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 回 货郎万金:跨域送物连各族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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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——短篇集群叙事

陈钧鸿作品

诗曰

货郎跨域送急需,各族联动解危局。

平凡脚步连全域,共生网织靠细缕。

第一节 货摊堆急件:域门蚀损难行

陈塘关的晨雾总裹着麦垄的清香,往年这个时辰,万金的货摊前早该排起长队,渔民来买东海的灵贝扣,农妇来买西岐的铁针,孩童围着货箱要心域的灵花糖,货箱上的铜铃被人碰得叮当作响,比晨钟还热闹。可今日的雾却沉得发闷,裹着股淡淡的蚀气,压在货摊的油布上,连铜铃都垂着头,木柄上蒙着层灰,像失了往日的活气。

万金蹲在货摊后,手里正擦着一根枣木扁担,扁担被他用了五年,一头刻着“跨域”,一头刻着“送急”,是爷爷临终前传给他的,木柄被手掌磨得油亮,泛着温润的光。他今年三十岁,穿一身耐磨的粗布短衫,靛蓝色的布料洗得发浅,腰间系着条宽布带,上面挂着个泛着五彩光的小陶埙——那是五行域的土根师傅送的稳脉陶埙,埙身上刻着简化的五行纹,挂绳是灵羊的白毛编的,阿牛帮他编的,说沾着进化域的脉气。

他的货摊不大,铺着块厚厚的油布,上面摆着些常用的杂货:西岐的铁制农具、东海的贝壳饰品、心域的灵花膏、陈塘关的麦种,可这些往常抢手的货,今日却无人问津。油布的角落堆着四个沉甸甸的布包,用不同颜色的绳子捆着,泛着淡淡的脉气——那是各族急需的道具,也是他今早刚收到的“急件”。

“万货郎!您可算来了!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阿婆挎着个竹篮,急匆匆地跑来。她的头巾沾着雾水,鬓角的白发湿成了一绺,竹篮里装着几个还热乎的麦饼,是今早刚烙的,可麦饼的颜色偏黄,不如往常的金黄——陈塘关的麦垄快枯了,麦粉的劲道也差了些。

“阿婆,您别急,我这就给您取灵花膏。”万金站起身,刚要去拿货箱里的灵花膏,却被阿婆按住了手。阿婆的手很凉,带着雾水的湿意,她指着油布角落的红绳布包:“我不是来买膏的,是来催催那护麦纹的绣线!你看咱们的麦垄,都快卷叶了,云舒姑娘绣的护麦纹要是没新线续着,过不了三天,麦就全枯了!”

万金顺着阿婆指的方向看去,红绳布包里是云舒姑娘托人送来的护麦纹绣线,线轴是灵木做的,泛着淡青的光,线是用灵蚕丝混着麦垄的晨露纺的,能顺着麦脉传力,稳住麦垄的生机。可这绣线要送到陈塘关的绣坊,还得等他跨域回来——云舒在西岐帮忙稳脉,绣线是托西岐的信使转来的。

“我知道,阿婆,这绣线我亲自送过去。”万金拍了拍红绳布包,“只是……域门的情况您也知道,怕是要绕点路。”

阿婆的脸沉了下去:“域门又蚀损了?昨儿听长老说,东边的域门裂了道缝,蚀气漏出来,伤了两个跨域的货郎,脉气乱得躺了三天。”她从竹篮里拿出个油纸包,塞给万金,“这是我烙的麦饼,里面夹了灵花酱,扛饿。你绕路就绕路,千万别急,安全第一,咱们等得起,可你不能出事啊!”

万金接过油纸包,暖乎乎的温度透过油纸传过来,心里也跟着暖。他刚要说话,又一阵脚步声传来,是陈塘关的长老,拄着灵木杖,杖尖的灵晶泛着淡淡的黄光——那是麦垄脉气不足的征兆。长老手里拿着封书信,递给万金:“万货郎,西岐的急信,姬发大人说护脉铜符不够了,铁山师傅铸的那批铜符,再送不到,西岐的脉气就要乱了,之前土根师傅的陶埙稳了些,可撑不了多久。”

万金接过书信,信封上盖着西岐的火漆印,印纹是“护脉”二字。他拆开信,姬发的字迹苍劲有力,字里行间满是急切:“万货郎,铁山铸的护脉铜符需嵌灵脉石,西岐灵脉石将尽,需速送三十枚铜符,迟则脉气溃散,恐波及共生阵。”信的末尾,还画着个小小的陶埙图案,是土根的标记,看来土根也在西岐帮忙。

他把信放进怀里,刚要说话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是东海的信使,浑身湿透,衣袍上还沾着海草,显然是加急赶过来的。信使跳下马,手里举着个贝壳形状的信笺:“万货郎!东海急件!溪月姑娘说定脉灵贝的拓片不够了,灵贝的脉气不稳,再没有拓片加固,灵贝就要裂了,东海的水脉就要乱了!”

