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 回 幻境:执念聚合显 元生阿器直面(1/2)
元生阿器赴幽冥矿坑护脉
连载系列小说
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2部反派日记录——反派视角重构
陈钧鸿作品
诗曰
高维幻境执念缠,元生阿器忆旧艰。
共生力破虚迷障,日记留痕泪带酸。
第一节 境生:黑紫影诱旧执念
高维新域的晨雾裹着股冷腥气,是从灵脉树旁的虚空里渗出来的,混着丝缕淡绿的灵脉香,在空气里缠成层凉中带涩的气息。灵脉树的树干泛着浓绿金,枝桠上的新叶沾着露珠,本该是暖得能化冰的光景,却被场边那团黑紫巨影压得没了生机——那是高维执念聚合体,像团流动的毒云,缠在树的西侧,影身里不断闪过细碎的画面:元生举着五灵统脉杖往古木戳的狠劲、阿器握着控脉杖吸灵脉力的狂态,每帧画面都泛着暗,像把生锈的刀,反复割着两人的眼。
元生站在灵脉树左侧,手里的五灵共生杖泛着绿金,杖身的五道灵脉纹(金、蓝、褐、绿、青)本该缠成暖流,此刻却跟着他的指尖轻轻颤。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,衣襟上别着“灵脉护脉者印”,印角的“护脉永续”四字被晨雾打湿,泛着淡青。怀里的兽皮日记没揣稳,顺着衣襟滑落在地,页角沾了点灵脉树的露水,更要命的是,页上他昨天补写的“赎罪”二字,正被聚合体散出的黑紫力慢慢染黑,像滴墨晕在宣纸上,把那点刚攒起的底气都吞了。
“别盯着影里的东西。”哪吒的声音从右侧传来,他持着火尖枪,枪身的金红泛着刚劲,却比往常多了几分警惕。火尖枪的光扫过聚合体的影,溅起细碎的金红光,却只能在影上戳出个小坑,瞬间又被黑紫力补满。“这是执念聚的影,越看越陷。”他往前走了两步,枪尖垂在地上,与灵脉树的根须轻轻碰,树身的绿金力往枪尖缠了缠,像在借力。
阿器站在灵脉树右侧,共生道器的青金泛得有些滞,器身贴的道器修复图残片泛着淡绿,却被聚合体的影映得发暗。他的衣襟里藏着阿父的刻刀碎片,碎片偶尔会泛点褐光,此刻却没了动静,反而让器身映出个模糊的影子——是阿父的轮廓,穿着件青布衫,手里握着刻刀,正往他这边望。阿器的指尖有点抖,碰在道器的共生纹上,能感觉到纹里的力在跳,像在提醒他“别信影”,可那影子太像阿父了,连衣襟上沾的木灵汁痕都清晰得刺眼。
风突然紧了些,冷腥气更浓了。聚合体的影开始膨胀,黑紫力往元生和阿器的方向缠去,影里的画面也变得清晰:元生23岁那年,站在木族林的古木前,五灵统脉杖的五色力往树里钻,古木的叶瞬间枯了,翎儿哭着扑过来拦,却被他用杖力弹开;阿器19岁那年,在道器工坊的窗下,握着控脉杖往木坯上戳,木坯的共生纹被戳得稀碎,阿父摔了刻刀,骂他“丢了匠心”。
“你们为何要逃?”聚合体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冷,从影里飘出来,像块冰砸在晨雾里。影中的翎儿突然动了,从枯羽族谷的方向走出来,青蓝的翅膀垂在身侧,手里攥着半片羽灵草,问元生:“元生哥,你为何毁差异?当年你说要护我们的巢,都是假的吗?”
元生的五灵共生杖猛地颤了下,绿金力瞬间淡了几分。他想举杖挡,手腕却软得像没了骨头——那是他这辈子最不敢面对的画面,翎儿哭红的眼、枯掉的羽灵草、被统脉力毁的巢,每样都像针,扎在他的灵脉里。“我没……”他想解释,喉咙却发紧,指尖碰了碰地上日记的黑痕,那点黑已经漫过“罪”字,快把“赎”也吞了。
阿器那边也不好过。影中的阿父捡起地上的刻刀,往他这边走,刀身的褐光泛得冷,问:“阿器,你为何造控脉杖?我教你刻共生纹,是让你护脉,不是让你吸脉的,你忘了吗?”
