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 回 离间:吞噬挑元生阿器 两反目(2/2)

“开始吧!” 首领喊着,手里的刃还抵在石蛋的脖子上。

元生先动了,灵脉针往阿器的方向扫去,却故意偏了些,青线擦着阿器的袖口过,没碰到他的灵脉;阿器也举着杖往元生的方向戳,杖尖的银金却在离元生胸口半尺的地方停住,只是虚晃了一下。两人都知道,这斗是假的,可孩子们的命在首领手里,又不能不演。

“你们这是糊弄谁呢!” 首领怒了,银刃往石蛋的肩上划了道小口子,血珠渗出来,石蛋疼得 “哇” 地哭了。

元生一看石蛋流血,再也忍不住,灵脉针突然转向,往首领的方向刺去,青线泛着亮,直逼首领的胸口。阿器也反应过来,握着控脉杖往首领的后背扫去,杖尖的银金裹着力,要吸首领的虚无力。

首领没想到两人会突然攻向自己,赶紧往后退,手里的刃也松了些。他冷笑一声,往黑衫人喊:“你们看!他们根本不想斗,是想救这几个小崽子!那我就成全他们 —— 把这三个娃娃埋了!”

黑衫人闻言,从怀里掏出黑沙,就要往三个孩子身上撒。元生急了,想冲过去拦,却被两个黑衫人缠住,银刃往他的胳膊砍来。就在这时,首领突然举着刃,真的往石蛋的胸口砍去 —— 他要逼两人反目,就算杀了孩子,也要让他们彻底成仇!

“别碰石蛋!” 元生想都没想,扑过去用身体挡在石蛋面前,银刃正好砍在他的左臂上,“噗” 地一声,血瞬间渗出来,还带着黑紫的虚无力,让伤口泛了点银。

“元生哥!” 石蛋哭着抱住元生的腰,花薇和鳞小玉也跟着哭,三个孩子的哭声混在一起,让周围的空气都沉了。

阿器看到元生为了护孩子受伤,眼里的犹豫瞬间没了,只剩下急。他握着控脉杖,猛地往首领的方向戳去,杖尖的银金泛着亮,正好戳在首领的共生杖上,两柄杖的银光撞在一起,“嘭” 地炸开,首领被震得后退几步,握着杖的手发颤 —— 阿器的杖上有防控脉纹,力比之前更稳,还带着股护人的狠劲,让他的虚无力都滞了。

“阿器!你敢伤我!” 首领怒了,想往阿器身上扔虚无力球,却被元生用灵脉针扫开,青线裹着球,让球化了灰烟。

石夯和花婆趁机冲过去,解开绑着孩子们的麻绳。石夯举着矿锤,往剩下的黑衫人砸去,锤刚碰到人,就泛出淡金的光,把人砸得后退;花婆则往黑衫人身上泼花蜜膏,粉光裹着人,让他们的刃都举不起来。

首领见势不妙,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,狠狠瞪了元生和阿器一眼,往树林里遁走:“元生!阿器!你们等着!下次我定要让你们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!” 他跑之前,还往三个孩子的方向撒了把黑沙,黑沙沾着虚无力,瞬间把孩子们围在中间,像要埋了他们。

“快清沙!” 元生忍着臂伤的疼,伸手想引灵脉力,却发现灵脉有些滞,伤口的银痕泛着亮,是虚无力在捣乱。

阿器没等元生开口,握着控脉杖就往黑沙堆扫去。银金的光裹着沙,沙像被吸了似的,往杖尖聚,慢慢化了灰烟;杖尖的光还顺着沙的方向,往孩子们身边扫,把沾在他们衣服上的沙也吸干净,连石蛋肩上的小伤口都被光裹了裹,血慢慢止住了。

三个孩子终于安全了。石蛋抱着元生的胳膊,哭得抽抽搭搭:“元生哥,你的胳膊流血了,疼不疼?你别跟阿器哥斗了好不好?俺们不想看你们打架,也不想被黑衫人抓。”

花薇也拉着阿器的衣角,声音带着哭腔:“阿器哥,你别总想着报仇了好不好?刚才元生哥为了救石蛋都受伤了,你们要是再斗,黑衫人就更开心了。”

鳞小玉也跟着点头,小手攥着阿器的袖口:“阿器哥,元生哥是好人,你们别反目,好不好?”

