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 回 控核:吞噬袭共通 元生阿器暂和护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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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—— 反派视角重构
陈钧鸿作品
诗曰
控核泛银共通危,元生阿器弃嫌隙。
联手扫黑护脉稳,执念隐忧未散离。
第一节 银痕裂核:控核袭共通
灵脉共通点的晨光本该是揉了五族暖意的 —— 脉纹石泛着通透的银,将花族蜜脉的粉、石族矿脉的金、鳞族水脉的蓝、木族灵脉的绿、羽族翅脉的青缠成淡彩的雾,裹在周围的灵脉草上。草叶尖沾着晨露,映着光,像撒了把碎星,风过草间,“沙沙” 声混着远处矿坑的轻响,是石夯他们早起补矿脉的动静,本该是让人心安的日常。
可今日的共通点,却被股冷意裹着。共通点核心的晶石泛着淡绿,是昨日用灵脉补剂养的,却在晨光里突然显了银痕 —— 像蛛网似的,从晶石边缘往中心爬,银纹里流转着淡黑的力,是控脉核心残留的气息。元生蹲在晶石旁,手里握着块泛褐黄的幽冥土残片,是木族老昨日送的,说能清控脉力。他将残片往银痕上贴,残片刚碰到纹,就 “滋滋” 响,褐黄的光裹着银纹,想把黑力吸出来,可没等吸多少,他手里的半成品控脉杖就突然颤了颤。
杖身是用木族林的灵脉木做的,嵌了三枚石族矿晶,只刻了半道控脉纹,泛着滞涩的银。此刻杖尖被银痕牢牢吸附,像有磁石吸着,元生的手都跟着微颤,能感觉到杖芯里的灵脉力在乱转 —— 是银痕里的控脉力引的,让半成品杖的力也跟着不稳了。“怎么回事?” 他轻声自语,指尖碰了碰杖身的银痕,那痕竟比昨日又扩了些,沾着点黑沙,是首领遗落的枯脉沙。
阿器就蹲在他旁边,手里展开道器修复图,图上 “清控脉纹” 泛着淡绿,像活过来似的,正与核心的银痕共振。图角沾着点昨日的黑沙,是抢图时蹭的,阿器用指腹反复摩挲着那道绿纹,能感觉到里面的灵脉力在转,温温的,像阿父的手。“这纹能引各族脉力清银痕,” 他抬头看向元生,声音比昨日软了些,“你用半成品杖引灵脉,我用图定银痕,咱们一起补。”
元生点头,刚想调整杖的角度,远处就传来道 “嗡鸣”—— 不是矿坑的锤响,也不是灵脉草的风动,是金属震颤的声,混着股刺鼻的冷腥气,像无数金属虫在爬。“是黑衫人!” 元生猛地站起来,灵脉针从腰间滑出来,针尾的青线泛着亮,“大家戒备!”
围在共通点外的各族人瞬间绷紧了神经。石夯扛着矿锤,往最前站,锤柄的灵脉木泛着淡金,他把石蛋护在身后,低声说 “别怕,俺护你”;花婆提着花蜜罐,罐口的粉光泛着弱,她往花薇身边挪了挪,手里的罐握得更紧了;鳞伯抱着水脉珠,珠上的蓝光扫过地面,把鳞小玉护在水脉旁;木族老拄着木灵杖,杖尖的绿光扫过灵脉草,帮着补草的力,生怕黑衫人伤了草下的灵脉。
二十道黑影从林子里冲出来,黑衫的下摆扫过灵脉草,带起大片枯脉沙 —— 沙粒粗糙,沾着矿尘和花蜜的残香,是之前毁矿坑和花甸时留下的,此刻被风卷着,像灰雾似的往共通点扑。为首的吞噬派首领手里举着个黑黝黝的东西,泛着黑紫的光,是控脉核心!核心外裹着层枯脉沙,像给这凶险的东西加了层伪装,却掩不住里面流转的冷力。
“元生,阿器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 首领笑得粗哑,声音像磨过矿渣,“昨日让你们侥幸护了核心,今日我带控脉核心来,定要毁了你们的共通点,让你们反目成仇!” 他说着,手臂一扬,控脉核心就往共通点的晶石砸去 —— 核心在空中划过道黑紫的弧,带着股吸力,连周围的灵脉草都跟着往核心的方向弯。
“别碰核心!” 元生急喝一声,灵脉针往核心扫去,青线裹着灵脉力,想把核心挡开。可核心的吸力太强,青线刚碰到核心,就被吸得变了形。元生赶紧引幽冥土残片的力,褐黄的光裹着针,往核心撞去,却没拦住 —— 核心 “嘭” 地砸在晶石上,银痕瞬间爆亮,像有无数银线在晶石上爬,晶石的表面还裂了道小口,淡黑的力从口子里渗出来,灵脉草的叶子瞬间泛灰了大半。
“元生!” 阿器急了,握着修复图就往晶石冲去。可没等他靠近,首领就往地上撒了把枯脉沙 —— 沙粒像活过来似的,往元生的腿缠去,刚碰到裤脚,就 “滋滋” 响,冷得像冰,还带着股滞涩的力,让元生的灵脉瞬间转不动了。“你以为你们能补核心?” 首领嗤笑,“这枯脉沙能缠灵脉,你们今天别想动!”