共生道器的青金力瞬间暗了,阿器攥着器身的手发白。他想起当年造控脉杖的样子,刻刀在木坯上“咯吱”响,阿父的骂声在工坊里飘,可他满脑子都是“要报仇”,根本没顾上那刀刻的是恶。“父,我……”他的声音有点抖,摸向衣襟里的刻刀碎片,碎片却还是没动静,反而让器身的阿父影更清晰了,影里的阿父,眼角还沾着泪。
“你们逃不过执念的。”聚合体的影突然往两人压去,黑紫力裹着他们的腿,像灌了铅,让他们慢慢往下跪。元生的膝盖碰在地上,沾了点灵脉树的露水,冷得他打了个颤;阿器也跪了,共生道器往地上斜斜地靠,器身的修复图残片泛着弱绿,像在求救。
哪吒没犹豫,火尖枪的金红力往聚合体的影扫去,枪尖的光裹着灵脉树的绿金,撞在影上,“嘭”的一声,黑紫力散了些,影里的画面也淡了。“快起来!”他喊着,往元生那边走,想扶他起来,可刚走两步,聚合体的影又涌了上来,黑紫力比刚才更浓,把金红光压得缩了回去。
“没用的。”聚合体笑了,那笑声像碎玻璃刮过石头,“他们的执念在心里扎了根,我不过是把它挖出来罢了。元生想赎罪,却不敢面对毁族的痛;阿器想悔改,却不敢承认造恶器的错,你们这样,怎么护脉?”
元生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,落在地上的日记上,打湿了那片黑痕。他想起昨天在灵脉永续台,各族孩子举着小杖器喊“要护脉”的样子,想起木族老拍着他的肩说“知错能改就好”的暖,突然攥紧了五灵共生杖:“我没逃!”绿金力顺着他的指尖往杖尖钻,虽然还是弱,却比刚才稳了些,“我是在赎罪,我知道错了,所以我要护脉,要补我毁的脉!”
阿器也擦了擦眼泪,握着共生道器往起站:“我没忘父的教!”青金力裹着器身的修复图,淡绿力往影里的阿父戳去,“我造过错器,所以我现在要改器,要护脉,要让父知道,我没丢匠心!”
聚合体的影晃了晃,黑紫力淡了些,却没散。影中突然闪过道褐黄的轮廓,是幽冥矿坑的样子——矿坑的壁嵌着幽冥土残片,泛着淡褐,像在指引方向。元生的杖尖沾了点影的黑痕,那黑痕泛着冷,他能感觉到,这痕得用幽冥土才能清;阿器的器身,影里的阿父突然往矿坑的方向指了指,像在诱他过去。
“你们等着。”聚合体的影慢慢往后退,“执念是你们的根,只要根还在,我就能再找你们。幽冥矿坑见,到时候,你们会知道,赎罪不过是自欺欺人。”说完,影慢慢化了灰,散在灵脉树旁,只留下股冷腥气,还有地上那点没散的黑紫力。
元生捡起地上的日记,指尖摸了摸那片黑痕,把日记揣回怀里。五灵共生杖的绿金力慢慢亮了,杖尖的黑痕泛着冷,他知道,得去幽冥矿坑找幽冥土;阿器也握紧了共生道器,器身的阿父影没了,却留下点淡褐的力,他心里清楚,那影是聚合体的诱,可矿坑,他们终究是要去的。
哪吒走过来,拍了拍两人的肩,火尖枪的金红力往他们的杖器扫了扫,淡了点黑紫力:“执念没什么可怕的,只要你们还记得为什么护脉。幽冥矿坑咱们得去,不过得先准备准备,那地方的力,比幻境还冷。”
灵脉树的新叶又亮了些,露珠顺着叶尖滴下来,落在地上,溅起细碎的绿金。元生望着矿坑的方向,阿器也望着,两人没说话,却都握紧了手里的杖器——幻境拆不散他们的共生心,执念也不能,只要护脉的念还在,再难的路,他们也会走下去。
第一节完
要知元生阿器如何应对杖器上的执念黑痕,哪吒将如何准备幽冥矿坑之行,护脉队各族是否会随行支援,且看下节分解
