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 血肉进化（2/2）

手术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。

当最后一次循环完成，连接两人身体的复杂根管被依次切断时，团藏也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那一瞬间，他独眼中射出的光芒，锐利得惊人！脸上那层仿佛永远洗不掉的灰败和疲惫，也消散了大半。皮肤虽然依旧苍老，却隐隐透出了一丝润泽感。

他动了动被改造的右臂，上面的写轮眼似乎也灵动了一丝。更重要的是，一种久违的、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的轻松感，和一股蓬勃的、充满了力量的生命活力，在他干涸的躯壳中流淌。

团藏坐起身，无视了身上残留的手术痕迹和针孔，低头看了看自己似乎恢复了少许弹性的皮肤，又握了握拳，感受着体内那股久违的的力量。一抹愉悦的、冰冷而满意的笑容，爬上了他苍老的嘴角。

在助手的搀扶下，团藏披上一件新的深色外袍，然后扭头看向旁边的手术台。

千手凌躺在那里，如同一个被彻底榨干、丢弃的破旧人偶。束缚衣下，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，脸色是死人般的青白，嘴唇干裂，呼吸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。汗水、血水、以及从毛孔中渗出的、带着淡淡腥味的暗色组织液，混合在一起，浸湿了身下的床布。

刚才那持续数小时的“过滤”过程，将他生命力压榨到了极限。即使此刻相隔甚远，都能感觉到他体内那种紊乱、枯竭的生命力。

团藏看着这样的凌，眼中没有丝毫怜悯，如同看着一件运转良好的仪器，以及一丝……因发挥出预期功效而产生的、更深的贪婪。

就在这时，手术室的气密门无声滑开。一名戴着纯白面具的根部忍者，双手捧着一个小巧的、散发着冰冷寒气的透明圆柱形容器，快步走了进来，单膝跪在团藏手术台前。

“团藏大人，您要的东西，送到了。”

团藏的目光从凌身上移开，落在那容器上。容器内，注满了淡蓝色的、冒着丝丝寒气的保存液。在保存液中央，静静地悬浮着一颗……眼球。

那眼球呈现出瑰丽的、如同红宝石般的色泽，即使在冰冷的保存液中，似乎也隐隐流转着一种内敛的、却令人心悸的深邃光芒。三颗漆黑的勾玉，均匀地分布在虹膜之上，甚至能感受到其中残留的查克拉波动。

团藏的独眼微微眯起，仔细地打量着容器中的眼睛。

他能感觉到，这只眼睛的品质极高，蕴含的瞳力精纯而强大，其主人必然是一位正值巅峰的宇智波精英。这样的眼睛，无论是移植给自己，还是用于其他实验，都是上佳的材料。

沉思了一会后，他的目光，从培养皿中的写轮眼，缓缓移向了奄奄一息的千手凌。

“医匠。”团藏开口，声音带着手术后的沙哑。

“在，团藏大人。”

“把那只写轮眼，”团藏缓缓抬起枯瘦的手指，指向那名根部忍者手中的容器，又指向手术台上昏迷不醒的千手凌。

“给他装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