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5章 新火之下（1/2）

火影大楼另一侧，暗部培训基地的一间训练室内。

沉闷的、肉体撞击标靶的砰砰声，规律而密集地回响着，在空旷的房间里带起回音。

旗木卡卡西赤着上身，汗水顺着精瘦却布满新旧伤疤的躯体不断滚落，将身下的地面洇湿一片。他左眼被护额遮挡着，右眼死死盯着前方快速移动、变换位置的数个标靶，手中的苦无和短刀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影。

他的动作很快，甚至比战前更快，更凌厉。但若有感知敏锐的忍者在此，会发现他的查克拉流动有种的滞涩感，尤其是在左眼附近，总有一股阴冷、不稳定的力量在隐隐躁动，与身体其他部分的查克拉形成对峙，又被他以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制。

训练室的角落，放着一个水壶和几条毛巾，还有一个小小的、陈旧的、刻着“忍”字的绿色布袋，那是带土的遗物之一，卡卡西一直带在身边。

砰！

最后一个标靶被精准地贯穿中心。卡卡西停下动作，胸膛微微起伏，汗水顺着银发滴落。他没有去看成果，只是默默走到角落，拿起水壶灌了几口，然后用毛巾用力擦着脸和身体。右眼的目光平静无波，仿佛刚才高强度的训练只是日常洗漱。

成为暗部，是水门老师和他共同商定的结果。

他的写轮眼需要更隐秘的环境来适应和控制，暗部的任务性质也能让他避开许多不必要的关注和询问。更重要的是，他需要不断执行任务，不断变强，不断……用身体的疲惫，来填满脑海中那些不时闪现的画面。

只有不断战斗，不断接近死亡，他才能感觉自己还“活着”，还在履行着带土的嘱托，尽管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去“看”，除了用这双眼睛，杀死更多敌人。

训练室的门被轻轻敲响。

“进。”卡卡西没有回头，继续擦拭着身体。

门开了，野原琳端着一个小小的医疗托盘走了进来，上面放着几卷干净的绷带和一小瓶淡绿色的药膏。她现在已经正式调入木叶医院，同时也负责部分暗部的医疗保障。

“卡卡西，该换药了。”琳的声音依旧温柔，但少了以前的活泼，多了几分沉静。她看着卡卡西背上几道在刚才训练中崩裂的旧伤，微微蹙眉。

“嗯。”卡卡西应了一声，转过身，背对着琳坐下，动作自然。在琳面前，他会稍微放松那层冰冷的盔甲。

琳熟练地解开旧的绷带，清洗伤口，涂抹上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药膏。“又裂开了。你的训练强度还是太大了，卡卡西。写轮眼的负担本来就很重，你需要更多时间让身体适应和恢复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卡卡西淡淡地说，“这样更快。”

琳的手微微一顿。她知道“更快”指的是什么——更快地掌握写轮眼，更快地变强，更快地……或许也是为了更快地追上某个逝去背影的步伐，或者填补某个巨大的空洞。她没有再劝，只是更轻柔地处理着伤口，低声说：“火影大人……水门老师今天正式工作了。他肯定很忙，但刚才还托人问我你的情况。”

卡卡西沉默了一下，才低声道：“嗯。替我谢谢老师的关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