元生阿器破境赎罪
连载系列小说
哪吒33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2部反派日记录——反派视角重构
陈钧鸿作品
第二节 破境:执念噬共生力
幻境里的午阳没有温度,泛着层灰蒙的光,洒在各族枯域的土地上,把原本该泛绿的灵脉草照得像团枯麻。元生站在枯域中央,脚下的土硬得像块铁,每走一步都能踢到碎掉的灵脉石——那是他当年统脉时,用五灵统脉杖戳碎的,现在碎石的棱角还在,硌得他脚心发疼。
枯域的四周,各族的残景像幅褪色的画:羽族谷的巢架歪歪扭扭地挂在枯树上,巢里的羽灵草全成了褐灰,风一吹就往下掉渣;石族矿坑的入口堵着半块矿晶,晶面的“石脉永固”刻痕被统脉力震得模糊,像在哭;花族甸的花蜜罐倒在地上,罐里的膏体干成了块,沾着的花瓣早没了粉;鳞族溪的水成了死水,泛着黑,偶尔有片枯叶飞进去,连个涟漪都没起;木族林的古木裂着三道深缝,缝里嵌着淡黑的虚无力残屑,是他当年没清干净的。
“你毁了我们的家!”石夯的声音从矿坑方向传来,他扛着矿锤,锤柄的“石脉永固”刻痕泛着淡金,却没了往日的亮。石夯的粗布衫沾着矿尘,脸涨得通红,举着锤往元生这边冲:“俺们石族的矿脉是祖辈守下来的,你凭啥统了它!凭啥让矿晶枯了!”
元生赶紧举起五灵共生杖,想解释,可杖身的绿金力却泛得滞,像被什么东西裹着。他想起当年统石族脉时的样子——矿晶泛着金,石夯笑着递给他矿锤,说“元生哥,你帮俺们稳脉,俺们信你”,可现在,石夯的眼里全是恨,那恨像根刺,扎在他的灵脉里。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元生的声音有点抖,杖尖垂在地上,绿金力扫过碎矿晶,却只能让晶面泛点弱光,“我那时候以为,统脉能让各族不吵架,能让脉稳……”
“稳?”石夯的锤停在半空,却没落下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矿晶枯了,石蛋的爹为了找新矿,被虚无力缠了!你说的稳,就是让俺们没活路?”他的锤柄往地上砸了下,碎矿晶溅起来,落在元生的粗布衫上,像撒了把冷沙。
元生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,他蹲下来,捡起块碎矿晶,晶面映着他的脸,陌生得很——当年那个护石族矿的青年,怎么就成了毁矿的恶人?怀里的兽皮日记硌着胸口,他摸出来,翻开那页写着“赎罪”的纸,页上的黑痕还在,此刻竟顺着字迹往“护脉”二字爬,把那点刚攒的底气又吞了几分。
另一边的幻境工坊里,阿器正站在窗下,手里的共生道器泛着青金,却被工坊里的木尘裹得没了亮。工坊的木架歪歪扭扭地立着,上面摆着半成品的控脉杖,杖身的控脉纹泛着暗,像条细小的黑蛇。阿父的刻刀掉在地上,刀身沾着木尘,旁边还放着块没刻完的木坯,坯上的共生纹只刻了半道,是当年他气冲冲摔了刻刀留下的。
“你丢了匠心。”阿父的声音从木架后传来,他穿着件青布衫,衣襟上沾着木灵汁,手里握着块新的木坯,慢慢往阿器这边走。阿父的脸很沉,把木坯往阿器面前递:“我教你刻共生纹,是让你护脉,不是让你造控脉杖吸脉力的。你看看这工坊,看看这没刻完的纹,你对得起‘道器匠’这三个字吗?”
