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 回 花甸:元生统蜜脉 阿器:控脉杖成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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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—— 反派视角重构

陈钧鸿作品

诗曰

花甸粉英染露霜,元生执统护脉忙。

阿器杖成藏悔意,报仇执念锁心房。

第一节 花甸遭袭:蜜株危在旦夕

花族甸的晨雾总裹着浓得化不开的花蜜香,是粉白的花蜜花浸了整夜灵脉露酿的甜,缠在甸周的花蜜灯上 —— 灯是花梨木掏空做的,里面盛着新鲜花蜜,灯芯是羽族赠的灵羽根,点着后泛暖粉,把株株花蜜花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投在沾露的土上。可今天的雾里,却掺了缕刺人的冷腥,不是灵脉露的润,是黑沙混着虚无力的味,顺着风淌,缠上了本该泛亮的花蜜花,让花瓣蔫蔫地垂着,像被抽走了魂。

花婆蹲在最老的那株花蜜花旁,手里捧着个陶碗,碗里是刚滤好的花蜜膏,正往株根慢慢浇。膏汁刚碰到土,就泛出淡粉的光,顺着根须往株里渗,可光刚爬过半截,就 “滋滋” 响,被土下缠着的淡黑沙吸了进去,花瓣不仅没亮,反而更灰了。“这黑沙怎么清都清不尽……” 花婆叹了口气,指尖碰了碰花瓣,凉得像冰,和平时温温的触感完全不同,“再这么下去,甸里的花全要枯了。”

花薇抱着个小花蜜罐,跟在花婆身后,罐口的花蜜还在往下滴,落在土上泛着粉,却没让土下的黑沙退多少。她看着株旁的幼株 —— 那是她春天亲手种的,当时还和元生、阿器一起给株根埋了共生纹木片,现在幼株的叶尖已经枯了,壳缝里渗着淡黑,像在哭。“阿婆,怎么办啊?幼株快枯了,元生哥和阿器哥怎么还没来?”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泪 “啪嗒” 滴在罐口,混着花蜜,泛出点淡黑。

风里的冷腥突然重了,不是雾散了的缘故,是有东西正顺着甸口的灵脉草往这边来。花婆猛地站起来,把花薇护在身后,手里的陶碗往身前挡:“是黑衫人!快躲起来!” 她刚说完,就看见十五道黑影从甸口的花丛里冲出来,都穿着黑衫,袖口绣着银符号,手里握着银刃,刃身泛着黑紫 —— 是嵌了虚无力的刃,刃上还刻着 “吞蜜脉” 三个字,冷得刺眼。

为首的首领笑得粗哑,手里的银刃往花蜜花的方向指:“花婆,别来无恙啊!你们花族的蜜脉,今天就归我们了!” 他说着,从怀里掏出个黑球 —— 是虚无力球,往最老的那株花蜜花砸去。球刚碰到花瓣,就 “嘭” 地炸开,淡黑的虚无力像网,裹着整株花,花瓣瞬间泛灰,连株根都开始抖,像要断了。

“别碰花!” 花婆急了,抓起陶碗里的花蜜膏就往虚无力球扔,粉光裹着黑球,让虚无力散了些,可陶碗也摔在地上,碎成了几片,花蜜膏洒了一地,被黑沙吸得干干净净。花薇吓得往花婆身后缩,怀里的花蜜罐差点翻倒,罐里的花蜜洒出来,落在黑沙上,也泛了点黑。

就在这时,甸口传来两道脚步声,一轻一重,是元生和阿器来了。元生肩上挎着圣草囊,囊口的青线泛着淡青,却没了之前的亮 —— 里面只剩两株圣草,叶片还泛着点灰,是之前护羽族谷时用剩的。他手里展开的差异文明图泛着淡青,图上花族甸的位置已经描了圈,旁边注着 “急护蜜脉”,只是圈边泛了点银,像被什么东西缠了。

阿器跟在元生身后,怀里抱着控脉杖坯,坯身泛着亮银,中央的槽里已经嵌了块金属虫碎片,银纹顺着碎片往坯尖爬,像条活的银蛇。他的粗布衣袖口沾了不少木尘,裤脚还沾着点灵脉水 —— 是早上从道器工坊赶来时蹭的,却把杖坯护得紧紧的,生怕碰坏,只是眼底藏着点忧,像有心事。

“元生哥!阿器哥!你们可来了!” 花薇看见他们,眼泪掉得更凶了,指着那株泛灰的老花蜜花,“黑衫人砸了虚无力球,花快枯了!”

