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 回 花甸:元生统蜜脉 阿器:控脉杖成(2/2)

“别吸!” 元生急了,想冲过去拦,可已经晚了。银尖的光缠上木灵脉,整条脉像被抽走了魂,泛灰的速度越来越快,连坊里的木架都开始晃,架上的道器坯 “噼里啪啦” 掉在地上,有的摔成了两半,泛绿的灵脉光瞬间灭了。最后,最里面的那排木架 “轰隆” 一声塌了,扬起的木尘裹着银粉,落在阿器的粗布衣上,像层薄雪。

工坊里静了下来,只有木尘落地的 “沙沙” 声,还有控脉杖尖残留的银光,在暗下来的坊里格外刺眼。阿器看着塌掉的木架,看着地上摔碎的道器坯,眼泪突然掉了下来,砸在控脉杖上,银金的光晃了晃,像在嘲笑他。“我怎么会变成这样……” 他蹲下来,把脸埋在膝盖里,杖还攥在手里,却没了之前的狠劲,“我明明是想护脉,想报仇,怎么就毁了爹的工坊,毁了他留下的道器坯……”

元生走过去,把幽冥土残片放在他身边,声音软了些:“阿器,没人怪你,是吞噬派逼的。这残片能清控脉力,要是你想回头,要是你想把杖改成共生杖,就用它。” 他顿了顿,又说,“阿正叔留下的道器修复图,说不定也能帮上忙,你再找找,别放弃护共生的初心。”

阿器没抬头,只是攥杖的手松了些,指腹碰了碰杖身的银纹,冷得像冰。他想起阿父教他刻共生纹的样子,想起自己第一次造完共生纹道器时的开心,想起花薇跌坐在花甸时的样子,心里的悔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—— 他真的错了,错在把报仇当成了唯一,错在忘了道器的初心。

可这悔没持续多久,他就想起阿父胸口的银刃,想起首领拿着共生杖笑的样子,想起吞噬派杀了那么多族人。他猛地站起来,抹掉眼泪,把控脉杖紧紧攥在手里,银金的光又亮了些:“不行,父仇还没报,共生杖还没夺回来,我不能放弃这杖!”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透着股决绝,“等我报了仇,等我夺回道器,我再用幽冥土清控脉力,再把杖改成共生杖,现在…… 现在不能弃。”

元生看着他眼里的执念,知道劝不动,只能叹了口气:“你自己想清楚,别到最后,连回头的路都没了。” 他把幽冥土残片往案上推了推,“我先去花族甸看看蜜脉,要是你想通了,随时找我。” 说完,他转身往坊外走,手里的差异文明图泛着淡银,花族甸的位置和控脉杖的银痕连在了一起,像道没愈合的疤。

坊里只剩阿器一个人,他蹲在塌掉的木架旁,捡起块摔碎的道器坯 —— 坯上还留着半道没刻完的共生纹,泛着淡绿,是他上个月刚刻的。指尖碰了碰那道纹,暖得像阿父的手,眼泪又掉了下来,落在坯上,泛出点淡绿。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,翻开新的一页,炭笔在纸上划过,留下深褐的痕:“杖成却伤脉,父若在,定会骂我。” 字迹里满是矛盾,他用炭笔把 “报仇” 两个字划掉,可没一会儿,又重新写了上去,划掉的痕迹和重写的字迹叠在一起,像他此刻的心情。

写完日记,他把本子揣进怀里,又看了看案上的道器设计图 —— 图下压着的道器修复图露了个角,泛着淡绿,是他之前从 “道器初心录” 里掉出来的,一直没来得及看。阿器伸手想把它拿出来,可指尖刚碰到图角,就想起首领说的 “控脉杖才能报仇”,又缩了回去,把设计图往修复图上压了压,像是在逃避什么。

案上的幽冥土残片还泛着褐黄,沾了点控脉杖的银痕,褐黄和银缠在一起,像在对抗。阿器看着残片,心里又开始矛盾 —— 他想清控脉力,想回头,可父仇像块石头压在他心上,让他挪不开步。

而在吞噬派的营里,首领正听着探子的回报,手里的共生杖(已改控脉纹)泛着银亮的光。“阿器有悔?” 首领笑了,声音粗哑得像磨过石头,“那就再激他一把!派人去他爹的墓前撒黑沙,告诉他,想报仇,就得用控脉杖杀了我们,不然他爹的魂都不安!” 探子领命退下,营里的冷腥气裹着控脉杖的光,像在预示着,阿器的执念,只会越来越深。