阿器的手突然抖了,共生道器差点掉在地上。他想起当年造控脉杖的样子——阿父劝他“别碰控脉纹,那是歧路”,可他满脑子都是“要为父报仇”,把阿父的话全当了耳旁风。现在看着阿父手里的木坯,看着那半道共生纹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。“父,我……”他想解释,喉咙却发紧,摸向衣襟里的刻刀碎片,碎片泛着淡褐,却没了往日的暖,“我那时候以为,造控脉杖能报仇,能护你……”
“护我?”阿父把木坯放在窗台上,声音里带着失望,“我要的不是你报仇,是你守住匠心,守住共生。你造的控脉杖吸了木族的脉,让古木枯了,这就是你说的护?”他捡起地上的刻刀,刀身的褐光泛得冷,“你看看这刀,是我爹传我的,他说‘道器匠的刀,要刻善,不刻恶’,你把这话忘了吗?”
阿器的眼泪掉了下来,落在共生道器上,器身的青金力泛了点亮,却又很快暗了。他想起阿父临终前的样子——阿父握着他的手,把刻刀碎片塞给他,说“阿器,别走歧路,要护共生”,可他还是走了错路,造了恶器,毁了阿父的教。
就在这时,聚合体的黑紫力突然从幻境四周涌来,比刚才更浓。元生那边,枯羽族谷的方向突然飘来片青蓝的羽——是翎风的羽!羽片泛着灰,慢慢落在元生面前,幻出翎风的样子:她的翅膀垂在身侧,泛着死灰,手里攥着半片枯羽灵草,问“元生哥,你说要护我们的巢,怎么就把它毁了?你说要护差异,怎么就把各族的脉统了?”
阿器这边,阿父的身影突然变了,衣襟上沾的木灵汁成了血,手里的刻刀也泛了黑,问“阿器,你造的控脉杖吸了我的脉,你知道吗?我就是被你造的器害死的,你满意了吗?”
“不!不是这样的!”元生喊着,举着五灵共生杖往翎风的幻影扫去,绿金力裹着杖尖,却没碰到幻影,反而被黑紫力缠了,力瞬间泛了黑。他想起当年护羽族巢的样子——翎风笑着递给他羽灵草,说“元生哥,这草能护巢”,两人蹲在巢架下,编着共护结,笑声在谷里飘。可现在,幻影里的翎风满是恨,那恨像把刀,割着他的灵脉。
“父,不是我!”阿器喊着,握着共生道器往阿父的幻影挡去,青金力裹着器身,却被黑紫力吸了,力也泛了黑。他想起当年跟阿父学刻共生纹的样子——阿父握着他的手,刻刀在木坯上“沙沙”响,说“阿器,你刻的纹暖,以后肯定能护好脉”。可现在,幻影里的阿父满是失望,那失望像块冰,冻着他的灵脉。
两人的力在黑紫力里慢慢弱了,膝盖也开始发软,想往地上跪。聚合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带着得意:“你们看,这就是你们的执念,是你们永远逃不过的痛。元生毁了族,阿器害了父,你们这样的人,还配护脉吗?不如放弃,让我把你们的执念聚起来,这样你们就不用再疼了。”
“我不放弃!”元生突然攥紧了五灵共生杖,绿金力虽然还泛着黑,却比刚才稳了些。他想起昨天在灵脉永续台,翎儿笑着递给他羽灵草籽,说“元生哥,这籽能护脉”;想起木族老拍着他的肩,说“知错能改,就是好护脉者”;想起各族孩子举着小杖器,喊“我们要跟元生哥一起护脉”。这些暖像股流,顺着他的灵脉往杖尖钻,绿金力里的黑淡了些。
他把兽皮日记举起来,翻到那页写着“赎罪”的纸,虽然黑痕还在,可他看清了纸角夹的翎风羽片——那是当年翎风赠他的,泛着淡青,还没完全枯。“翎风,我知道错了,所以我要赎罪,要护脉,要把我毁的脉补回来!”他喊着,绿金力往聚合体的黑紫力扫去,虽然没把黑紫力化了,却让它退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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