贝壳信笺是用东海的灵贝壳磨的,上面刻着溪月的字迹,还拓着半片灵贝的纹路——那是定脉灵贝的核心纹路,只有拓片能复制纹路,加固其他灵贝。溪月在信里说,之前万金送的拓片快用完了,新的拓片刚做好,需尽快送到东海,不然水脉乱了,会影响陈塘关的麦垄灌溉。

万金刚接过贝壳信笺,又有个孩童跑过来,手里攥着个青绿色的石头,是心域的共鸣石。孩童喘着气:“万货郎!弦歌姐姐让我给你送这个!她说共鸣石不够了,让你再带十块去心域,还要给其他小域送,那些小域的人执念还没解,需要琴音!”共鸣石上还沾着灵花的香气,是心域的灵花香,看来是刚从心域送过来的。

四个布包此刻显得格外沉重:红绳包的护麦纹绣线(云舒)、黄绳包的护脉铜符(铁山)、蓝绳包的定脉灵贝拓片(溪月)、绿绳包的共鸣石(弦歌),每一个包都连着一个域的安危,连着前十四回里那些平凡人的坚守——云舒绣护麦纹的指尖、铁山铸铜符的汗水、溪月拓灵贝的专注、弦歌弹共鸣石的执着,还有阿牛护灵羊的勇气、土根烧陶埙的坚守,这些都系在他的货摊上。

“万货郎,这些急件……能送吗?”长老看着他,眼里满是期待,又带着一丝担忧。周围的族人也围了过来,阿婆攥着衣角,信使喘着气,孩童仰着小脸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——他是全域唯一能跨域的货郎,爷爷传给他的货郎地图上,标着十三条跨域小路,是其他货郎不知道的,只有他能绕开吞噬派截断的主干道。

万金蹲下身,摸了摸腰间的稳脉陶埙,埙身的五彩光透过粗布衫映出来,带着土根师傅的温度。他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话:“金家的货郎,不是卖杂货的,是送急难的,只要有人需要,哪怕刀山火海,也要把东西送到。”爷爷当年就是为了给西岐送救命的药,绕路走了七天七夜,回来后就累倒了,可他说“值了,救了一域的人”。

他站起身,把四个布包一一放进货箱里。货箱是爷爷传的,用灵木做的,里面铺着灵羊毛,能护着道具不受蚀气影响。他把红绳包放在最上层,离胸口最近——陈塘关的麦垄最急,得先送;黄绳包放在左边,西岐的脉气关系全域;蓝绳包放在右边,东海的水脉连着陈塘关;绿绳包放在最下层,共鸣石耐放,可也不能耽误。

“送,怎么不送。”万金的声音很稳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域门蚀损,我有土根师傅的稳脉陶埙,吹着埙过域门,脉气乱不了;吞噬派截断了主干道,我走爷爷传的小路,绕开他们。”他拿起枣木扁担,一头挑着货箱,一头挑着阿婆给的麦饼和水囊,货箱上的铜铃轻轻一响,驱散了些许沉闷的雾。

“可小路难走啊!那些路连族人都很少走,有的地方还要过蚀骨沼那样的险地!”长老急道,杖尖的灵晶晃了晃,“而且吞噬派的余党说不定在小路设了埋伏,他们恨你给各族送道具,肯定要拦你!”

“埋伏就打,险地就闯。”万金笑了笑,拍了拍扁担上的“送急”二字,“爷爷能走,我也能走。你们看这四个包,云舒姑娘的绣线能救麦垄,铁山师傅的铜符能稳脉气,溪月姑娘的拓片能定水脉,弦歌姑娘的共鸣石能解执念,这些不是普通的货,是各族的命,是全域的共生希望,我不能不送。”

阿婆抹了抹眼睛,从怀里掏出个平安符,塞进万金的兜里:“这是我求灵木庙的道长画的,能驱蚀气。你路上慢着点,麦垄能撑就撑,别为了赶时间冒险。”孩童也跑过来,把手里的灵花糖塞进他手里:“万货郎,这个甜,吃了有力气!”信使也说:“我在前面给你探路,帮你看看东边域门的情况!”