道器工坊的阳光慢慢斜了,落在控脉杖上,银金的光暗了些,却还在隐隐吸着周围的脉力。阿器把杖抱在怀里,往坊里间走 —— 那里放着阿父的灵位,他想跟阿父说说话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不知道该说自己造了控脉杖,还是该说自己后悔了。他只知道,现在的他,只能握着这柄伤脉的杖,在报仇的路上走下去,哪怕前面是黑,哪怕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。

第二节完

要知吞噬派如何激阿器加深执念,阿器是否会发现道器修复图的秘密,元生在花族甸统脉后又将引发何种灵脉隐患,且看下节分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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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—— 反派视角重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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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节 统脉生弊:控脉杖显威

花族甸的暮色带着股滞重的甜香,是花蜜花泛粉的瓣浸了灵脉露,却没了往日的清润,反而裹着层化不开的冷 —— 统脉后的蜜脉像被勒住了颈,力在甸里乱撞,有的花株被冲得花瓣炸开,有的则枯得更快,叶尖卷着淡黑,像被虚无力缠了似的。花婆蹲在最老的花蜜花旁,手里的花蜜膏陶碗已经空了,指尖碰了碰株根的土,能感觉到脉力在颤,比中午统脉时更乱,连她自己的灵脉都跟着发滞。

“元生,你看这花株。” 花婆站起来,往甸中央的青石走,那里铺着差异文明图,图上花族甸的位置与灵脉共通点的连线粗得刺眼,泛着淡银,像条蛇缠在纸上,“中午统脉时还好好的,现在脉力全乱了,有的花被力冲得快炸了,有的枯得更凶,再这么下去,甸里的花全要毁了!”

元生蹲在图旁,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,正往图上的连线注力,想把乱掉的脉力顺过来。可针刚碰到银线,就 “滋滋” 响,青光亮了些,却没让银线淡多少,反而把旁边石族矿坑的脉力引了些过来,让花株的颤更明显了。“是黑沙没清尽,不是统脉的错。” 他头也没抬,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,指尖的青力注得更急,“等清了黑沙,脉力自然会顺,你别总盯着统脉说事儿。”

“黑沙哪有这么凶!” 花婆急了,伸手想把图上的连线擦掉,却被元生拦住。她看着元生眼里的固执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—— 这不是之前那个劝各族共生的元生了,现在的他,眼里只有 “统脉” 两个字,连最基本的护脉理都忘了。

甸周传来脚步声,是各族人来了。石夯扛着矿锤,锤柄上的灵脉木泛着淡金,却没了往日的亮,他刚踏进甸就皱了眉:“这脉力怎么这么乱?俺在矿坑都能感觉到,像有东西在撞脉。” 鳞珠抱着水脉珠碎片,珠上的蓝光泛着滞,她走到株枯了的花旁,把碎片往土上贴,蓝光刚渗进去,就被乱脉冲得散了,“元生哥,统脉真的有问题,你别再硬撑了。”

木族老拄着木灵杖,杖尖的绿光扫过花甸,能清晰看见脉力乱撞的轨迹,像团缠在一起的线:“元生,共生的理是让各族脉力互相帮,不是强行拧成一股,你这样统脉,跟吞噬派的控脉没区别,迟早会毁了所有灵脉。”

元生把灵脉针往图上一插,站起身,眼里满是坚定:“现在说这些没用!要是不统脉,花甸早上就被吞噬派毁了!你们要是觉得统脉不好,下次黑衫人来,你们自己挡!” 他的声音比平时狠,把各族人都噎得没话说 —— 他们知道元生是急着护脉,可也知道,现在的元生,已经听不进任何反对的话了。

花薇抱着花蜜罐,站在花婆身后,小声说:“元生哥,阿器哥来了。” 她的目光往甸口望,阿器正握着控脉杖走过来,杖身泛着银金,杖尖的光比中午亮了些,却透着股冷,连他身边的灵脉草都泛了点灰,像是被杖吸了力。

阿器走到元生身边,把杖往青石旁一放,银金的光映在差异文明图上,让图上的银线更亮了:“我刚才在道器工坊听见甸里有动静,就过来看看。” 他的目光扫过乱颤的花株,又看了看元生紧绷的脸,“是不是脉力出问题了?”