元生低头看着石蛋抱着自己胳膊的小手,又看了看阿器,阿器也正看着他,眼里的冷意没了,多了点复杂。元生动了动左臂,伤口还在疼,血沾在石蛋的衣服上,泛着淡红。阿器走过来,没说话,只是握着控脉杖,往元生的伤口旁扫了扫,杖尖的银金泛着暖,慢慢把伤口上的虚无力吸了些,银痕淡了点。

元生看着阿器的动作,心里的怨像被风吹散了些,却还是没说话 —— 早上的假信还在怀里,那道裂痕没那么容易消。阿器也没说话,只是扫完虚无力,就把杖收了回来,指尖碰了碰杖身,能感觉到里面的脉力比平时滞了些,是刚才吸了首领的虚无力,还沾了点元生伤口的银痕。

各族人围过来,石翁蹲在元生身边,摸了摸他的伤口,叹了口气:“傻孩子,怎么这么拼命?要是你出事,异疆的护脉路就更难了。” 花婆则拉着阿器的手,把一罐花蜜膏递给他:“这膏能清虚无力,你也用点,别让杖里的力乱了。”

石夯看着元生的伤口,又看了看阿器,挠了挠头:“俺知道早上的信可能有问题,你们俩也别往心里去。孩子们没事就好,以后有啥事先商量,别跟黑衫人妥协。”

元生点了点头,慢慢站起来,石蛋还抱着他的胳膊,他轻轻摸了摸石蛋的头:“放心,元生哥没事,以后也不会让黑衫人再抓你们了。” 阿器也跟着站起来,把花蜜膏收起来,往三个孩子笑了笑,虽然笑得有些淡,却比早上的冷脸暖多了。

各族人慢慢散了,石翁走的时候,拍了拍元生和阿器的肩:“你们俩都是护脉的好苗子,别被黑衫人挑拨了。晚上我去找你们,咱们好好说说护脉的事。” 花婆也跟着说:“老婆子晚上也去找阿器,跟你说说花蜜膏清虚无力的法子。”

元生抱着石蛋,送他往石族矿坑的方向走,阿器跟在后面,手里的控脉杖握着,却没像早上那样紧。夕阳落在他们身上,把影子拉得长长的,连脉纹石的光都跟着暖了些。

回到异脉居,元生把石蛋交给赶来的石夯,才坐在案前,解开左臂的布条。伤口还在渗血,泛着淡银,是黑沙里的控脉力还没清干净。他掏出兽皮日记本,翻开新的一页,炭笔在纸上划过,留下深褐的痕:“今天为了护石蛋,胳膊伤了。阿器帮我清了虚无力,没像早上那样冷着脸。要是没有那些假信,要是没有孩子们,我会和阿器斗吗?或许不会吧。” 字迹里带着点疑,他把石蛋刚才塞给他的小矿晶夹在页间 —— 那是石蛋从地上捡的,虽然裂了缝,却还泛着淡金,上面用小石子刻了个 “安” 字。

阿器回到道器工坊,坐在案前,手里握着控脉杖。杖身的银金泛着冷,刚才吸了元生伤口的控脉力,杖芯里的脉力有些乱。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,写道:“救石蛋的时候,元生用身体挡刀,没半点犹豫。他其实没那么坏,之前的信,或许真的是黑衫人伪造的。父仇要报,可护孩子、护异疆,也很重要。” 旁边画了个简笔:三个孩子围着脉纹石笑,石蛋举着矿晶,花薇拿着花蜜膏,鳞小玉抱着水脉珠,字迹里的冷意少了些,多了点暖。

而在吞噬派的营里,首领正把手里的共生杖往地上摔,杖身的银纹泛着黑紫,是刚才被阿器的杖震的。“没用的东西!连两个孩子都没逼反他们!” 他对着手下的探子骂,“去查阿器的道器工坊,把他藏的道器修复图给我毁了!没了修复图,他的控脉杖早晚会成废柴,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护脉!”

探子领命退下,营里的冷腥气裹着虚无力的光,像在预示着,新的阴谋又要开始了。元生的臂伤还在泛银,阿器的杖还在滞,而那封假信留下的裂痕,虽然暂时被孩子们的笑掩盖,却还藏在两人心里,等着被黑衫人再次揭开。

第二节完

要知元生臂伤里的控脉力是否会引发隐患,阿器能否察觉杖芯脉力异常,吞噬派如何谋划毁掉道器修复图,且看下节分解

连载系列小说

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—— 反派视角重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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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节 嫁祸添仇:反目难回头

共通点的暮色像被墨染过的棉絮,沉沉地压在脉纹石上,把原本泛银的石面都浸得发灰。晚风裹着股冷意,从矿坑方向吹过来,混着淡淡的矿尘味,还有丝若有若无的焦糊气 —— 那是石族矿坑特有的味道,平时该是清清爽爽的,今天却透着股不安。元生坐在脉纹石旁的青石上,左臂的伤刚用阿器给的花蜜膏敷过,膏体泛着淡粉,把伤口上的银痕压了些,却没完全盖住,仍有缕淡银从膏下渗出来,缠在灵脉针的青线上,让针尾的光都滞了些。

