“喝茶吗?”

“不用。”何雨柱坐下,“开门见山吧,你要什么?”

马福贵笑了:“何老板爽快。我要的不多——第一,撤回对马福全的控告,让他尽快出来。第二,香港的合资公司,我要百分之十的股份。第三,你们厂的新酱油配方。”

“如果我不答应呢?”

“那……”马福贵走到洗手间门口,敲了敲门,“丫头,出来跟你柱子叔打个招呼。”

洗手间的门开了,槐花走出来,脸色惨白。

“槐花,”何雨柱看着她,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柱子叔,我……”槐花眼泪掉下来,“我妈病了,在深圳医院,肝癌晚期……”

何雨柱心里一沉。

秦淮茹肝癌晚期?

不可能。他前两天还托人打听过,秦淮茹在拘留所身体正常。

“槐花,你确定?”

“马叔说的……”槐花看向马福贵。

马福贵笑眯眯地说:“何老板,这孩子孝顺,听说她妈病了,急着要见最后一面。你说,这人之常情,你不能拦着吧?”

何雨柱明白了。

温情陷阱。

用槐花的孝心,把她骗到深圳,再用来要挟自己。

“槐花,”何雨柱站起来,“你妈不在深圳医院。她在北京,好好的。”

槐花愣住了:“可是……”

“他骗你的。”何雨柱看着马福贵,“马老板,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你也用得出来?”

马福贵脸色一变:“何雨柱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现在人在我手上,我让你做什么,你就得做什么!”

话音未落,房门被猛地撞开。

三个穿警服的民警冲进来,后面跟着深圳公安局的老吴——何雨柱的朋友。

“警察!都不许动!”

马福贵傻眼了:“你们……你们怎么……”

老吴亮出证件:“马福贵,你涉嫌非法拘禁、敲诈勒索,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
“我没有!”马福贵指着槐花,“她是自愿来的!”

槐花哭着说:“他骗我说我妈病了,把我骗来的……还让我偷厂里的配方……”

民警给马福贵戴上手铐。他挣扎着喊:“何雨柱!你等着!我堂哥不会放过你的!”

人被带走了。

房间里安静下来,只剩下槐花的抽泣声。

何雨柱走过去,拍拍她的肩:“没事了。”

“柱子叔,对不起……”槐花泣不成声,“我差点……差点害了你……”

“不怪你。”何雨柱说,“是他们太卑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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