元生想抬腿,却被沙缠得死死的,灵脉针的青线都暗了些。阿器见状,赶紧把修复图往枯脉沙上铺 —— 图上的 “清控脉纹” 泛着绿,刚碰到沙,沙粒就像被烫到似的,“滋滋” 化了灰烟,连缠在元生腿上的沙都跟着散了。可没等元生松口气,阿器的图就突然吸了口灵脉力 —— 是元生刚才急着补核心时散的,图的绿纹亮了亮,元生却被这股吸力带得跌坐在地上,半成品杖也掉在了旁边,杖尖的银痕又扩了些。
“阿器,你……” 元生刚想说话,就看见阿器眼里的愧疚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“对不住,我没控制好图的力。” 阿器赶紧把图收回来,往元生身边跑,想扶他起来。
首领见两人还有心思顾及彼此,气得大喊:“你们再和也护不住核心!今天这共通点,我毁定了!” 他从怀里掏出个虚无力球,往晶石的裂口扔去 —— 球泛着黑紫,比昨日的大了倍,要是砸中,裂口肯定会扩大,核心说不定就碎了。
阿器反应最快,握着控脉杖就往虚无力球扫去。杖身的银金泛着亮,刚碰到球,就 “滋滋” 响,黑紫的力像被吸面条似的,往杖尖聚,慢慢化了灰烟。可这力太猛,阿器的手都跟着颤,杖尖的银金晃了晃,竟意外地扫过晶石的银痕 —— 银痕瞬间淡了些,像被杖的力压了下去。
“没想到你的杖还有这用。” 元生扶着晶石站起来,捡起半成品杖,往阿器身边靠,“咱们一起补核心,别让他得逞。”
阿器点头,把修复图往晶石的裂口贴去 —— 图上的绿纹泛着亮,刚碰到裂口,就 “滋滋” 响,淡黑的力从裂口里渗出来,被图吸了大半。元生则用半成品杖引灵脉力,青线裹着杖,往晶石的银痕扫去,银痕被青线裹着,慢慢淡了些,连之前扩的银痕都缩了些。
首领看着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,气得咬牙,却也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 —— 控脉核心的力耗了大半,枯脉沙也用得差不多了,再硬拼只会吃亏。“你们等着!” 他狠狠瞪了两人一眼,往黑衫人喊,“撤!下次带更多人来,定要毁了共通点!”
黑衫人跟着首领往林子里遁走,跑之前还往共通点扔了些枯脉沙,想阻碍两人补核心。可这次元生和阿器早有准备,元生用半成品杖扫沙,阿器用修复图挡沙,沙粒刚落地就化了灰烟,连灵脉草都没伤着。
共通点终于又恢复了平静,只剩下晶石上还没补好的裂口,和周围泛灰的灵脉草。各族人围过来,石夯举着矿锤,往晶石旁凑:“核心没事吧?刚才可吓死俺了!”
