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 白衣（2/2）

“凌，止血钳！控制住三号血管！”

凌站在纲手对面，精准无误地执行着纲手的每一个指令。他的查克拉手术刀凝聚得极其纤细稳定，配合着纲手的操作。两人之间甚至不需要过多言语，一个眼神，一个细微的动作，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。

这种默契，是在无数台生死攸关的手术中磨练出来的。

手术室内，只有仪器滴答声、器械碰撞声和两人沉稳的呼吸声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伤员的生命体征在两人的努力下，艰难地维持着，并逐渐趋向稳定。

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成，纲手长吁一口气，缓缓直起身。旁边的助手立刻上前接过器械。

“生命体征稳定了。送重症监护室，密切观察。”纲手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，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。

她摘下沾满鲜血的手套，看着旁边正在清洗手臂的，和她越来越像的凌。眼神中有欣慰，有骄傲，但更多的是深沉的痛惜和无奈。本该在校园里无忧无虑成长的年纪，却不得不在这里，日复一日地面对这些残酷的景象，用那双本该拿起玩具的手，去缝合破碎的内脏和肢体。

“做得不错。”最终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，便转身离开了手术室。她需要去喝一杯，才能压下喉咙里翻涌的恶心感和那无时无刻不在啃噬内心的回忆。

凌没有说话，只是继续认真地清洗着。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手臂，却冲不散那仿佛已经渗入皮肤深处的血腥味。他抬起头，透过手术室小小的气窗，可以看到外面阴沉的天空。

战争还在继续。每天都有新的伤员送来，每天都有生命在眼前消逝。他救了很多很多人，但他知道，还有更多更多的人，他救不了。

静音常常看着他操作，眼中充满了惊叹和欣慰。“凌，你简直是为医疗忍术而生的…”她不止一次这样感叹。凌总是摇摇头，继续投入到下一个伤员的救治中。他知道，自己还差得远，比起纲手那起死回生的能力，他现在的水平还远远不够。

不过一个意想不到的变化是，自从战争全面爆发以来，之前若有若无的窥视，竟然大幅减少，甚至消失了。

起初他还保持着警惕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他逐渐意识到，团藏和他的根，似乎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战争中去了。一个在医疗班表现优异但并无太多异常表现的千手遗孤，在战争这个大局下，其优先级显然下降了许多。

这份意外的安宁，让凌得以全身心地救治伤员，以及…更加努力地修炼。

医院的工作榨干了他几乎所有的精力和时间，但每当稍有喘息之机，或是深夜换班之后，他都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，回到千手宅邸，雷打不动地进行修行。

在救治伤员时对查克拉极致操控的经验，也极大地促进了他对性质变化的理解。

如今，他已然能在极短时间内，于掌心无声无息地完成五种属性的转化，虽然威力不够可观，但其转化的速度和精度，已然十分惊人了。火属性的炽热、水属性的流动、风属性的锐利、土属性的沉稳、雷属性的刺激，在他手中如同温顺的宠物，收放自如。

超负荷的医院工作让他的血脉潜力被进一步激发，他的查克拉量变得更加庞大而精纯，身体反应速度和力量也稳步提升。

他甚至开始尝试将属性变化与医疗忍术结合，进行一些极危险的秘密实验。

比如，尝试将极其微弱的雷属性查克拉用于刺激重伤者休眠的神经；或者将风属性查克拉的锐利特性融入【查克拉手术刀】，追求更精准、创伤更小的切割效果。

他甚至利用职务之便，偷偷研究过那些因特殊忍术或毒素而死亡的忍者遗体，试图更深入地理解查克拉、人体以及…死亡本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