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 妖光破云谎 万目证民冤(2/2)

“本帝的命令就是天命,你若再敢违抗,休怪本帝无情。”昊天天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
“陛下,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,只求您能放一场雨。”雨师跪在地上,苦苦哀求。

“够了!本帝已经给过你机会,是你自己不珍惜。”天帝一挥衣袖,转身离去。

雨师看着天帝的背影,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。她知道,自己的努力终究是徒劳的。

“雨师姐姐,你别伤心了,我们也没办法啊。”一旁的侍女轻声安慰道。

“可是,那些百姓怎么办?他们会饿死的。”雨师的声音哽咽着。

“这是天命,我们无法改变。”侍女叹了口气。

“不,我不相信天命。我要去找其他的办法。”雨师站起身来,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。

“雨师姐姐,你不要冲动啊。”侍女连忙拉住雨师的胳膊。

“我一定要救那些百姓,哪怕付出我的生命。”雨师挣脱了侍女的手,向着殿外走去。

雨师的身影消失在殿外,留下了侍女无奈的叹息。

“看见没有?诸位都看清楚了!”

玄天妖皇的声音陡然拔高,腰间的锁链被他拽得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,连殿外飘着的云都被震得晃了晃,“

这就是你们天天焚香叩拜的‘七界共主’!

凡间旱灾连了三年,河床裂得能塞进拳头,百姓挖着草根树皮活命,不是天灾,是他故意掐着风雨、锁着水汽搞的‘人祸’!”

他越说越激动,妖力顺着指尖往光镜里涌,画面里突然跳出几个凡间村落的景象:土黄色的田地里,老农跪在裂土上哭得直捶地,怀里抱着枯死的禾苗,禾苗的根都露在外面;

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围着老槐树,仰着小脸扯着树皮喊“树爷爷,什么时候下雨呀”,声音细得像要被风吹碎。

台下刚集结的妖族弟兄瞬间炸了锅,小狐狸妖甩着蓬松的尾巴跳起来,爪子指着光镜里的玄甲卫,嗓门亮得能穿透云层:“

这哪是共主,分明是‘劫道的’!

连掌管风雨的雨师都敢扣,他是怕雨师偷偷给凡间下雨,断了他‘用旱灾拿捏众生’的算计吧!

上次我去凡间采果子,见着个娃抱着空水瓢哭,说娘渴得晕过去了,现在想想,那哪是天不下雨,是有人把雨都锁在自己袖筒里了!

天帝这波操作,简直是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龙椅’,以为藏了卷宗、扣了雨师就没事了,没想着咱们连他私刻的粮印都找到了,这不是等着被锤吗!”

旁边的老槐树妖叹了口气,树皮般粗糙的手抹了抹眼角,指缝里还沾着点树皮屑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

“可不是嘛,我去年回凡间看了趟老地方,那几个围着我喊‘树爷爷’的娃,瘦得胳膊跟麻杆似的,手里攥着的野果都干得发皱。我还偷偷给他们塞过树洞藏的野枣,现在不知道那些娃还在不在……当时我还纳闷,明明到了雨季,怎么连点露水都没有,现在才算明白,是有人捂着天、不让下啊!

当年灵巢的妖族见了凡间娃,会把野果塞给他们;现在天帝见了百姓渴得晕过去,却把赈灾粮挪去养兵——

这人情啊,还不如我们树妖看得明白!”

台下的杨宝悄悄碰了碰素仪的胳膊,声音压得极低:

“素仪,你看光镜里的裂土,跟灵巢被毁时的样子多像……天帝连凡间百姓都不放过,你阿爹的冤屈肯定能查清。”素仪紧紧抱着怀里的册页,指尖按在印着“灵巢”的字迹上,眼眶泛红:

“我阿爹当年就说,天帝眼里只有龙椅,没有生灵。

现在看着这些百姓,我更怕……怕那些枉死的妖族,连被记住的机会都没有。

灵巢的桃花落了三百年,断石缝里的泉声还记着阿爹的话——天若不公,便用证据作灯,哪怕风大吹得灯晃,也得照见那些埋在金砖下的裂痕。

如今凡间的土裂得能塞进指尖,就像当年灵巢的墙塌时,露出来的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冤屈。

我总想着等真相大白,就把册页给阿爹烧过去,可刚才看光镜里的老农抱着枯苗哭,突然觉得,就算阿爹的冤屈洗清了,那些饿死的百姓、枉死的妖族,也回不来了——迟来的公道,补不上早碎的人心啊!”

