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 回 嫁祸:吞噬偷图 阿器疑元生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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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—— 反派视角重构

陈钧鸿作品

诗曰

吞噬偷图嫁祸深,阿器疑元生裂痕。

忆父护图心难静,执念复燃路难寻。

第一节 图失工坊:怒寻偷图人

道器工坊的晨雾带着木香,缠在案前的控脉杖上,杖身银金泛着淡暖 —— 是昨夜阿器用花蜜膏清过虚无力的缘故。阿器从灵脉木床上坐起,指尖先摸向枕下,那里本该藏着道器修复图,是阿父临终前塞给他的,叠得方方正正,边角被 years 摩挲得发软。可今天指尖触到的只有枕面的木纹,粗粝却熟悉,是阿父当年亲手刨的木,此刻却空得让人心慌。

“图呢?” 阿器猛地坐直,灵脉木枕被带得歪了些,露出枕下的缝隙 —— 没有图的影子。他翻身下床,赤脚踩在微凉的木地上,先往案前冲,案上的道器设计图被翻得乱七八糟,原本画着 “共生杖改法” 的批注被人用黑炭划得漆黑,像道丑陋的疤;旁边的道器坯倒在地上,泛着灰,是被人碰倒后没扶,坯上刚刻的半道防控脉纹断了,灵脉力从断纹里渗出来,淡得几乎看不见。

他蹲下身,指尖碰了碰道器坯旁的地面,摸到些细碎的银粉 —— 是控脉杖留下的痕,却不是他的!他的控脉杖银金泛暖,留的痕该是淡青,可这痕泛着冷银,像极了元生那柄半成品杖的色。“元生……” 阿器的声音发颤,伸手就去握案上的控脉杖,杖身刚碰到掌心,就 “嗡” 地轻响,银金的光瞬间冷了,像在呼应他的怒。

工坊的木架倒在一旁,架上的灵脉木片撒了满地,片上还沾着点黑沙 —— 是吞噬派常用的枯脉沙,混在木香里,透着股若有似无的冷腥。阿器绕着工坊走了一圈,发现后窗的插销断了,窗纸破了个洞,风从洞里钻进来,带着外面灵脉草的 “沙沙” 声,却没了往日的柔,只剩股让人不安的劲。

“元生!是不是你偷的图!” 阿器再也忍不住,握着控脉杖就冲出门,声音里带着哭腔,又满是怒。工坊外的灵脉草沾着晨露,泛着青,却被他的脚步踩得歪了些,露水滴在地上,晕开小圈湿痕。他刚冲过草径,就撞见提着花蜜罐的花薇,罐里的花蜜膏泛着粉,是花婆让她送过来帮阿器清杖用的。

“阿器哥?你咋了?” 花薇被他的样子吓了跳,花蜜罐往身后藏了藏,“你手里的杖咋这么亮,是不是出啥事儿了?”

“我父的修复图没了!” 阿器抓住花薇的胳膊,指节泛白,“你有没有见元生?他是不是来过工坊?地上有他半成品杖的银痕!”

花薇被他抓得疼,却还是赶紧点头:“我刚从共通点过来,见元生哥往那边去了,手里还攥着张纸,好像是你说的修复图……”

“果然是他!” 阿器松开花薇,握着控脉杖就往共通点跑,杖尖的银金泛着冷,扫过灵脉草,草叶上的露水滴下来,沾在杖身,瞬间化了灰 —— 是杖上的控脉力太急,连露水都被吸了虚无力。他的脚步又快又乱,脑子里全是阿父临终的样子,阿父攥着他的手,把图塞过来,血沾在图角,像朵暗紫的花:“藏好图…… 别让他们夺了……”

共通点的晨景本该是暖的,脉纹石泛着银亮,灵脉草绕着石长,泛着青。可今天的共通点却透着股滞,元生蹲在核心旁,手里握着块泛褐黄的幽冥土残片,正往核心的银痕上贴 —— 残片是昨日护核时剩的,能清少许控脉力。他的半成品杖放在石旁,杖身银痕泛着亮,是昨夜吸了控脉核心碎片的力,还没清;手里攥着张纸,泛着灰,是吞噬派仿造的修复图,边角故意做旧,还沾了点黑沙,像真的被藏了很久。

“元生!你把图交出来!” 阿器的声音从共通点入口传来,带着颤,却满是怒。他握着控脉杖冲过来,杖尖的银金直指元生的胸口,“我父的图是不是你偷的?你为了统脉,连我父的遗物都要抢?”

元生被他吓了跳,手里的幽冥土残片掉在地上,泛褐黄的光暗了些。他赶紧站起来,把手里的假图举起来:“阿器,你别误会!这图是我刚在共通点捡的,不是偷的!”

