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 回 花甸:元生护蜜幼株 日记:初遇阿器谈道器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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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—— 反派视角重构
陈钧鸿作品
诗曰
花甸粉英沾露香,元生护株阻恶狼。
道器初谈存善念,未防日后起乖张。
第一节 花甸幼株枯:虚无力藏杀机
晨光刚把花族甸的雾揉散时,甸里的花蜜花还沾着露,粉白的花瓣像被揉软的云,叠在细绿的花茎上,风一吹,露水滴在土上,溅起细如发丝的粉雾 —— 那是花族特有的 “蜜露雾”,沾在身上能缓灵脉疲,花婆常说这是花神的馈。可今天的雾里,却混着缕淡腥,像金属被烧过的味,缠在花株上,让最靠甸边的几株蜜幼株,叶尖慢慢泛了灰。
花薇蹲在最矮的那株幼株旁,膝头的粗布裙沾了土,指尖轻轻碰了碰泛灰的叶尖,眼泪 “啪嗒” 滴在叶上,晕开一小圈灰痕。这株是她去年春天种的,每天用花蜜水浇,看着它从芽长成半尺高,现在叶边卷着,叶脉里的粉光像快灭的烛,连花茎都有点发蔫,碰一下就晃,像怕碎似的。
“花薇,找到元生了吗?” 花婆提着花蜜罐从木楼走下来,罐是用花梨木做的,罐身刻着 “护蜜” 两个字,是花族老辈传下来的,罐口还沾着新鲜的花蜜,泛着琥珀光。她走得急,裙摆扫过花株,带起的风让幼株的灰叶又掉了两片,花薇的哭声更咽了。
“没…… 没找到,元生哥可能还在石族矿坑……” 花薇的声音软乎乎的,带着哭腔,“阿婆你看,这株也枯了,昨天还好好的,今早起来就成这样了,叶上还有灰粉,和上次黑衫人洒的一样。”
花婆蹲下来,指尖沾了点叶上的灰粉,放在鼻尖闻了闻,眉尖皱成个疙瘩:“是虚无力,比上次的还重。” 她把花蜜罐放在地上,打开罐盖,里面的花蜜泛着粉光,舀了半勺浇在幼株根上,花蜜刚碰到土,就 “滋滋” 响,泛出淡黑的烟,根上的灰更重了,“不行,花蜜力挡不住,得找元生,他的圣草或许能缓。”
两人正急着,就看见甸口有道青布衫的影子,是元生来了。他肩上挎着圣草囊,囊上 “异脉共护” 的青线在阳光下很亮,手里还展开着差异文明图,图上羽族谷和石族矿坑的位置已经画好,花族甸的轮廓刚勾了一半,草汁还没干。
“元生哥!你可来了!” 花薇站起来,跑过去拉元生的衣角,指尖还沾着花土,“幼株都枯了,是黑衫人的虚无力,花蜜浇了也没用。”
元生跟着她走到幼株旁,蹲下来,先摸了摸花薇哭红的眼角,又碰了碰幼株的根 —— 根上泛着黑紫,像缠了层薄纱,触上去比别的地方凉,连带着土都有点冷。他解下圣草囊,打开一看,里面只剩两株圣草,叶片边缘泛着淡青,是昨天从石族回来后剩下的,他小心地捏起一株,掐了点叶尖,放在幼株根上。
圣草刚碰到根,就泛出淡青的光,顺着根爬向茎,叶上的灰似乎淡了点,可没爬多远,光就弱了,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似的,灰又慢慢回来。元生皱了皱眉,又掐了点圣草叶,这次他引了点灵脉力,光亮了些,可还是没挡住黑紫的虚无力,反而让圣草的叶片更灰了。
“虚无力渗得深,圣草力不够。” 元生把剩下的圣草放回囊里,“得找源头,黑衫人应该没走远,他们洒虚无力是想毁花脉。” 他展开差异文明图,铺在旁边的青石上,图上花族甸的位置已经泛了淡灰,和石族矿坑旁的灰痕一样,“你看,虚无力是顺着灵脉爬的,要是传到共通点,其他族的脉也会受影响。”
花婆凑过来看图,指尖碰了碰花族甸的灰痕:“上次黑衫人来,也是先洒虚无力,再抢蜜株,这次怕是要毁全甸的脉。” 她刚说完,就看见木楼旁的花丛里闪过个黑影子,手里还拿着个木盒,往幼株这边扔了个黑紫色的球 —— 是虚无力球!