青丘九尾白灵轻轻走到素仪身边,九尾扫过她的手背,带着淡淡的桃花香:

“素仪姐姐别担心,我刚才把追踪瓣撒在了秘库周围,要是暗卫敢转移卷宗,花瓣会跟着飘。

就像花妖姐姐说的,证据藏不住,就像阿爹的心意藏不住一样——册页上的桃花瓣还香着呢,他在陪着你呢。

等真相大白那天,咱们在灵巢种满桃花,风一吹,花瓣落在你阿爹的册页上,就像他还在摸着你的头,说‘我的女儿,做得好’ 。”

素仪点点头,把册页往怀里又搂紧了些,声音轻却坚定:

“嗯,我要带着阿爹的册子,亲眼看着天帝认罪。灵巢风里唤阿爹,断石无声应落花;三百年了,我还攥着你写的‘灵巢’二字,就像你还在我身边,没走。”

万剑归元宗的苍玄子老道拄着桃木剑走过来,白胡子飘在胸前,目光落在光镜上,眉头拧成了疙瘩:

“后戮将军、玄天妖皇,老道刚掐指算过,光镜里的仙力波动不对劲——雨师身上有‘锁灵咒’,是天帝用来封他法力的!这咒得用凌霄殿的灵玉才能解,咱们救他时得提前准备,不然雨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怎么当人证?别信什么‘天道自有公断’,天道要是能自己说话,凡间就不会旱三年;公道从来不是等出来的,是拿着粮册、追着证据,一步一步从泥里抠出来的。”

火舞一把拉住想往前冲的火云,眉头皱得紧紧的:

“三弟别冲动!你忘了老乌龟爷爷说的‘以静制动’?现在冲上去就是送人头,等后戮将军安排好再说!

你别急着烧盔甲,咱们火麒麟的火是用来烧奸邪的,不是烧乱子的;等抓住暗卫,让他们把藏卷宗的地方说清楚,再用火把那些假账册烧了,才叫痛快——这叫‘明明白白放火,干干净净讨公道’ !”

火云攥着火把,指节都泛白了,急得直跺脚:“可雨师快被拖进殿里了!

再等下去,他要是被天帝灭口怎么办?咱们火麒麟的火可不是摆着看的,烧了玄甲卫的盔甲,看他们还敢不敢抓人!那些暗卫点着火折子跟偷油的老鼠似的,还想烧粮册?等我冲进去,先把他们的火折子吹灭,再把铜箱扛出来,让他们知道,火麒麟不仅会放火,还会‘灭火抓贼一条龙’ !”

火岩攥着玄甲卫调令走过来,调令边角被捏得发皱,声音里带着火气:

“火云别喊,听苍玄子道长的!我这调令上有统领的本命仙力,等下要是见着玄甲卫,我能逼他们说出雨师被关在哪——统领对灵巢的事心存疑虑,说不定会帮咱们!天帝以为统领是他的人,其实人心隔肚皮,谁愿意替杀人犯背锅?占着共主的位置,干的却是堵天断水的勾当,连凡间的地鼠都知道藏粮救急,他倒好,揣着百姓的命当筹码!”

“都别吵!”

后戮往前站了一步,律法司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打断了台下的议论,“玄天,先把光镜收了,免得打草惊蛇——雨师是天庭旧臣,当年控水阵调整时他在场,说不定知道更多内情,咱们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,不能让他被天帝灭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