“捡的?” 阿器冷笑,杖尖又往前递了递,几乎要碰到元生的衣襟,“地上有你半成品杖的银痕,花薇还见你攥着图,你还想狡辩!你是不是想拿图去统脉?是不是想毁了我父的共生纹?”

元生急得脸都红了,把假图往阿器面前递:“你看这图!上面的‘共生杖改法’都没画全,是假的!我要是想偷图,怎么会捡张假的?”

可阿器根本不看,眼里只有怒:“假的?你肯定把真图藏起来了!我父的图角有血痕,你拿出来给我看啊!”

就在这时,花婆提着花蜜罐跑过来,罐里的花蜜膏晃出点粉光,落在地上:“阿器!不好了!花族甸的蜜株上有图碎片,上面写着‘元生偷图’!”

石夯也扛着矿锤跑过来,锤柄的灵脉木泛着淡金,他刚在矿坑补晶,就听见花婆的喊:“元生!你要是真偷了阿器的图,俺们石族再也不信你了!那是阿器父的命,你怎么能抢!”

各族人都围了过来,鳞伯抱着水脉珠,木族老拄着木灵杖,连鳞小玉都跟着跑过来,躲在鳞伯身后,怯生生地看元生。元生手里的假图泛着灰,半成品杖的银痕亮了些,显露出焦躁 —— 他想解释,可话到嘴边,却被各族人的目光堵了回去,那些目光里有疑,有失望,还有些他看不懂的冷。

“不是我偷的!是吞噬派嫁祸!” 元生急得喊,灵脉针从腰间滑出来,针尾的青线泛着亮,“你们看地上的黑沙,是吞噬派的枯脉沙,他们偷了图,还想让我们反目!”

可没人信他。石夯举着矿锤,往前迈了步:“元生,俺们之前信你护脉,可你不该偷图!你要是交出来,俺们还能帮你劝阿器!” 花婆也跟着说:“是啊,元生,老婆子知道你统脉辛苦,可偷图不是办法,赶紧交出来吧。”

阿器看着各族人的反应,心里的怒更甚,握着控脉杖的手都在颤:“你看!大家都信你偷了图!元生,你今天要是不把图交出来,我就用杖扫你的灵脉,让你再也统不了脉!”

“别打!” 翎儿的哭声突然响起来,她抱着羽灵珠碎片跑过来,珠上的羽青泛着弱,“阿器哥,元生哥,肯定是吞噬派弄的!我昨天见黑衫人在工坊外晃,还扔了金属虫!”

可阿器此刻什么都听不进,阿父的图没了,阿父的话还在耳边,他怎么能忍?“让开!” 他推开翎儿,握着控脉杖就往元生扫去,银金的光裹着力,直逼元生的灵脉。

元生没办法,只能捡起半成品杖挡 —— 两杖碰在一起,“嘭” 地响了声,银力散开来,像无数银线在空中飘,落在共通点的核心上。核心原本快消的银痕瞬间亮了,像被唤醒的蛇,往核心中心爬,灵脉草的叶子也跟着泛灰,连空气里的木香都被冷腥气压了下去。

“你疯了!” 元生握着半成品杖,手都在颤,杖身的银痕又扩了些,控脉力比之前更强了,“核心的银痕又显了!你就这么想让共通点毁了?”

阿器却不管,握着控脉杖又往元生戳去:“毁了也是你害的!你偷了图,毁了我父的心血,我跟你没完!”

各族人赶紧上来拦,石夯抱住阿器的腰,花婆拉住元生的胳膊,鳞伯用水脉珠往核心扫,蓝力裹着银痕,想把银力清下去。翎儿还在哭,羽灵珠碎片的光泛着弱,映着两人的脸,满是怒和痛。

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,元生站在共通点的一侧,手里的半成品杖泛着银,胸口还在起伏;阿器站在另一侧,控脉杖的银金泛着冷,眼里满是红丝。各族人都没说话,只有核心的银痕还在亮,像道没愈合的疤。

元生没再解释,捡起地上的假图,往异脉居的方向走。他的背影透着股孤,半成品杖的银痕泛着冷,连脉纹石的光都没暖过来。回到异脉居,他坐在案前,掏出兽皮日记本,炭笔在纸上划过,留下深褐的痕,力道比平时重了些,把纸都压得有些破:“阿器不信我,各族也疑我。我护脉护了这么久,从羽族谷到木族林,哪次不是拼了命?可他们宁愿信黑衫人的嫁祸,也不信我。或许统脉真的能让他们信,只有我掌了脉,才能护好共通点,才能不让黑衫人挑拨。” 他把手里的假图碎片夹在页间,碎片泛着灰,还沾了点核心的银痕,像在提醒他今天的委屈。日记本的旁侧,他画了个简笔:半成品杖指着控脉杖,中间隔着道银痕,线条硬得像冰。

