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断肠草宴,富贵自食恶果(1/2)
腊月二十八的北风像淬了冰的刀子,刮得“雨柱饭庄”的霓虹灯牌吱呀乱响,红粉光影在冻土上晃出细碎的寒芒。
何雨柱正站在灶台前,长筷在黑陶砂锅里顺时针搅动,当归的醇厚混着黄芪的微甘漫出后厨,裹着丝若有若无的清苦。
断肠草汁顺着锅沿缓缓滴落,坠入灶底火苗的瞬间,窜起一簇簇幽蓝的光,映得他眉眼忽明忽暗。
店门被猛地推开,冷风裹挟着寒气涌进来,带起门口的门帘哗哗作响。
李富贵穿着件簇新的皮大衣,领口露出半截羊毛,身后跟着个戴金丝眼镜的港商,两人踩着积雪进门,鞋跟碾得冰碴咯吱响。
“何老板好兴致。”李富贵抬手敲了敲柜台,手指上的金戒指撞得木头台面当当响,“大过年的不炖肉,倒炖起毒药了?”
于莉捧着账本从后厨走出来,发间别着朵晒干的断肠草花,浅紫色的花瓣带着点枯意,却衬得她脸颊愈发莹白。
港商下意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镜侧的镜头盖无声滑开,对着后厨的方向悄悄对准。
“是药膳,不是毒药。”何雨柱手腕一翻,长筷舀起一勺滚烫的药汤,猛地泼向港商的镜头,白色的蒸汽瞬间模糊了镜片,“听说陈先生在南洋待久了肝火旺,正好帮你败败火。”
李富贵突然抽动了两下鼻子,像是被什么气味勾住。
他带来的两个壮汉早已按捺不住,正扒着厨房的门缝探头探脑,目光死死盯着卤肉锅里翻滚的酱色肘子,喉结上下滚动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“放心吃,管够。”何雨柱拿起砍刀,“咚”的一声剁下一块肥美的蹄髈,随手扔了过去,“这是断肠草炖肉——老祖宗传的方子,以毒攻毒,专治你们这种一肚子坏水的。”
壮汉接住蹄髈,顾不上烫,张嘴就咬,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,滴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印子,嚼得满嘴流油,连呼“真香”。
就在这时,后院的狼狗突然狂吠起来,叫声急促又凶狠,打破了饭庄里的喧闹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后院墙角的麻袋正微微蠕动,袋口的麻绳松动着,渗出几滴暗红的血水,在雪地上洇开小小的红点。
“给何老板带的年礼。”李富贵抬脚踢了踢麻袋,脸上堆着假笑,“我知道何老板向来爱吃野味,特意托人弄来的好东西。”
何雨柱放下砍刀,拿起旁边的剔骨刀走过去,刀尖轻轻一挑就挑开了麻袋口的麻绳。
一只梅花鹿的断角戳破油纸露出来,鹿角上还沾着血丝,鹿身早已没了气息,眼睛圆睁着,透着股诡异的死寂。
他刀尖一剜,精准挑下一块尚在微微颤动的鹿茸,转身走到李富贵面前,不由分说就塞进他嘴里。
“李老板脸色发青,一看就肾亏体虚。”温热的茸血顺着李富贵的下巴往下滴,落在他手腕的金表上,晕开一片暗红,“这好东西正好给你补补,别到时候没福气享受富贵。”
李富贵猝不及防,嘴里满是腥膻的茸血味,想吐又吐不出来,憋得脸色涨成了猪肝色。
旁边的港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用白帕子捂住嘴,指缝间渗出点点血丝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于莉端着个白瓷碗适时走过来,碗里盛着浅翡翠色的汤液,正是灵泉煮过的断肠草汁,“陈先生看着不舒服,尝尝这个顺顺气。”
港商盯着碗里的汤,倒影里的自己面色狰狞,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猛地打翻汤勺,瓷勺落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“这味道...像南洋的相思子!”他声音发颤,眼神里满是惊恐,“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?”
柜台后的药柜突然轰然洞开,一排排抽屉整齐滑出,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草药。
何雨柱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捻出几粒鲜红的相思豆,红豆上的黑斑在灯光下格外清晰,他捏着豆子轻轻晃动,【冷笑】道:“原来陈先生认识?这可是令堂当年的嫁妆,她说最适合用来对付忘恩负义的东西。”
港商双腿一软,直接瘫坐在地,眼神涣散,嘴里喃喃着“不可能”。
李富贵这时突然捂住肚子,身体剧烈抽搐起来,断肠草汁混着鹿血在他胃里翻江倒海,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,镶金的门牙不小心咬破了嘴唇,血腥味混着药苦味直冲鼻腔。
“解...解药...”他蜷缩成虾米状,手脚并用地爬过去,想抓住何雨柱的裤脚求饶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