“没事,就是裂了道小口,能补好。” 元生笑着说,手里的半成品杖还在往晶石引力,“阿器的图和杖帮了大忙,不然核心就真毁了。”
花婆也跟着凑过来,往阿器手里塞了罐花蜜膏:“老婆子这膏能补灵脉,你用它清杖上的虚无力,别让杖的力乱了。”
阿器接过花蜜膏,往杖尖涂了些,膏体泛着粉,刚碰到杖,就 “滋滋” 响,杖上的黑紫力淡了些。“谢谢花婆。” 他轻声说,目光落在修复图上 —— 图上的绿纹还亮着,竟在裂口旁显了道淡绿的纹,是 “共生杖改法”!他之前竟没注意,这纹藏在 “清控脉纹” 旁边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
元生也注意到了那道纹,凑过去看:“这是啥纹?看着像共生纹。”
阿器的手顿了顿,赶紧把图往回折了折,盖住那道纹:“没什么,是我父画的清脉纹,没用。” 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,握着图的手紧了些 —— 报仇的执念还在,要是现在说改杖,说不定就会动摇,还是以后再说吧。
元生看出了他的犹豫,也没再追问,只是点了点头,继续往晶石引力。风里的暖慢慢回来,混着矿晶的冷、花蜜的甜、水脉的清,还有木灵杖的香,像把各族的心意都揉在了一起。
各族人开始帮忙补共通点 —— 石夯带着石族汉子往灵脉草旁埋矿晶,帮草补力;花婆带着花族女人往草上洒花蜜膏,让草的青更快恢复;鳞伯带着鳞族往水脉旁注水,帮着补晶石的灵脉;木族老则用木灵杖扫晶石的银痕,帮着阿器定纹。
元生和阿器还在补核心,元生用半成品杖引灵脉,阿器用修复图贴裂口,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—— 元生引力时,阿器会调整图的角度,让绿纹更好地吸黑力;阿器定纹时,元生会放慢引力的速度,怕力太猛震到图。阳光慢慢升高,晶石的裂口终于淡了些,银痕也缩到了晶石边缘,泛着淡银,不像之前那么凶险了。
“终于补得差不多了。” 元生松了口气,擦了擦额头的汗,手里的半成品杖还在颤,杖身的银痕比之前又扩了些 —— 是刚才引力时吸了控脉核心的黑紫力,却没来得及清。
阿器也松了口气,把修复图叠好,往怀里塞:“多亏了你,不然我一个人补不完。” 他看着元生的半成品杖,突然说,“你的杖吸了控脉力,得用幽冥土清,不然会影响灵脉。”
元生点头,从怀里掏出块幽冥土残片 —— 是昨日剩下的,还泛着褐黄。他把残片往杖尖贴,残片刚碰到银痕,就 “滋滋” 响,褐黄的光裹着银痕,想把黑紫力吸出来,可吸了一半,残片就暗了,没力了。“看来得再找些幽冥土。” 他轻声说,把残片夹进怀里。
各族人慢慢散了,石夯走之前,拍了拍元生的肩:“元生,下次黑衫人再来,俺还帮你挡!” 花婆也拉着阿器的手,笑着说:“老婆子的花蜜膏随时给你用,别客气!”
元生回到异脉居时,天已经擦黑了。他坐在案前,掏出兽皮日记本,翻开新的一页,炭笔在纸上划过,留下深褐的痕:“今日护核心,若不是阿器的图,核心早就裂了。之前执着于统脉,觉得只有统脉才能护脉,现在才知道,共生比统脉好 —— 阿器的杖,各族人的帮忙,比我一个人硬拼强多了。” 他把怀里的幽冥土残片夹在页间,残片沾着些杖的银痕,泛着淡褐,像在纪念这次的联手。他还在日记旁画了个简笔:共通点的晶石泛着淡绿,旁边站着他和阿器,手里分别拿着半成品杖和修复图,背景是泛青的灵脉草,线条暖融融的。
阿器回到道器工坊时,也点亮了灯。他坐在案前,掏出小本子,写道:“元生的半成品杖虽没完工,却能引灵脉补核心,要是他能彻底放弃统脉,肯定会是个好同伴。我父的修复图上藏着共生杖改法,可报仇还没结束,改杖的事,只能以后再说。” 他把修复图摊开,在 “共生杖改法” 的纹旁标了道浅绿,像在提醒自己别忘了这道纹,又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改。他还在本子旁画了个简笔:共通点的核心泛着淡绿,图角沾着点银痕,线条里藏着点犹豫。
可没人知道,在林子里的吞噬派探子,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。他往首领的营地方向跑,边跑边喊:“首领!阿器的修复图能清控脉力,还能补核心!咱们得夺了图,才能破共通点!”