阿器也没留在共通点,握着控脉杖往道器工坊走。工坊里还是乱的,道器坯倒在地上,设计图被划得漆黑,窗纸破着洞,风往里灌,带着冷。他坐在案前,掏出自己的小本子,封面泛着淡绿,是阿父当年染的灵脉草汁,此刻却被眼泪打湿,晕开小圈绿:“图是父的命,是父用命护下来的。元生要是真偷了图,我定不饶他。我父教我护共生,可连他的遗物都护不住,我还有什么脸当道器匠?”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简笔:控脉杖指着个模糊的人影,旁边写着 “元生”,字迹带泪,还沾了点杖身的银粉,泛着冷。

可他们都不知道,在幽冥矿坑的深处,吞噬派首领正把真的道器修复图往幽冥土堆里藏。图角沾着幽冥土,泛着褐黄,“共生杖改法” 的纹还亮着,却被土埋了大半。首领笑得阴狠,对手下的探子说:“元生和阿器反目了,接下来,就等他们来矿坑找图。我在这儿设了控脉网,等他们进来,就把他们一起杀了,再用图毁了共通点!”

探子点头,往矿坑外走,手里还拿着块元生半成品杖的银痕碎片 —— 是昨夜从工坊地上捡的,能引元生的杖力。矿坑内的幽冥土腥越来越浓,泛着褐黄的光,像在等着猎物上门。

元生的异脉居灯还亮着,他把半成品杖放在案上,杖身的银痕泛着亮,比之前更冷了;阿器的道器工坊灯也亮着,他把控脉杖放在案上,杖尖对着门,像在防备什么。他们都以为对方是偷图的人,却不知道,真正的阴谋还在幽冥矿坑等着,像张没张开的网,要把他们都困在里面。

第一节完

要知元生如何证明自己清白,阿器是否会发现假图破绽,吞噬派在幽冥矿坑的控脉网将如何设伏,且看下节分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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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—— 反派视角重构

陈钧鸿作品

第二节 忆父护图:悔疑两难全

道器工坊的晨雾还没散,阿器握着控脉杖站在门口,脚边的灵脉草沾着露,泛着青,却没了往日的柔。他刚才在共通点和元生争执时,杖尖的银金扫到了灵脉草,草叶上的露瞬间化了灰,像被吸走了所有生气 —— 那是他太急,控脉力没收住,连无辜的草都受了牵连。

“父,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 阿器轻声自语,握着杖的手松了些,杖身的银金也淡了些。他转身往阿父的墓地方向走,脚步比之前慢了,没了刚才的焦躁,只剩股沉甸甸的沉。阿父的墓在木族林旁,墓前种着棵灵脉树,是阿器亲手种的,树干泛着绿,枝桠上缠着阿父生前编的草绳,绳上系着片羽灵草叶,是翎风当年送的,如今还泛着淡青。

墓前的石案上,放着个小小的木牌,刻着 “道器匠阿正之墓”,字是阿器刻的,当年刻的时候手都在抖,把 “正” 字的捺画刻得歪了些,如今被风雨磨得有些浅,却还是能看清。阿器蹲在墓前,把控脉杖放在石案旁,指尖轻轻摸过木牌的字,像在摸阿父的手 —— 阿父的手粗糙却温暖,当年教他刻共生纹时,就是这样握着他的手,一点点把纹画得圆融。

记忆突然漫上来,像木族林里的晨雾,裹着股熟悉的木香。那年阿器刚满 18 岁,道器工坊的木架上还摆着他刚刻好的共生杖坯,泛着淡绿,是阿父帮他嵌的木灵芯。那天的阳光很好,透过工坊的窗,落在案上的道器修复图上,图上的 “共生杖改法” 泛着新鲜的绿,是阿父前一晚刚补的墨。

“阿器,你看这纹,” 阿父坐在案前,手里拿着灵脉木笔,指着图上的纹,“改杖的时候,要把五族的脉力都引进来,不能偏,不然杖会吸脉。” 他说着,把木笔递给阿器,“你来试试,跟着我画的痕走。”

阿器接过笔,手有些抖,刚碰到图,就听见工坊的门 “哐当” 一声被撞开 —— 是吞噬派的首领,带着五个黑衫人,手里握着银刃,刃身嵌着黑紫的虚无力,泛着冷光。“阿正,把道器修复图交出来!” 首领的声音粗哑,像磨过矿渣,“不然,今天就毁了你的工坊!”