万金点点头,把灵花糖放进嘴里,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,暖得他心里发颤。他扛起扁担,货箱的铜铃又响了起来,这次的声音不再沉闷,带着股清亮的劲,像在给他鼓劲。晨雾开始散了些,太阳露出一点光,照在货箱的布包上,红、黄、蓝、绿四色的绳子泛着光,像四条连接各族的纽带。

他朝着东边的域门走去,脚步很稳,每一步都踩在陈塘关的土地上,带着麦垄的清香和各族的期盼。身后的族人还在望着他,阿婆的身影在雾里越来越小,孩童的挥手越来越远,长老的灵晶还在泛着光。他摸了摸怀里的书信,又摸了摸腰间的陶埙,心里默念着爷爷的话:“送急难,连各族,货郎的脚,就是共生的路。”

域门越来越近,他能看到那道裂了缝的域门,缝里渗着淡淡的蚀气,泛着灰黑的光,像一道拦在面前的坎。可他没有停,脚步反而更快了——他知道,域门后面是西岐的脉气,是东海的灵贝,是心域的琴音,是各族的等待,是平凡人用手艺和坚守织成的共生网,而他的脚步,要把这张网连得更紧,更牢。

第一节完

要知万金绕路将遇何种险地,域门蚀损处如何借陶埙稳脉,且看下节分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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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——短篇集群叙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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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 绕路遭截:护货拼杀不退

陈塘关东边的域门在晨雾里像一头受伤的巨兽,青灰色的石门裂着三道指宽的缝,缝里渗着灰黑的蚀气,裹着股铁锈般的腥甜,飘到鼻端就让人心头发闷。石门上刻着的共生阵纹路早已模糊,原本泛着青光的刻痕,此刻只剩点点残光,像快熄灭的火星。两个跨域货郎靠在门旁的石墩上,脸色惨白,脉气紊乱得连站都站不稳——他们昨天试着过域门,刚靠近就被蚀气伤了脉。

“万货郎,这门真能过?”东海的信使站在离域门三丈远的地方,声音发颤。他的衣袍还在滴水,海草粘在袖口,却硬要陪着万金到最后。周围的雾气更浓了,蚀气顺着风飘过来,连地上的野草都泛了灰,叶子卷曲着像皱巴巴的纸。

万金放下扁担,从腰间解下稳脉陶埙,埙身的五彩光在灰黑的蚀气里格外醒目。他指尖抚过埙上的五行纹,土根师傅刻纹时的专注模样浮现在眼前——当时土根手掌还缠着烫伤膏,却一笔一划刻得极细,说“这纹要顺脉气,你跨域时吹,它能引域门的力”。他深吸一口气,将陶埙凑到唇边,丹田的气顺着喉咙送进埙口。

“呜——”埙音缓缓流出,低沉而绵长,像五行域灵脉的呼吸。音波刚碰到域门的裂缝,缝里的蚀气就像遇到烈火的冰雪,“滋滋”地退去,露出石门原本的青灰色。石门上的共生阵纹路被埙音唤醒,点点残光慢慢汇聚,顺着刻痕流转,泛出淡淡的青光。

“成了!蚀气退了!”信使激动地喊。万金没有停,指尖按在埙孔上,调整音调——域门的裂缝有三道,对应金、木、水三脉,埙音要分三调,分别稳三脉。金调刚劲,木调柔缓,水调流畅,三调交替,裂缝里的蚀气彻底消散,石门缓缓打开一条缝,缝后是西岐方向的晨雾,裹着麦垄的清香。

“我先过去,你回陈塘关报信,说我安全过域门了。”万金拍了拍信使的肩膀,扛起扁担,脚步稳健地走进域门。刚穿过石门,蚀气的腥甜就换成了西岐的麦香,域门后的小路比主干道窄了一半,路边的野草泛着绿,沾着晨露——这是爷爷地图上标的“灵麦路”,因路边种着西岐的灵麦得名,平时少有人走,却最安全。

小路蜿蜒曲折,两旁的灵麦长得比人高,麦穗沉甸甸的,泛着金黄的光。万金走得很稳,扁担上的货箱晃都不晃,铜铃偶尔响一声,惊起几只藏在麦垄里的麻雀。他掏出爷爷的货郎地图,泛黄的麻纸上用墨笔标着路线,每一处险地都画着小标记:“蚀骨沼,绕左走”“灵木林,忌夜行”“断脉桥,走中间”。

走到正午,太阳升得很高,灵麦路渐渐变成了泥泞的土路——前面是蚀骨沼,地图上标着“最险处”。沼地泛着灰绿的泡,泡破后冒出的蚀气带着腐臭,沼边的石头都被蚀得坑坑洼洼,连野草都长不出来。万金蹲下身,从货箱里拿出两块灵脉石——这是土根师傅送的,说能防蚀气,他把石头绑在鞋上,踩着沼边的碎石慢慢走。

碎石很滑,刚走两步,脚下一滑,半个脚陷进了沼泥里,冰凉的泥裹着蚀气,瞬间渗进鞋里,脚腕一阵发麻。万金赶紧用扁担撑住旁边的石墩,用力把脚拔出来,鞋上沾着的沼泥泛着灰绿,一碰到空气就开始冒烟。他不敢耽误,咬着牙加快脚步,每一步都踩在石墩的中心,手里的地图被风吹得哗哗响,却始终攥得很紧。