元生赶紧把差异文明图铺在地上,图上花族甸的灰痕和之前羽族谷、石族矿坑的连在了一起,像张网。他掏出仅剩的两株圣草,掐了点叶尖,往老花蜜花的根旁放,淡青的光顺着叶尖爬,往虚无力里渗:“花婆,我引圣草力挡,你赶紧引蜜脉力,我们一起清黑沙!”

可圣草的力太少,刚碰到虚无力,就被吸了大半,光越来越弱,老花蜜花的花瓣还在泛灰。首领笑得更得意了,手里的银刃泛着黑紫:“元生,别白费力气了!你以为联各族、想统灵脉就能护得住花甸?今天我就让你看看,什么叫没用!” 他说着,又掷了个虚无力球,这次是往花薇身边的幼株砸 —— 想毁了花族的根!

“小心!” 元生赶紧扑过去,把花薇往身后拉,手里的差异文明图往幼株前挡。图刚碰到虚无力球,就 “滋滋” 响,花族甸的位置瞬间泛灰,连旁边的灵脉线都沾了点黑紫,元生的手臂也被球的余波扫到,泛了点淡黑,疼得他皱了皱眉。

花婆趁机引蜜脉力,往虚无力球扫去,粉光裹着黑球,让球化了团黑烟,可她的脸色也白了 —— 蜜脉力用得太急,她的灵脉有点滞。“元生,圣草力不够,不能硬挡!” 她喊着,往元生身边跑,“我们得按共生的理来,找各族一起引力,强行统脉会伤蜜株的!”

“现在哪还有时间找各族!” 元生却摇了摇头,手里的差异文明图重新展开,往灵脉共通点的方向引,“只有把花族蜜脉和共通点连起来,集中力护,才能清黑沙!花婆,你不懂现在的危,再等,甸里的花全要毁了!” 他说着,引了点灵脉力往图上注,淡青的光顺着图往共通点爬,想把蜜脉的力拉过来。

花婆还想劝,就看见阿器握着控脉杖坯冲了过来,坯上的银纹泛着亮,往剩下的虚无力扫去。银光刚碰到虚无力,就 “滋滋” 响,黑紫的力像被烫到似的,慢慢散了,老花蜜花的花瓣终于泛了点粉。可杖坯的银纹却像活物似的,顺着风往花薇的方向吸 —— 花薇怀里的花蜜罐还敞着,罐里的蜜脉力正往外散,被杖坯吸了个正着。

“啊!” 花薇没站稳,跌坐在地上,怀里的花蜜罐摔在一旁,花蜜洒了一地,她的脸色白了,灵脉力被吸得有点滞,“阿器哥,你……”

阿器赶紧收了杖坯,银纹瞬间暗了些,他蹲下来扶花薇,声音里带着点慌:“对不起,我没控制好杖力,你没事吧?” 他的指尖碰了碰花薇的肩,能感觉到她的灵脉力在颤,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 —— 他造杖是为了报仇,不是为了伤友,可现在,却误吸了花薇的力。

“我没事……” 花薇摇了摇头,却没敢再看杖坯,银纹的冷让她有点怕。

首领见阿器的杖坯能散虚无力,又看元生在引共通点的力,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,狠狠瞪了元生一眼:“元生,算你厉害!今天先放过你们,下次定要吞了花族的蜜脉!” 他挥了挥手,身后的黑衫人都跟着他往甸外跑,跑之前还往土上洒了把黑沙,让甸里的冷腥更重了。

甸里终于静了下来,只有花蜜灯燃烧的 “滋滋” 声,还有花薇轻浅的呼吸。元生没管地上的黑沙,赶紧蹲在差异文明图旁,继续引共通点的力 —— 淡青的光顺着图往蜜脉爬,像条活的线,缠上了株株花蜜花的根。他的手臂还泛着淡黑,却没停,眼里满是坚定:“只有统脉,才能集中力护花,花婆,你看,花已经亮了!”