阿父赶紧把图往阿器怀里塞,推着他往工坊的后门跑:“阿器,快跑!把图藏好,别学控脉,要护共生!”

“父!我不走!” 阿器攥着图,不肯动,眼里满是泪。

可没等他再说,首领的银刃就戳进了阿父的胸口,黑紫的虚无力从刃上渗出来,沾在阿父的粗布衣上,像朵暗紫的花。“护图就是护共生,我不让你夺!” 阿父的声音越来越弱,却还是攥着首领的刃,给阿器争取时间,“阿器,跑!藏好图!”

阿器看着阿父胸口的血,像被冻住了似的,连哭都忘了。他攥着图,往后门跑,手里的图沾着阿父的血,温温的,像阿父最后的温度。他跑过木族林,跑过鳞族溪,直到再也跑不动,才躲在块大石后,抱着图哭 —— 图角的血痕晕开,把 “共生杖改法” 的纹都染了些,像阿父在提醒他,别忘初心。

“父……” 阿器的眼泪掉在墓前的石案上,砸出小圈湿痕。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控脉杖,杖身的银金泛着冷,和当年阿父教他刻的共生杖完全不一样 —— 他为了报仇,造了这吸脉的杖,还差点因为张假图和元生反目,把阿父的话抛在了脑后。

就在这时,阿器的眼角余光瞥见石案下有个小小的布包,泛着褐黄。他弯腰捡起来,打开一看,里面是半块幽冥土残片,还有片泛灰的纸 —— 是共通点那张三的假图碎片!残片泛着褐黄,是能清控脉力的,和元生昨天用的那块一样;假图碎片的边角,还沾着点矿晶粉,是元生半成品杖上的!

“是元生……” 阿器的手顿了顿,心里的疑像被风吹散了些。他想起昨天护核时,元生用身体挡控脉核心的样子;想起元生在矿坑帮他清银痕时,小心翼翼引灵脉力的样子;想起刚才在共通点,元生举着假图,急得脸都红了的样子 —— 元生要是真偷了图,怎么会把能清控脉力的幽冥土残片送过来?怎么会只拿着张假图?

可心里的刺还没拔出来,阿父的血还在图角,他没法立刻完全相信元生。“要是图真的是你偷的,这残片也赎不了你的错。” 阿器把布包收起来,放在石案旁,指尖碰了碰假图碎片,碎片上的灰沾在指尖,像在提醒他,还有很多谜团没解开。

他刚想站起来,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,是个穿着黑衫的人,脸上抹了矿尘,是吞噬派的探子!“阿器,你还在这儿啊!” 探子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热,“我刚才看见元生往幽冥矿坑去了,手里还攥着张图,好像是你父的修复图!他说要拿图去统幽冥矿脉,让所有矿脉都听他的!”

“什么?” 阿器的怒瞬间又冒了上来,刚才的疑全被抛在了脑后。他抓起石案旁的控脉杖,杖身的银金瞬间亮了,“元生!他真的想统脉!我父的图,他怎么敢用!”

探子见他上钩,笑得更假了:“是啊!元生还说,等统了矿脉,就毁了你父的共生纹,让所有道器都听他的!你快去找他吧,晚了图就被他毁了!”

阿器没再想,握着控脉杖就往幽冥矿坑的方向跑,脚步又快又急,连墓前的灵脉树都被他带起的风晃了晃,枝桠上的羽灵草叶掉了下来,落在石案旁,泛着淡青。探子看着他的背影,笑得阴狠,往首领的营地方向跑:“首领!阿器上钩了!他去找元生了,肯定会和元生反目!”

阿器跑过鳞族溪时,听见溪旁传来鳞珠的哭声。他停下脚步,往溪旁看 —— 鳞珠蹲在溪边,怀里抱着个鳞卵,卵泛着灰,是被控脉力染的;元生蹲在她旁边,手里握着半成品杖,杖尖的银痕泛着亮,正往鳞卵上贴幽冥土残片,想清卵上的银力。

“元生!你把图交出来!” 阿器冲过去,握着控脉杖就往元生戳去,杖尖的银金泛着冷,直逼元生的后背。

元生被他吓了跳,手里的幽冥土残片掉在地上,泛褐黄的光暗了些。他赶紧转身,捡起半成品杖挡:“阿器!你又怎么了?我在帮鳞珠救鳞卵,你别闹!”

“救鳞卵?” 阿器冷笑,杖尖又往前递了递,“你不是要拿图去统幽冥矿脉吗?你不是要毁我父的共生纹吗?你还在这儿装什么好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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