“小心!” 元生赶紧把花薇护在身后,手里的差异文明图往身前一挡,虚无力球刚碰到图,就 “滋滋” 响,图上花族甸的位置瞬间泛灰,连旁边羽族谷的轮廓都沾了点黑紫。花婆反应快,提起花蜜罐往球上泼,花蜜刚碰到虚无力,就泛出粉光,和黑紫的力撞在一起,烟更浓了,淡腥的味也更重了。
“是黑衫人!” 花薇指着木楼后的影子喊,那影子穿着黑衫,袖口绣着银符号,和上次袭圣草圃的一样,他见没砸中,转身就要跑,元生想追,却被花婆拉住。
“别追,虚无力还没清,幼株要紧。” 花婆把花蜜罐递给他,“用花蜜混圣草力试试,或许能稳住根。”
元生点头,捏起圣草的另一半,蘸了点花蜜,放在幼株根上,这次他引的灵脉力更稳,淡青的光裹着粉光,慢慢渗进根里,黑紫的虚无力像被烫到似的,退了点,叶上的灰也淡了些,花茎终于不晃了。花薇蹲在旁边,眼睛亮了亮,伸手帮着扶花茎,指尖的温度似乎也让幼株更稳了。
“缓过来了,缓过来了!” 花薇的声音里带着笑,眼泪还挂在脸上,像沾了露,“元生哥,你看,叶尖有点泛粉了!”
元生也笑了,把剩下的花蜜浇在幼株周围,又把圣草的梗埋在根旁:“这圣草梗能挡会儿虚无力,明天我再带新的来。” 他站起来,拍了拍手上的土,却发现掌心沾了点黑紫的虚无力,赶紧用花蜜擦了擦,“这力太毒,沾到皮肤都凉。”
花婆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瓶,里面装着花蜜膏,递给元生:“把这个涂在圣草囊上,能防虚无力沾进去,上次黑衫人来,我就用这个护了蜜罐。” 她又给花薇也涂了点在袖口,“你们年轻人皮肤嫩,别沾到。”
花薇接过花蜜膏,拧开盖子,里面的膏泛着粉光,闻着比花蜜还甜,她小心地涂了点在元生的圣草囊上,囊上的 “异脉共护” 瞬间亮了些:“元生哥,这个膏还能护圣草,你看,囊里的圣草好像更青了。”
元生摸了摸囊,确实比刚才暖,圣草的淡青光也亮了:“谢谢你们,这膏真有用。” 他想起刚才的虚无力,又皱起眉,“虚无力越来越强,圣草怕是撑不了几次,得找能解的办法。”
“我知道有个人能解。” 花婆坐在青石上,把花蜜罐放在腿上,“道器匠阿正,他住在甸西的道器工坊,上次花族的木楼被虚无力染了,就是他用道器清的。他儿子阿器也会造道器,听说还会刻共生纹,能护脉。”
“阿正?” 元生想起石翁提过,说有个道器匠会造护脉的器,“他的工坊离这远吗?我现在就去。”
“不远,走半个时辰就到,工坊外有棵大槐树,很好找。” 花婆指了指甸西的方向,“阿正人善,你提我的名字,他会帮你的。对了,他有个木牌,是以前护脉时传下来的,你拿着这个,他见了就信你。” 说着,花婆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牌,牌是淡褐色的,刻着朵小花,和花族的共生纹很像。
元生接过木牌,牌面温温的,能感觉到里面的灵脉力,像藏了点花蜜的暖:“谢谢阿婆,我去工坊找他,你们看好甸里的幼株,别再让黑衫人靠近。”
“放心吧,我把花蜜灯都挂起来,虚无力怕光。” 花婆站起来,往木楼走,“花薇,你帮元生哥指指路,别让他走岔了。”
花薇点头,拉着元生的衣角,往甸西走。路上的花蜜花还泛着粉,风里的甜香盖过了虚无力的淡腥,花薇指着远处的大槐树:“元生哥你看,那就是道器工坊,阿器哥经常在槐树下刻道器坯,我见过几次,他刻的纹可好看了。”
元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,大槐树的树冠很密,像把伞,树下果然有个木架,上面摆着几个道器坯,泛着淡绿的光。他摸了摸怀里的差异文明图,图上花族甸的灰痕还在,心里想着,要是阿正能解虚无力,就能护好花族甸,也能让其他族少受点罪。
走到甸口,花薇停住脚:“元生哥,我就送你到这,阿器哥怕生,你别跟他急。” 她从口袋里掏出片花蜜花瓣,递给元生,“这个夹在日记里,能留花蜜香,阿正叔喜欢这个味。”
元生接过花瓣,花瓣上还沾着露,泛着粉光:“谢谢你,花薇,我会小心的。” 他把花瓣夹进兽皮日记本里,正好夹在昨天石蛋送的小矿晶旁边,粉的花、金的晶、青的草,在本子里很亮。