过了蚀骨沼,小路钻进了灵木林。林子里的树都有合抱粗,枝叶遮天蔽日,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细碎的光斑。林子里很静,只有脚踩落叶的“沙沙”声,偶尔传来几声鸟叫,却格外瘆人。万金拿出火折子,点燃了货箱上挂着的灵木灯——这灯是心域的弦歌姑娘送的,能驱林子里的瘴气,灯芯是灵蚕丝做的,烧起来泛着青光。

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林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夹杂着粗鄙的咒骂。万金赶紧吹灭火折子,躲在一棵大树后,探出头去看——是六个穿着黑衫的男人,衣服上绣着吞噬派的黑漩涡标志,手里拿着砍刀和铁棍,正堵在林口的路上,嘴里喊着“等会儿那姓万的货郎过来,把他的货抢了烧了,看他还怎么送!”

“是吞噬派的余党!”万金心里一紧,握紧了手里的枣木扁担。他知道这些人恨他,之前他送护脉铜符到西岐,坏了他们搅乱脉气的事,这次肯定是守在这里截他。货箱里的道具不能丢,护麦纹绣线、护脉铜符、定脉灵贝拓片、共鸣石,每一样都关系着各族的安危,他就算拼了命也要护住。

他悄悄绕到林后的小路,想从侧面绕过去,可刚走几步,就被一个放哨的黑衫人发现了:“那小子在这儿!快追!”六个黑衫人立刻冲了过来,砍刀在林子里的光斑下闪着寒光。万金不敢停,扛起扁担就跑,货箱的铜铃被晃得叮当作响,在林子里格外刺耳。

“跑什么!把货留下,饶你不死!”领头的黑衫人喊道,手里的砍刀砍向旁边的树枝,“咔嚓”一声,树枝断成两截,“别给脸不要脸!吞噬派要的东西,还没人敢不给!”

万金跑着跑着,突然停住脚步,转过身,将货箱护在怀里,扁担横在身前——前面是断脉桥,桥身裂着缝,只能容一人通过,跑过去也是死路,不如拼了。“货我不能给,里面是各族的急件,烧了它,你们就是全域的罪人!”他的声音很稳,却带着一股狠劲,爷爷传的扁担不仅能挑货,还能当武器,他从小跟着爷爷练过扁担功。

领头的黑衫人冷笑一声:“罪人?能搅乱共生阵,让机械母巢大人进来,我们就是功臣!看刀!”他挥着砍刀冲过来,刀风带着腥气,直劈万金的肩膀。万金侧身躲开,扁担横扫,打在那黑衫人的膝盖上,“咔嚓”一声,黑衫人惨叫着跪倒在地,手里的砍刀掉在了地上。

其他五个黑衫人见状,一起冲了过来。万金左右躲闪,扁担在他手里像活的一样,时而挡,时而扫,时而劈,每一下都打在敌人的要害。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,对方人多势众,很快就被逼到了断脉桥边。一个黑衫人趁机挥刀砍向货箱,刀刚碰到红绳布包,万金就急了,用胳膊挡住刀,“嗤”的一声,粗布衫被划破,胳膊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血瞬间流了出来,染红了布包的红绳。

“我的货!”万金怒吼着,扁担用力砸在那黑衫人的头上,黑衫人闷哼一声,倒在地上。可他的后背也被另一个黑衫人用铁棍砸中,一阵剧痛传来,他踉跄着倒在桥边,货箱掉在地上,绿绳包的共鸣石滚了出来,泛着淡淡的青光。

“看你还敢护!”领头的黑衫人爬起来,捡起砍刀,就要砍向货箱。就在这时,林外传来一阵喊杀声:“住手!不准伤万货郎!”只见十几个村民冲了过来,有扛着锄头的农妇,有拿着斧头的樵夫,有提着渔网的渔民,还有握着毛笔的书生,个个眼里满是怒火。

“是你们!”领头的黑衫人脸色一变——这些农妇是西岐外围的,之前麦垄枯了,是云舒的护麦纹绣线救了她们的麦,樵夫是灵木林的,之前脉气乱了,是铁山的护脉铜符稳了脉,渔民是东海边的,之前水脉乱了,是溪月的定脉灵贝拓片救了鱼,书生是心域的,之前执念重了,是弦歌的共鸣石解了执,他们都是受惠于万金送的道具的人,听说吞噬派要截他,特意赶来护他。

“我们受了万货郎的恩,今天就要护他的安全!”农妇挥着锄头,砸向一个黑衫人,“你们这些坏人,想毁我们的家,做梦!”樵夫的斧头也没闲着,砍向黑衫人的手腕,“之前脉气乱,是万货郎送的铜符救了我们,今天我们拼了命也要护他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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