阿器蹲在他对面,手里握着块磨得光滑的灵脉木片,正往元生的伤口旁轻轻扫 —— 木片是从道器工坊带的,沾着点共生纹的淡绿,能缓控脉力的滞涩。“这膏只能暂时压着,晚上再用幽冥土残片清,不然银痕会渗进灵脉。” 他的声音比下午软了些,却还是没看元生的眼,目光落在脉纹石上,石面映着两人的影子,离得近,却没挨着,像隔着层看不见的膜。

周围围了不少各族人,石翁拄着矿晶杖站在最前,杖尖的淡金扫过两人,叹了口气:“你们俩啊,就是太犟。黑衫人就盼着你们反目,你们偏要中他们的计。” 花婆提着花蜜罐,往元生的伤口又添了点膏:“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,什么挑拨计没见过?早上那信,一看就是伪造的,你们怎么就不明白?”

石夯蹲在石蛋身边,手里的矿锤放在地上,锤柄的灵脉木泛着淡金:“俺知道元生你统脉辛苦,也知道阿器你报仇心切,可咱们都是护脉的,不能让黑衫人看笑话。孩子们都怕你们斗,你们就不能好好谈谈?” 石蛋也跟着点头,小手攥着元生的衣角:“元生哥,阿器哥,别斗了,俺们一起护脉,比啥都好。”

元生摸了摸石蛋的头,又看了看阿器,张了张嘴想说话,却没说出口 —— 早上那封 “阿器亲书” 还夹在日记里,纸上的 “夺统脉权” 四个字像根刺,扎在心里。阿器也没接话,只是把灵脉木片收起来,握回控脉杖,杖尖的银金泛着冷,是下午吸了虚无力的缘故。

就在这时,矿坑方向突然冒起股黑烟,黑得像墨,裹着焦糊气,顺着风往共通点飘。石夯最先站起来,矿锤往肩上一扛:“不好!是矿坑!” 话音刚落,就见个石族汉子往这边跑,边跑边喊:“石夯哥!不好了!矿坑塌了!坑壁上有字,写着‘阿器毁矿’!”

石夯的脸瞬间沉了,猛地转身看向阿器,矿锤往地上一戳,震得草叶都晃:“阿器!是你干的?你为啥要毁俺们的矿坑!那是石族的根!”

阿器愣了,手里的控脉杖攥得更紧:“不是我!我下午一直在共通点,没去过矿坑!”

“不是你是谁?坑壁上写着你的名字!” 石族汉子急得直跺脚,“矿晶碎了不少,再不想办法,矿脉都要枯了!”

元生也站起来,差异文明图从肩上滑下来,落在地上,图上石族矿坑的位置泛着灰,像被黑烟染过。他刚想替阿器说句话,就见花族甸方向也冒起黑烟,粉莹莹的烟混着花蜜的甜香,却透着股衰败的味 —— 花婆的孙女花薇往这边跑,哭着喊:“阿婆!不好了!蜜株都枯了!甸里有字,写着‘元生毁蜜’!”

花婆的脸也白了,手里的花蜜罐晃了晃,膏体洒出来些,落在地上:“元生!是你?你为啥要毁老婆子的蜜株?那是花族的命啊!”

“不是我!” 元生急了,灵脉针往身前挡,“我下午和你们在一起,怎么会去毁蜜株!是黑衫人嫁祸!”

“嫁祸?矿坑写阿器的名,蜜株写你的名,怎么就这么巧?” 花婆的声音里满是失望,“老婆子之前还信你,没想到你为了统脉,连蜜株都肯毁!”

石夯也跟着怒:“俺们石族的矿坑招你惹你了?你统脉就统脉,为啥要毁矿!阿器,你也是,报仇就报仇,别拿矿坑撒气!”

元生和阿器对视一眼,眼里的暖意瞬间没了,只剩下冷。元生掏出怀里的假信,往地上一摔:“是黑衫人!早上的信是假的,现在的毁矿毁蜜也是假的!他们就是想让我们反目!”

阿器也把控脉杖往地上戳了戳:“我阿父就是被黑衫人杀的,我怎么会毁各族的脉?这都是他们的计!”

可各族人却没人信。石族的汉子们举着矿锤,往阿器身边围:“你说不是你,那矿坑的字怎么解释?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,俺们就不让你走!” 花族的女人们也提着花蜜罐,往元生身边凑:“元生,你要是不赔蜜株,老婆子就再也不帮你护脉了!”

藏在远处树林里的吞噬派首领看得清清楚楚,他捂着嘴笑,对手下的探子说:“再推一把,让他们打起来!” 探子会意,往共通点方向喊:“大家别信他们!元生和阿器就是互毁脉!元生毁蜜,阿器毁矿,就是想独掌护脉权!”