看着花薇回甸里的身影,元生握紧了手里的木牌,往道器工坊走。远处传来锤声,“咚 —— 咚 ——” 的,很有规律,混着刻刀的 “沙沙” 声,是阿器在造道器坯。他想起花婆说的共生纹,心里盼着,能早点找到解虚无力的办法,别让花族甸的幼株再枯了。
第一节完
要知元生至道器工坊能否顺利见到阿正,阿器初遇元生会有怎样的戒备,且看下节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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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—— 反派视角重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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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 工坊遇阿器:道器藏善念
元生循着锤声往道器工坊走,脚下的路是用碎木枝铺的,踩上去 “咯吱” 响,枝缝里还长着细绿的草,沾着晨露,蹭在裤脚泛着凉。越靠近工坊,木香越浓,混着股清润的灵脉气,不是石族矿晶的冷硬,也不是花族花蜜的甜腻,是像刚剖的灵脉木,带着点土腥的暖。
工坊是用花梨木搭的,屋顶铺着茅草,檐下挂着十几个道器坯,有的刚成型,有的已经刻了半道纹,风一吹,坯身泛着淡绿的光,像挂了串小灯笼。最粗的那根坊柱上,刻着 “道器护脉” 四个大字,字缝里嵌着细矿粉,是阿正去年冬天刻的,他说这样能让道器坯沾点矿晶的稳劲。
“谁?” 刚走到坊门口,就听见个年轻的声音,带着点警惕。元生抬头,看见个穿粗布衣的少年蹲在槐树下,手里握着刻刀,正在块道器坯上刻纹 —— 是阿器。他的衣服沾着木尘,裤脚还破了个洞,露出的脚踝沾着土,可握刀的手很稳,刻刀在坯上划过,留下细如发丝的线,是共生纹的雏形。
阿器见元生穿青布衫,肩上还挎着圣草囊,皱了皱眉,把刻刀往坯上一插,站起来:“你是哪族的?来这做什么?” 他的个子比元生矮点,却站得笔直,像棵刚长的灵脉木,眼里满是戒备,“最近黑衫人总来窥,你别是他们的人。”
元生赶紧把花婆给的小木牌递过去:“我是元生,护异脉的,花婆让我来见阿正叔,说他能解虚无力。” 木牌刚递到阿器面前,牌上的花纹突然泛了淡绿,和他手里的道器坯共振,坯上的共生纹也亮了点。
阿器愣了愣,接过木牌摸了摸,又抬头看了看元生的圣草囊 —— 囊上 “异脉共护” 的青线泛着光,和木牌的绿混在一起,才松了点警惕:“我爹在里面,你跟我来,别碰坊里的坯,刚刻的纹怕碰坏。”
元生跟着他走进工坊,里面比外面暖,木架上摆满了道器坯,有的嵌着矿晶碎,有的缠着灵草,最里面的那张木案上,铺着张道器设计图,图上画着个杖形的道器,杖身刻满了共生纹,旁边用炭笔写着 “道器护脉,非掌权”,字迹遒劲,是阿正的字。
“阿爹,有人找你。” 阿器喊了声,从里间走出个中年汉子,穿着和阿器同款的粗布衣,只是袖口磨得更旧,手里还拿着块刚剖的灵脉木,木上泛着淡绿的光 —— 是阿正。他的眼角有细纹,却透着股温和,看见元生手里的木牌,笑了:“是花婆让你来的吧?她的花蜜膏我还欠着罐呢。”
元生赶紧把差异文明图展开在案上,指着花族甸的灰痕:“阿正叔,花族甸的幼株沾了虚无力,圣草只能缓,您看有没有办法解?” 图上的灰痕泛着淡黑,阿正蹲下来,指尖碰了碰,又闻了闻,眉尖皱了:“是吞噬派的虚无力,比上次的重,得用幽冥土残片才能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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