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解成碰壁,柱子趁热打铁(1/2)

阎解成把的确良衬衫的领子竖了三次,指尖捏得网兜绳起了毛边,终于在公用水龙头旁截住了于莉。

网兜里的苹果撞得青一块紫一块,像他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思,泛着生涩的窘迫。

“于、于莉同志...”他硬着头皮递出网兜,眼神躲闪着瞟向兜底压着的《高中数学》,“我爸说...你想考大学,我能帮你补习,函数题我最拿手。”

于莉正低头冲洗白菜帮子,冷水溅湿了阎解成的皮鞋尖,留下一圈深色的印子。

她抬眼瞥见那本卷了角的数学课本,眉头轻轻一蹙,手上的水珠甩得干脆利落:“三大爷没跟你说?我早就不考大学了——再说,你的数学水平,怕是还不如我切菜的刀工精准。”

阎解成愣在原地,像被抽了筋骨的木偶,嘴角动了动,半天挤不出一句话。

何雨柱拎着条活蹦乱跳的草鱼恰好走来,鱼尾“啪”地扫过阎解成的裤管,留下道腥湿的水痕,带着河泥的清冽气息。

“借过啊。”何雨柱用鱼头轻轻拨开他,语气笑得玩味,“挡着我家灶王爷进香火了,耽误了给于莉同志做饭,你赔得起?”

于莉自然地接过鱼,指尖在鳃盖上一掐,力道又快又准。

鱼还在扭动挣扎,她已利落地刮鳞剖腹,银亮的鱼鳞溅落在石板上,血水顺着沟槽流进阎解成脚边的土坑,看得他脸色发白。

“柱子哥,”她举起鲜红的鱼肝,眼里闪着笑意,“今晚炒这个下酒?”

何雨柱就着她的手凑过去嗅了嗅,摇头晃脑:“这好东西留着喂猫,白眼狼可配不上。”

转头冲僵立的阎解成挑挑眉,语气带刺却笑得轻松:“三大爷没教过你?送礼得看人心,送错了人,不如送块咸菜疙瘩实在。”

阎解成攥紧拳头,腮帮子鼓得老高,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转身,脚步踉跄地回了家。

暮色刚沉,阎家就传来“哐当”一声摔课本的动静,混着阎解成压抑的闷哼,在寂静的院里格外清晰。

何雨柱在院里支起小炭炉,灵泉泡过的米在砂锅里咕嘟冒泡,白汽裹挟着清甜的米香,顺着晚风飘得满院都是。

于莉蹲在旁边择野菜,指尖捏着翠绿的菜叶,突然“噗嗤”笑出声:“你是没看见,阎解成居然拿函数题表白,说什么‘我的心是定义域,你是唯一的值域’,笑死人了。”

炭火噼啪炸响,火星子溅起又落下,映得两人脸颊泛红。

何雨柱往她手心里塞了颗奶糖,糖纸印着小红花,在火光下泛着暖光:“笑什么,他那叫书呆子念经,不如我给你整点实在的。”

掀开锅盖,白茫茫的蒸汽瞬间模糊了两人的身影,米香愈发浓郁:“明天教你解更难的题——比如,怎么把野菜做出山珍的味。”

当晚的野菜粥香得反常,鲜得能勾出人的馋虫,连院里的狗都趴在何家窗台下,呜呜地叫着不肯走。

阎埠贵扒着门缝,眼珠子都快贴在门板上数米粒,鼻尖萦绕着隔壁飘来的香气,心里又酸又气。

听见屋里儿子压抑的抽泣声,老会计猛地抡起算盘砸向煤堆,算珠迸溅一地,像他碎了一地的算计。

算珠落地的脆响里,何雨柱正把于莉轻轻抵在粮垛上。

姑娘鬓边沾着的野菜花擦过他的嘴角,留下清苦又清甜的香,混着米香钻进鼻腔。

“那道函数题...”于莉气息不稳地躲闪,脸颊红得像炭火,睫毛轻轻颤动。

他含着那片花瓣轻笑,齿间碾出涩甜的汁液,舌尖尝到自然的清冽:“傻丫头,哪用那么复杂。”

指尖轻轻掠过她衣领下的锁骨,带着微凉的触感,于莉的身体瞬间绷紧:“我这儿有更简单的解法,一教就会。”

月光漏过棚顶的裂缝,把两人交叠的影子钉在米缸上,忽明忽暗。

于莉挣扎着摸到灶台,沾满粥渍的掌心按在他胸口,带着温热的濡湿,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。

“那...先交学费...”她喘着气去勾他的皮带扣,眼神亮得像星星,带着试探的狡黠,“比如...你那南洋咖啡,是从哪儿变出来的?”

咖啡的焦香还萦绕在鼻尖,空间里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,打破了暧昧的氛围。

何雨柱猛地抬头,余光瞥见许大茂鬼祟的身影正贴着院墙溜过柴垛,脚步又轻又急。

系统光屏瞬间闪现红字:【检测到纵火企图】。

他捏碎掌心的咖啡豆,焦香混着于莉的惊呼一起咽进喉咙,眼神骤然变冷,像结了冰的河水:“看来,毕业考试得提前了。”

话音未落,他已纵身翻出窗户,动作快得像一阵风,带起的气流吹动了窗纸。

许大茂正躲在柴垛后往干草上倒煤油,刺鼻的油味弥漫在空气里,火柴盒在他颤抖的手里哗啦作响,脸上满是阴狠。

忽然后颈一凉,整桶煤油“哗啦”一声,全浇在了他的的确良裤子上,冰凉的液体顺着裤管往下淌,冻得他一哆嗦。

“许放映员,这么晚了还在给柴禾‘泡澡’?”何雨柱举着空油桶,笑得一脸无害,眼底却没半点温度。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