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4章 骄阳打开人性心扉(1/2)
还有孩子没来得及说出口的“谢谢”,轻得像风,却又带着无尽的感激与期待,萦绕在耳畔。
风裹着这些念想,推动着人们坚定地朝着凌霄殿走去,一步都不回头。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,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决心。回头,便是辜负,便是对不起那些饿死的孩子,对不起那些盼了又盼的百姓。
没走多远,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厚重的威压,如乌云压顶,连风都慢了半拍,吹在人身上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。鸿钧道祖的身影缓缓显现,他身穿灰色道袍,须发皆白,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邃,仿佛承载了千年的沧桑。
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威严,让人不敢直视。
西王母身着华服,却掩不住神色的凝重,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忧虑,仿佛心中有千斤重担;后土穿着素色长裙,眉头紧锁,那紧锁的眉头似有千言万语,却又难以言说,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她的心上;后戮一身黑衣,眼神锐利如刀,透着压抑的怒火,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;
成罚和李断两位判官穿着官服,脸色严肃,连衣摆的褶皱里都透着紧绷,他们的双手微微颤抖,仿佛揣着块烫手的石头,不敢扔,又握不住,生怕一松手,就砸了百姓的希望。
高台上的敖广率先忍不住,龙袍一甩,衣摆上的水纹绣得栩栩如生,随着动作像真的在翻涌,溅起无形的水花。他声音里满是怒火,像蓄了很久的雷,终于炸了出来:“鸿钧道祖!
你今日总算肯现身了!西荒百姓饿死的时候,你在哪?他们啃树皮、咽观音土的时候,你在哪?昊天私藏救灾粮的时候,你又在哪?难不成在凌霄殿里,陪着昊天喝仙酿,吃珍馐,忘了西荒还有无数条人命在等着粮?”
西王母皱眉,上前一步,声音带着几分维护,却有些发虚,像没了底气:“敖广,道祖自有考量,天道运行复杂,并非刻意纵容——有些事,不是想管就能立刻管的。”
敖广冷笑,笑声里满是嘲讽,像冰锥一样扎人:
“考量?莫不是考量着如何给‘正统’擦屁股,如何维护天帝的颜面,倒让百姓的骨头在西荒风里晾着,让他们的冤魂在荒野里飘着?这等考量,我龙族不认,西荒的冤魂也不认!”
后土身边的成罚判官对后戮躬身,腰弯得很低,几乎要贴到地面,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懑:“后戮大人,之前属下查昊天私吞救灾粮,带着文书去凌霄殿,却被他的侍卫拦在殿外,说什么‘天帝事,轮不到判官管’,还说‘百姓饿死是命薄,怨不得别人’!
如今太极图显真相,才知他胆大包天到敢拿众生性命换自己的寿元,这简直是丧心病狂!”
后戮攥紧拳头,指节发白得像要裂开,连手背的青筋都凸起了,声音里带着咬牙的狠劲:“好一个昊天!竟敢欺上瞒下,连我姐姐都被他蒙在鼓里,把我们都当傻子耍!有些人穿着龙袍,顶着天帝的名头,干的事却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——野狗还知道护着自己的崽,不让崽受饿,他倒好,啃着百姓的粮,害百姓的命,简直不配为人!”
李断判官上前一步,声音沉稳却有力,像敲在石板上:“大人,如今证据确凿,太极图里的因果线不会说谎,就算昊天再狡辩,再找人替他遮掩,也瞒不过三界众生的眼睛。别信什么‘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’,百姓忍了,就成了饿死的冤魂;咱们忍了,就成了帮凶,成了他作恶的垫脚石!该站出来时,就得举剑,没退路可走,也不能退!”
后戮点头,眼神坚定得像淬了铁,再也没有一丝犹豫:
“你说得对,公道面前,没有‘正统’例外,没有高位特殊!
就算他是天帝,犯了错,也得受罚,也得给百姓一个交代!”
玄天脚步一顿,率先上前,玄色衣袍在风里展开,像一只展翅的玄鸟,宽大的衣摆遮住了半片晨光,投下一片阴影。
身后的众人也跟着停下,殿外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风卷着桃花瓣轻轻落地的声音,每一片粉色的花瓣落地,都像一声轻响,敲在人心上,带着说不出的沉重。
玄天看着鸿钧,掌心的旧疤又开始发烫——那是当年在西荒护着百姓时,被昊天的手下用仙剑划的,疤痕很长,像一条丑陋的虫子,此刻疤痕里仿佛还留着当时的痛,那痛感尖锐而清晰,竟成了最有力的支撑:
我当年护的不是一个两个百姓,是七界的理!是百姓活下去的希望!今天就算豁出这身妖力,就算魂飞魄散,也得让道祖看清,你们护的“正统”,早被私欲蛀成了空壳,早成了害民的工具!
他深吸一口气,胸口微微起伏,趁势朗声道:
“诸位都看清了?这就是所谓的天道正统!拿百姓的救命粮当私产,用孩子的希望炼玉佩——别拿‘正统’当遮羞布,别拿‘天道’当借口,百姓的命不是用来填私欲的,不是用来换寿元的!我妖族虽被骂蛮夷,被仙门排挤,却懂‘众生平等’,懂‘知恩图报’,不像某些‘正统’,把百姓当垫脚石,把人命当草芥——这仙,不当也罢;这妖,当得坦荡,当得问心无愧!”
苍玄子当即拔剑,长剑出鞘的声音清脆而响亮,剑光映亮了半边天,剑身上的云纹像活了过来,闪着冷冽的光。他声音洪亮,像钟鸣一样传遍四方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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