营里的首领正坐在案前,看着手里的控脉核心 —— 核心的黑紫力淡了些,却还能引控脉力。他听了探子的话,笑得阴狠:“夺图?好!既然图这么有用,那我就把图抢过来,让阿器没了依仗,再让元生和他反目!” 他说着,往探子手里塞了块枯脉沙,“你去盯着他们,看他们什么时候找幽冥土,咱们在半路上截,让他们为了残片反目!”
探子点头,握着枯脉沙往共通点的方向跑。营里的冷腥气裹着控脉核心的黑紫力,像在预示着,新的阴谋又要开始了。元生的半成品杖还在颤,阿器的修复图还藏在怀里,他们都以为暂时护好了核心,却不知道,夺图的危机,正在暗处等着他们。
第一节完
要知元生能否找到更多幽冥土清杖力,阿器是否会因执念搁置改杖,吞噬派将如何谋划夺取道器修复图,且看下节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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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—— 反派视角重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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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 忆父护图:执念藏柔肠
道器工坊的晨阳斜斜地照进来,落在案前的控脉杖上,杖身的银金泛着暖光,却掩不住杖芯里残留的冷意 —— 是昨日挡虚无力时吸的,还没来得及清。阿器坐在案前,手里攥着道器修复图,图被叠成了巴掌大的方块,边角被指腹摩挲得发软,是这些年藏在怀里磨的。图面上 “清控脉纹” 的淡绿还没散,指尖一碰,就能感觉到里面缓缓流转的灵脉力,像阿父当年握着他的手教他画纹时的温度。
记忆突然漫上来,像工坊外慢慢爬进的晨雾。那年阿器刚满 12 岁,还是个扎着小辫的孩童,总跟在阿父身后,看阿父在道器坯上刻纹。那天阿父把修复图展开在案上,图上的 “共生纹” 泛着新鲜的绿,是阿父前一晚刚补的墨。“阿器,你看这纹,” 阿父的手粗糙却温暖,握着他的小手按在图上,“这是共生的秘,以后要是遇到控脉祸事,就凭这图改杖,别学那些吸脉的恶法。”
阿器当时似懂非懂,只记得图上的纹像灵脉草的藤,缠缠绕绕,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劲。阿父把图折成小方块,塞进他的衣袋,袋里还藏着颗刚烤好的灵脉果,温温的。“护好图,就像护着共生的根,” 阿父摸了摸他的头,眼里的光比案上的灯还亮,“以后你也是道器匠,要记得,道器是护脉的手,不是伤人的刃。”
那天的阳光也像今天这样暖,工坊里飘着木香,阿父的声音混着刻刀划木的 “沙沙” 声,成了阿器最牢的记忆。可后来,吞噬派的银刃戳进阿父胸口时,阿父最后攥着他的手,还是把这张图塞了过来,血沾在图角,像朵暗紫的花。“藏好…… 别让他们…… 夺了……” 阿父的声音断在风里,只留下这张图,和没说完的 “共生”。
“父……” 阿器的指尖碰了碰图角的血痕,眼泪突然掉下来,砸在图上,晕开一小圈淡绿。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控脉杖,杖身的银金泛着冷,和阿父教他刻的共生杖完全不一样 —— 为了报仇,他把阿父的话抛在了脑后,造了这吸脉的杖,还差点因为假信和元生反目。“我还没报仇,却快忘了你教的共生……” 他的声音发颤,把图紧紧贴在胸口,像想从图里找回阿父的温度。