元生还没说话,花婆就叹了口气:“是统脉统的,脉力乱撞,花株快撑不住了。阿器,你劝劝元生,别再硬统了,再这么下去,花甸真的要毁了。”

阿器没劝,只是盯着控脉杖尖的银光 —— 中午他还在为杖伤脉而悔,可现在看着乱掉的脉力,看着元生的固执,心里竟冒出个念头:要是用杖的力把乱脉吸过来,再顺给花株,是不是就能救花甸?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他就晃了晃头,想把它压下去 —— 元生说过,杖是吸脉刃,可现在,好像只有这柄刃能救花甸。

就在这时,甸口的灵脉草突然 “沙沙” 响,不是风撞草的轻响,是有人踩着草快步跑来的声,还带着股刺鼻的冷腥气 —— 是吞噬派!元生心里一紧,赶紧把差异文明图往怀里收,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,往甸口递了递:“来了!大家戒备!”

二十道黑影从甸口的树林里冲出来,为首的首领手里握着那柄改了控脉纹的共生杖,杖身泛着银亮,比阿器的控脉杖更刺眼。他身后的黑衫人有的举着银刃,有的提着木盒,里面显然装着黑沙和金属虫。“元生,我说过,你统脉也护不住花甸!” 首领笑得粗哑,往花株的方向扔了把黑沙 —— 是之前的好几倍,沙刚碰到土,就泛出淡黑的光,像潮水似的往花株涌,瞬间把好几株花蜜花裹住,花瓣泛灰的速度快得吓人。

“快挡!” 元生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,往黑沙扫去,针刚碰到沙,就泛出青亮的光,沙化了些灰烟,可沙太多,刚扫完一批,又有一批涌过来。他想引共通点的脉力,却发现统脉后的力乱得根本引不动,反而被黑沙吸了些过去,让沙的黑更重了。

石夯举着矿锤,往冲得最前的黑衫人砸去,锤刚碰到人,就泛出金亮的光,黑衫人被砸得后退几步,却很快又冲上来 —— 他们的刃上泛着更重的黑紫,是嵌了更多虚无力;花婆赶紧舀了点花蜜膏,往黑沙上泼,粉光裹着沙,却没让沙退多少,反而被沙吸得粉光越来越暗;鳞珠握着水脉珠碎片,往金属虫群扔,珠刚碰到虫,就泛出蓝光,虫化了银粉,可虫太多,刚清完一批,又有一批爬进来;木族老用木灵杖扫向黑衫人的腿,杖上的绿光缠着他们,却被黑衫人用虚无力刃砍断,灵杖的光瞬间暗了些。

首领看着乱成一团的各族人,笑得更得意了,举着改了控脉纹的共生杖往元生砍去:“元生,你不是想统脉吗?今天我就毁了你的共通点,让你统个空!” 杖尖的银光亮了,往元生的灵脉扫去,元生想躲,却被黑衫人缠住,眼看杖就要碰到他的肩。

“别碰元生哥!” 阿器猛地冲过去,握着控脉杖往首领的杖扫去,两柄杖的银光撞在一起,“嘭” 地炸开,淡银的光裹着整个花甸,黑沙像被风吹散似的,瞬间化了灰烟;金属虫刚碰到光,就 “滋啦” 一声化作银粉,落在地上没了踪影;黑衫人被光扫到,刃上的虚无力化了团黑烟,连他们的黑衫都泛了点灰,吓得往后退。

首领被震得后退几步,握着共生杖的手发颤:“你的控脉杖…… 怎么会这么强!” 他看着阿器杖尖的银金,眼里满是贪,又带着点怕 —— 这杖的力,比他改的共生杖还强,要是能夺过来,统脉就更稳了。

阿器没说话,只是握着控脉杖往黑沙堆扫去,杖尖的银金裹着沙,沙像被吸了似的,往杖尖聚,慢慢化了灰;又往剩下的黑衫人扫去,光裹着人,让他们动弹不得,只能往后退。首领见势不妙,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,狠狠瞪了阿器一眼:“今天算你们厉害,下次定要毁了你们的控脉杖!” 说完,他带着黑衫人往甸外遁走,跑之前还往阿器的方向扔了个黑球 —— 是虚无力球,却被阿器用杖扫开,球化了团黑烟。

甸里终于静了下来,只有花蜜灯燃烧的 “滋滋” 声,还有各族人粗重的呼吸。花婆走到阿器身边,看着控脉杖尖的银金,又看了看被救的花株,叹了口气:“要是不靠这柄控脉杖,我们今天真的输了。”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,之前反对阿器造杖的话,现在却说不出口了 —— 事实摆在眼前,是这柄 “伤脉刃” 救了花甸。

