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章 天帝贪污怎么办(1/2)

后土握着判官笔的手紧了紧,墨汁都滴在了文书上:“权力这东西,要是没个规矩管着,再好的人也能走歪——就像凡间的官,本来想为百姓做事,见多了金银财宝,心就黑了。”

“何人在此污蔑天帝!”南天门方向突然传来震天喝令,云锣“当当当”响了九下,金光里冲出来十万天兵。后戮往前站了一步,挡在李断和陈刑身前,冷冷看向为首的神将:“神将带兵闯凌霄殿,未得道祖允许就亮兵器,是想违抗大道之意?”

神将攥着打神鞭,眼睛瞪得像铜铃:“是尔等污蔑天帝在先,本将奉命来拿妖邪!”

苍玄子对着周围骚动的修士朗声道:

“大伙别慌,天道自有公论,咱们守住本心,不帮腔不添乱,等着道祖断是非就行!”

修士们渐渐安静下来,都把目光投向高台的鸿钧道祖。玄天突然仰头长笑,周身妖气“轰”地炸开,真化成了九首十八目的妖身,每个眼睛里都冒着火:“来得正好!今日就让七界看看,什么是‘窃钩者诛,窃国者侯’——偷个铜钱要被砍手,偷整个七界倒成了天帝,哪有这种道理!将军这般急着护短,莫不是昊天给的好处太多,连脊梁骨都给压弯了,分不清黑白对错了?”

杨宝把素仪往身后护得更紧,周身的五色莲纹“嗡嗡”转起来,结成层透亮的屏障。他盯着那些举着长枪的天兵,嘴角勾了勾:“你看,当谎言被戳穿时,他们总是如此气急败坏,只会用刀子堵别人的嘴。”素仪看着他的侧脸,心里暖烘烘的:“你攥着玉珏不肯放的时候,我就知道,不管前面是天兵还是火海,你都不会退——不是你不怕,是你怕对不起那些等着公道的人。

这样的你,比任何仙术法宝都让我安心。”

杨宝反手握住她的手,指尖轻轻捏了捏,算是回应——他知道,有素仪在身边,再大的风浪都能扛过去。

玄天忽然从袖管里摸出枚留影珠,往地上一抛:“别急着动手,先让大伙看看你们主子的‘功绩’!”

珠子里立刻映出画面——几个仙官正扛着一箱箱灵石往天帝私宅搬,箱盖上“救灾专用”的朱红大印刺眼得很。陈刑指着画面对李断说:“你看这箱上的印,和咱们粮册里记的‘西荒救灾第三批次’一模一样,连封箱的绳结都没差,这下证据更实了!咱们整理证据得仔细点,别跟凡间那些马大哈似的,漏了个细节,让昊天钻了空子,那就亏大了。”

李断点了点头,赶紧在小本子上画了个对勾,标注“与留影珠画面吻合”,笔尖顿了顿,又添了句:“绳结为西荒麻花结,非本地样式,证据确凿。”

台下的修士气得直拍大腿,有个穿粗布衣裳的妖修怒极反笑:“原来这就是天帝说的‘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’!把西荒孩子的救命粮往自己家里搬,脸皮比凡间的城墙还厚!”花仙飘在半空中,花瓣都气得发颤:“

说的比唱的好听,做的全是亏心事!难怪西荒的树皮都被啃光了,他倒好,家里的灵石堆得能盖座山!当年昊天喊‘护三界’,仙妖们都跟着应和,那些喊得最响的,如今见了粮册证据,躲得比谁都远;反倒是杨宝、素仪这些没名没分的,敢站出来揭真相——这世态,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,做的比谁都怯懦,炎凉得让人心寒。”

杨宝忽然想起怀里的溯源镜,赶紧掏出来捏在手里。白灵一下子跳起来,指着神将腰间的玉佩喊:“杨宝哥,我刚才在幻象里也瞅见这玉佩了!当时还纳闷神将怎么戴这么好的玉,原来是用救灾灵石炼的赃物!昊天这操作,比凡间小贩缺斤短两还过分,小贩骗的是铜钱,他骗的是三界的命,真是把‘黑心’俩字刻进骨子里,还想装成菩萨样!”

树妖听得直晃枝桠,叶片“哗哗”响,像是在附和白灵的话——它虽没说话,却把枝桠伸向留影珠的方向,像是要把画面看得更清楚些。

这镜子能照出东西的来龙去脉,杨宝指尖掐了个诀,镜光“唰”地扫过留影珠,画面里立刻多了些细节——那些灵石最后都被运进了座隐秘洞府,洞里的架子上摆满了天材地宝,墙上还挂着幅字帖,龙飞凤舞写着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”。“好个普天之下!”

素仪再也忍不住,声音都带着哭腔,“原来这三界众生,在天帝眼中不过是予取予求的私产!他吸混沌气、挪救灾粮,就没想过那些饿肚子的孩子,会不会冻死在冬天?”

杨宝看着幻象里的奢靡,又想起西荒的苦难,轻声对素仪说:

“琉璃盏里晃金波,是西荒孩子啃不动的树皮;玉如意上缠锦缎,是妖界漏屋挡不住的寒风。所谓天道,原是这般冷热两重天——有人在瑶池宴上醉卧,有人在饥寒里叩问苍天。这账,终究要算,这理,终究要明,不然风过凌霄,卷走的不只是粮册纸香,还有众生对公道的最后一丝期盼。”素仪靠在他胳膊上,眼泪无声地掉下来,却没哭出声——她怕哭了,会让杨宝分心,只是悄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,把脸埋在他肩头,汲取着安心的力量。

后土对成罚使了个眼色,语气果决:“成罚,把神将的玉佩收了,送去轮回镜验灵气来源,让他想抵赖都没机会。”

成罚立刻上前,伸手去取玉佩,神将想躲,却被后戮死死按住肩膀,动弹不得。后土看着这一幕,弯腰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判官笔,指尖还在发抖——她盯着笔杆上的地府纹章,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:我是地府之主,掌轮回判善恶,却没早发现昊天的罪行。那些因缺粮饿死的魂灵,在奈何桥边哭着要“一口热饭”,在枉死城墙上刻着“天帝不公”,我却没能帮他们早点讨回公道,是我失职,是我对不起他们。她把判官笔握得更紧,墨汁在笔杆上晕开,像那些魂灵没说出口的冤屈,在她心里慢慢蔓延——这次,她绝不会再让真相被掩盖,一定要给那些枉死的魂灵一个交代。

为首的神将脸都绿了,攥着打神鞭的手“咯咯”响,突然挥出万道金光:

“妖言惑众!这些都是你们伪造的!陛下怎么可能做这种事!”

“是不是伪造,一验便知。”杨宝不慌不忙地抬了抬溯源镜,镜里飞出缕金线,直勾勾地指向神将腰间的玉佩,“将军别急着发火,先说说你这块养魂玉——它的料子,跟救灾灵石是不是一模一样?”

那神将身子一僵,下意识伸手捂住玉佩,指尖都在抖。这个小动作让满场都安静了,连殿外的仙鹤都不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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