果然,随着共通点的力不断涌来,花蜜花的花瓣慢慢泛了粉,土下的黑沙像被风吹散似的,一点点退去,幼株的叶尖也显了点青,比刚才精神多了。花婆看着花的变化,却没笑,反而皱了眉 —— 她摸了摸统脉处的土,能感觉到蜜脉力在颤,不像平时那么顺,像被什么东西堵着:“元生,这统脉的力太急,会伤蜜脉的,以后蜜脉力会滞的。”

“现在保住花才最重要!” 元生却没听,手里的差异文明图还在泛着淡青,往共通点引的力更急了,“等清了黑沙,我再慢慢调蜜脉,不会有事的。” 他说着,从怀里掏出兽皮日记本,翻开新的一页,炭笔在纸上划过,留下深褐的痕:“统蜜脉是为护花甸,花婆不懂危。” 字迹比平时坚定,还沾了点花蜜粉,他把花薇刚才掉的片残瓣夹在页间,瓣上的粉和字迹的褐混在一起,像在证明他的选择没错。

阿器扶着花薇站起来,帮她捡起地上的花蜜罐,又往罐里添了点自己带来的灵脉水:“刚才真的对不起,我会好好控制杖力,不会再伤你了。” 他的声音很轻,眼底的忧更重了 —— 刚才误吸花薇力的瞬间,他想起了阿正教他刻共生纹时说的 “道器是护脉手,非伤人刃”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,可一想到阿正的死,想到被夺走的共生杖,那疼就变成了狠,“为了报仇,这点错,值。” 他在心里默念,指尖碰了碰杖坯,银纹突然亮了些,泛出点冷。

花薇接过花蜜罐,小声说:“阿器哥,我知道你想报仇,可…… 可别伤了自己和朋友啊。” 她的目光扫过阿器的衣袋,看见露出来的角 —— 是张泛绿的纸,上面好像画着纹,却没看清,也没敢问,只是把罐抱得更紧了。

甸口的雾慢慢散了,阳光洒在花蜜花上,泛着暖粉,灯芯的灵羽根还在燃,把元生的影子照得长长的,投在统脉处的银痕上 —— 那是控脉力的残留,泛着淡银,像条蛇,缠在蜜脉和共通点之间,花婆看着那银痕,眉头皱得更紧,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而在甸外的树林里,吞噬派的探子正往营地方向跑,手里攥着张纸条,上面写着 “阿器控脉杖坯将成,花族蜜脉已被元生统,可夺道器修复图”。他跑得急,撞翻了林里的灵脉草,草叶泛着灰,像在为花甸的未来担忧 —— 没人知道,那道统脉的银痕,会给花族甸带来怎样的危,也没人知道,阿器衣袋里露的那角纸,正是能把控脉杖改回共生杖的道器修复图,被花薇瞥见,却没识得。

第一节完

要知元生强行统脉是否会引发蜜脉隐患,阿器能否顺利完成控脉杖,吞噬派如何谋划夺取道器修复图,且看下节分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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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—— 反派视角重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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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 控脉杖成:阿器泪落悔

道器工坊的午日阳光裹着灵脉木的暖香,从坊顶的木窗漏进来,落在案上的控脉杖坯上 —— 坯身泛着银金交织的光,中央的槽里嵌着阿父遗留的木灵芯,芯上的淡绿正慢慢与坯身的银纹缠在一起,像两股拧着的力,既相融又相斥。阿器蹲在案前,手里握着那柄阿父传的刻刀,刀身混了石族矿晶粉,泛着细弱的银,刀尖抵在坯身最后一道未刻完的控脉纹上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案上摊着改得面目全非的道器设计图,原本画满的 “共生纹” 被粗炭笔狠狠划掉,改成了银亮的 “控脉纹”,划掉的痕迹深得戳破了纸,露出下面垫着的旧纸 —— 是阿器小时候画的第一张共生纹草图,边角还沾着当年的木尘。图旁放着块泛褐黄的幽冥土残片,是元生早上说要送过来的,阿器原本没在意,此刻却盯着残片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。

“最后一道纹了…… 刻完,就能报仇了。” 阿器低声说,声音哑得像磨过木渣。他引了点灵脉力往刀尖注,银亮的光顺着刀尾爬,与坯身的银金缠在一起,纹线顺着木理走,流畅得不像话 —— 这是他刻过最 “顺” 的一道纹,却也是最让他心慌的一道。之前刻共生纹时,总需要反复调整力道,让纹线裹着各族的暖,可现在刻控脉纹,只需要引着灵脉力往坯里灌,银纹就会自己 “活” 过来,像条饿极了的蛇,等着吸脉力。