这一喊,各族人更乱了。石夯举着矿锤就往阿器砸去:“俺们石族的矿坑不能白毁!” 阿器赶紧用控脉杖挡,杖尖的银金泛着亮,锤刚碰到杖,就 “滋滋” 响,矿锤上的虚无力(是黑衫人偷偷沾的)散出来,化了灰烟。花婆也往元生身上泼花蜜膏,粉光裹着人,元生赶紧用灵脉针扫,青线裹着膏,没让膏沾到灵脉。

“别打!是黑衫人弄的!” 元生急得喊,灵脉针往石夯的矿锤旁扫,没敢伤他,只是把锤逼开;阿器也没下重手,控脉杖往花婆的花蜜罐旁戳,把罐逼得歪了歪,没让膏再泼出来。

就在这时,翎儿抱着羽灵珠碎片跑过来,哭着拦在中间:“别打了!真的是黑衫人弄的!我刚才在羽族谷看到黑衫人往矿坑和花甸跑,他们手里还拿着写了字的木牌!”

各族人动作顿住,石夯举着矿锤,花婆提着花蜜罐,都看向翎儿。翎儿抹了把眼泪,把羽灵珠碎片往地上一放,珠上的羽青泛着亮,映出刚才看到的画面 —— 黑衫人往矿坑壁贴木牌,往蜜株上撒灰粉。

“是真的!” 石族汉子突然喊,“我刚才在矿坑看到块木牌,上面的字是刻的,不是写的,和黑衫人用的木牌一样!” 花族的花薇也跟着点头:“我在蜜株旁看到灰粉,和黑衫人用的虚无力粉一样!”

各族人这才明白过来,石夯挠了挠头,把矿锤放下:“俺…… 俺错怪你们了。” 花婆也把花蜜罐收起来,叹了口气:“老婆子也错了,不该不信你们。”

可元生和阿器却没再说话。元生捡起地上的假信,叠好放进怀里,灵脉针的青线暗了些;阿器也把控脉杖收起来,杖尖的银金泛着冷。两人都知道,就算误会解开了,那道裂痕也更深了 —— 各族人宁愿信黑衫人,也不信他们,这份不信任,比假信更伤人。

“我走了。” 元生率先转身,往异脉居的方向走,背影透着股孤,差异文明图还落在地上,他没捡。阿器也跟着转身,往道器工坊的方向走,脚步比平时快,像在逃什么。

各族人看着两人的背影,都没说话,石翁捡起地上的差异文明图,叹了口气:“黑衫人的计,还是成了。”

元生回到异脉居,把自己关在屋里,案上还放着造控脉杖的材料 —— 木灵芯、矿晶、图纸。他坐在案前,掏出兽皮日记本,翻开新的一页,炭笔在纸上划过,留下深褐的痕:“各族信黑衫人,不信我。只有统脉,只有造更强的控脉杖,才能让他们信我,才能护好异疆。” 字迹里满是决绝,他把石蛋送的小矿晶夹在页间,晶上的 “安” 字被炭笔涂了些,淡金泛着暗。他又从床底拖出个木盒,里面放着从石族矿坑 “借” 来的矿晶,他拿起块,往木灵芯上嵌 —— 造杖的事,不能再等了。

阿器回到道器工坊,把控脉杖放在案上,从箱底翻出道器修复图。图上的 “清控脉力” 纹泛着淡绿,还有道 “改控脉为共生” 的纹,是他下午刚发现的。只要按这纹刻,就能把控脉杖改成共生杖,再也不会吸脉力,还能护各族的脉。可他的手却停在半空 —— 阿父的仇还没报,要是改了杖,力会变弱,还能报仇吗?

最后,他还是把修复图叠好,放进箱底锁上。他掏出小本子,写道:“各族信元生,不信我。只有报仇,只有用好控脉杖,才能证明我对,才能告慰阿父的在天之灵。” 旁边画了个简笔:控脉杖立在案上,杖尖泛着银金,旁边标着 “不能丢”,字迹里的犹豫被决绝盖了。

而在树林里,吞噬派首领正拿着从道器工坊偷来的修复图一角 —— 是刚才趁乱偷的,图角泛着淡绿,画着 “改控脉为共生” 的半道纹。他把图角往黑沙里一扔,沙瞬间把图角埋了:“想改杖?没门!断了你的退路,看你还怎么和元生斗!”

共通点的暮色更沉了,脉纹石的光暗了些,像在为两人的反目难过。元生在异脉居造杖,矿晶的碎屑落在地上,泛着淡金;阿器在道器工坊守着修复图,杖身的银金泛着冷。他们都以为自己在护脉,却不知道,吞噬派的阴谋还没结束,而那道被嫁祸加深的裂痕,已经很难再愈合了。

第三节完

第 11 回完

要知元生能否顺利造出控脉杖,阿器是否会因执念放弃修改控脉杖,吞噬派偷得修复图一角后又将如何谋划,且看下回分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