元生也走过来,看着控脉杖,又看了看被救的花株,眼里的忧淡了些,多了点复杂:“这杖…… 确实能护脉。” 他之前一直觉得杖是吸脉刃,可现在看着花株慢慢泛粉,看着黑沙被清尽,心里那个 “统脉 + 控脉” 的念头又冒了出来,而且比之前更坚定 —— 或许,只有用统脉集中力,再用控脉杖护脉,才能真的挡住吞噬派,才能护好各族。

阿器握着杖,银金的光映在他脸上,眼里没了之前的悔,多了点坚定:“我就说,这杖能护脉,能报仇。” 他的指尖碰了碰杖身的木灵芯,芯上的淡绿还在,像阿父在为他骄傲,“我没做错,这杖没做错。”

各族人慢慢散了,石夯走的时候,拍了拍元生的肩,声音里带着点忧:“元生,控脉杖虽好,可别太依赖,它伤脉的事,别忘了。” 木族老也把木灵杖往元生身边递了递:“灵杖能引木脉力顺蜜脉,别总想着用控脉杖,共生的理,才是长久的。” 鳞珠则把块水脉珠碎片放在元生的口袋里:“这珠能缓脉力乱,你要是想顺脉,就用它。”

石翁是最后走的,他比石夯年长,灵脉力更稳,之前一直在甸边护着幼株,没参与打斗。他走到元生身边,小声说:“元生,统脉不是不行,可得分时候,得缓着来,你现在太急了,会出事的。”

元生没应声,只是看着阿器手里的控脉杖 —— 银金的光还在亮,把花甸的甜香都染了点冷。他掏出兽皮日记本,翻开新的一页,炭笔在纸上划过,留下深褐的痕:“控脉杖能护脉,或许统脉 + 控脉,才是正路。” 字迹比平时亮,他把之前带在身上的幽冥土残片掏出来,往怀里深处塞了塞 —— 这残片能清控脉力,可现在,他不想清了,他想试试,用控脉杖和统脉,能不能真的护好各族。

阿器也掏出自己的小本子,封面泛着淡绿,沾了点花蜜粉。他写道:“杖救了花甸,我没做错,父若在,定会懂我。” 旁边画了个简笔:控脉杖护着花蜜花,杖尖的银金裹着粉花,字迹比平时更坚定,之前划掉 “报仇” 又重写的痕迹,也被他用炭笔涂掉了,像在告诉自己,这杖不仅是为了报仇,更是为了护脉。

甸里的花蜜灯慢慢暗了,花株的粉光却越来越亮,是控脉杖的力还在慢慢顺脉。元生把差异文明图重新铺在青石上,掏出炭笔,把花族甸与共通点的连线加粗,还在旁边标了 “优先统” 三个字,银线泛着亮,像在预示着,他的统脉之路,只会走得更急。

阿器握着控脉杖,往甸外走,杖尖的银金沾了点黑沙,正慢慢往杖芯渗,把木灵芯的淡绿缠得更紧了。他没注意,衣袋里的道器修复图露了个角,泛着淡绿,与杖身的银金形成鲜明对比,却没人看见 —— 花薇之前瞥见时没识得,现在各族人都散了,更没人会注意这张被压在设计图下的纸。

吞噬派的营里,首领正看着手里的 “控脉符强化版”,符上的银纹比之前亮了好几倍,还泛着点黑紫,是加了虚无力的缘故。“元生已经离不开控脉杖了,阿器也觉得杖没做错。” 首领笑着对身边的探子说,“下次再袭,就用这符,让元生的统脉力和控脉杖缠在一起,让他再也离不开控脉力,到时候,整个异疆的灵脉,都是我们的!” 探子们都跟着笑,营里的冷腥气裹着符的银光,像在预示着,异疆的灵脉,即将被控脉力彻底缠牢,而元生和阿器,正一步步走进吞噬派设好的局里。

花族甸的暮色彻底沉了,只有控脉杖残留的银金还在甸里晃,映着元生改图的身影,也映着阿器远去的背影。他们都以为自己走在护脉的路上,却不知道,这条路,正离 “共生” 越来越远,离吞噬派的陷阱越来越近 —— 统脉的弊已经显现,控脉杖的伤也藏不住,只是他们现在,都被执念蒙了眼,看不见而已。

第三节完

第 7 回完

要知元生是否会继续强行统其他族脉,阿器衣袋里的道器修复图能否被发现,吞噬派的控脉符强化版会如何用于算计两人,且看下回分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