“喝点水吧。” 道器工坊的门被轻轻推开,元生站在门口,手里端着个陶碗,碗里是刚温好的灵脉水,水汽裹着淡淡的草木香。他刚才路过工坊,听见里面的啜泣声,就折回去烧了水 —— 知道阿器是想阿父了,毕竟昨天护核心时,阿器盯着修复图的眼神,满是怀念。
阿器赶紧擦了擦眼泪,把图往怀里塞了塞,接过陶碗,指尖碰到碗壁的温,心里的冷意散了些。“谢了。” 他轻声说,没敢抬头看元生,怕被看见通红的眼。
元生没提刚才的哭声,只是蹲在案旁,把半成品控脉杖放在两人中间。杖身的银痕还泛着淡银,是昨日吸的控脉力,此刻在晨阳下,竟和阿器的控脉杖隐隐共振,泛着微弱的光。“你的图真好用,” 元生的声音很轻,像怕惊到什么,“昨天要是没有图,核心的裂口肯定补不好。”
阿器这才抬头,看见元生眼里的真诚,不像之前假信时的怒,也不像统脉时的急,只有股平和的暖。他想起昨天元生用身体挡虚无力球的样子,想起元生跌坐在地上还惦记着补核心,突然觉得,之前的误会,或许真的是吞噬派的计。“你的杖也帮了大忙,” 阿器喝了口灵脉水,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,“要是没有你的杖引灵脉,我一个人也清不完银痕。”
两人没再说话,工坊里只有晨阳爬过木架的轻响,还有灵脉水冒着的细雾。控脉杖和半成品杖放在一起,银金和淡银的光缠在一起,竟没了之前的对立,像两道依偎的光。
就在这时,工坊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石夯的大嗓门撞进来:“元生!阿器!不好了!俺们石族矿坑又显银痕了!比昨天的还密,怕是控脉核心引的!”
元生猛地站起来,半成品杖被带得晃了晃,银痕瞬间亮了些。“怎么会这么快?” 他急得往矿坑方向走,“我去统矿脉,把银痕压下去!”
“别去!” 阿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,手里的陶碗差点晃倒,“你忘了昨天的枯脉沙?再统脉会引更多控脉力,矿坑会更危!”
元生的动作顿住,握着杖的手发颤。记忆突然跳出来 —— 那年他 21 岁,石族矿坑闹灵脉乱,石夯急得直跺脚,矿晶都泛了灰。他当时没提统脉,只是带着灵脉针,帮石族在矿坑壁刻了 “共生纹”,引着矿脉力慢慢稳了。石夯当时拍着他的肩笑:“元生,你这纹比统脉好用!俺们石族的矿脉,就得保着石族的性子,统不得!”
可现在,他满脑子都是 “统脉压银痕”,把当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。元生低头看着手里的半成品杖,杖身的银痕泛着冷,像在嘲笑他的执念。“我……” 他想说什么,却被喉咙里的愧疚堵住,“我差点又错了。”
阿器松开手,把修复图从怀里掏出来,展开在案上:“用图清银痕,比统脉管用。你忘了昨天核心的银痕是怎么淡的?图能引矿脉的原味力,不会伤脉。”
元生看着图上的绿纹,又看了看阿器眼里的坚定,点了点头:“好,听你的,不用统脉,咱们用图清。”
两人刚要往外走,道器工坊的窗突然被撞开,几只金属虫爬了进来,虫身泛着黑紫,是吞噬派的!虫爬得飞快,往案上的修复图爬去,像是要咬图。“是黑衫人探子!” 元生急喝一声,握着半成品杖往虫群扫去,银痕的光裹着虫,虫 “滋滋” 化了灰烟。
阿器也没停,把修复图往怀里塞,握着控脉杖往另一群虫戳去,杖尖的银金泛着亮,刚碰到虫,就把虫的虚无力吸得干干净净,虫也跟着化了灰。两人背靠着背,动作默契得像练过千百遍 —— 元生扫左边的虫,阿器就护着右边的图;阿器戳右边的虫,元生就挡着左边的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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