刀落纹成的瞬间,控脉杖突然 “嗡” 地轻响,杖身的银金亮得刺眼,杖尖泛出道细银的光,顺着案角往工坊的木灵脉爬 —— 是在吸脉力!阿器赶紧攥紧杖身,想收力,可杖像有了自己的意识,银尖死死缠着木灵脉,案旁木架上的道器坯瞬间泛灰,原本泛绿的灵脉线像被抽走了魂,蔫蔫地垂着。
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 阿器慌了,指尖碰了碰木架上的坯,冷得像冰,和阿父教他刻共生纹时的暖完全不同。记忆突然涌上来 —— 那是他十二岁那年的午后,也是在这个工坊,阿父蹲在他身边,握着他的手刻共生纹,刀身的灵脉木粉落在案上,泛着淡绿。“阿器,记住,道器是护脉的手,不是吸脉的刃。” 阿父的声音温温的,指尖引着他的手往坯里注力,“你看,共生纹要裹着脉力走,不是抢,是融。”

那时的道器坯泛着暖绿,刻完的共生纹像条缠在木上的青藤,能引着脉力往需要的地方去,从不会像现在这样,像饿狼似的吸脉力。阿器看着手里的控脉杖,银金的光映在他脸上,一半亮一半暗,握杖的手开始发抖 —— 他明明是为了报仇,为了护脉,怎么就造出了这样一柄伤脉的刃?

“阿器。” 坊门被轻轻推开,元生的声音传进来,他手里攥着块幽冥土残片,泛着褐黄,刚踏进坊就皱起了眉,“这杖…… 怎么在吸脉力?” 他快步走到案前,指尖碰了碰木架上泛灰的道器坯,又看了看控脉杖尖的银光,眼里满是忧,“你造的不是护脉杖,是吸脉刃,这样的杖用在各族,会毁了所有灵脉的!”

阿器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红血丝,把杖往案上一摔,银金的光暗了些,却还在隐隐吸着周围的脉力:“我想造护脉杖吗?若不是吞噬派杀了我爹,若不是他们夺了共生杖,我怎会造这种东西!”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指着案上阿父的木灵芯,“这是我爹留的最后一样东西,我用它嵌在控脉杖里,就是想让他看着我报仇!你现在让我放弃,对得起我爹的死吗?”

元生被他问得语塞,蹲下来捡起幽冥土残片,往控脉杖旁放了放,残片刚碰到杖身的银纹,就泛出褐黄的光,银纹像被烫到似的,瞬间暗了些:“我不是让你放弃报仇,是让你别用伤脉的方式。阿正叔生前教我们护共生,他要是看到你造的这柄杖,会难过的。”

阿器没说话,只是盯着木灵芯 —— 芯上的淡绿还在,却被银纹缠得快看不见了,像阿父的叮嘱被他一点点抛在脑后。他想起阿父临死前说的 “道器护共生,勿学控脉”,想起自己当时哭着答应,可现在,却把所有都忘了。手里的控脉杖突然变重,像灌了铅,压得他手腕发酸。

就在这时,坊外传来 “滋滋” 的声,不是风撞木的轻响,是金属虫爬动的声,还带着股熟悉的冷腥气 —— 是吞噬派的探子!阿器猛地站起来,抓起控脉杖就往门后挡,杖尖的银光亮了,泛着冷光。元生也握紧了灵脉针,往阿器身边靠,幽冥土残片攥在手里,随时准备清虫。

两道黑影从坊外的草丛里窜出来,手里各攥着个木盒,往地上一倒,十几只银亮的金属虫爬了出来,往控脉杖的方向游 —— 显然是冲着杖来的。“把控脉杖交出来,饶你们不死!” 为首的探子恶狠狠地喊着,手里的银刃泛着黑紫,往阿器砍去。

阿器想都没想,握着控脉杖往虫群扫去,银金的光裹着虫,虫 “滋啦” 一声化作银粉,落在地上泛着灰烟。可杖的吸力却没停,顺着虫爬来的方向,往工坊深处的木灵脉吸去 —— 那是工坊最粗的一条灵脉,连着木族林的古木,平时阿父都舍不得多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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