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 囚徒（2/2）

“这里，是‘根’最深处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团藏继续说着，“你将在这里，为木叶的未来，贡献你独一无二的价值。不必感到愤怒或屈辱，这是你的宿命，也是你血脉赋予你的……责任。”

“责任？”凌终于开口，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沉睡和虚弱而有些沙哑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“用我的身体，来做这些……实验的责任？”

“是必要的牺牲。”团藏纠正道，“忍者的世界，力量是唯一的真理。木叶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来维持和平，终结这无休止的乱世。柱间大人的木遁，是平定乱世、开创一村一国时代的伟力！是真正的、属于神的力量！你的身体，流淌着与初代大人同源的血。”

他的独眼中闪过一丝狂热。

“我们需要了解它，掌握它，甚至……超越它！你的身体，是完美的媒介，是通往真正力量殿堂的钥匙。在这里，你将帮助我们解开柱间细胞的奥秘，找到安全移植、控制木遁之力的方法。届时，根，乃至整个木叶，都将获得足以震慑整个忍界、带来真正和平的力量！”

很熟悉的论调。凌心中冷笑。为了“和平”，为了“大义”，个体的痛苦与尊严可以随意践踏。团藏，果然还是那个团藏。

“所以，我现在只是一件……‘素材’？”凌淡淡地问，目光扫过身上那些冰冷的管子。

“目前看来，是的。”团藏坦然承认，没有一丝愧疚，“在你证明自己拥有足够的‘可控性’之前，这是最稳妥的处理方式。不过，你并非独一无二。”

他侧过身，示意了一下身后那个一直沉默的、戴面具的少年。

“他代号‘甲’，你也可以叫‘天藏’。”团藏带着近乎炫耀的语气，“他是比你更早的‘作品’。用你刚出生时，老夫采集你的脐带血与细胞样本，结合了部分柱间大人的细胞，通过胚胎培育技术创造出的……唯一成功的个体。”

凌的目光转向那个被称为“天藏”的少年。

虽然戴着面具，但那瘦小的身形……

果然是他。大和。那个在原剧情中，继承了残缺木遁的忍者。没想到，他的“起源”竟然与自己有关？用的是自己婴儿时期的细胞？

这倒是……出乎意料，却又在情理之中。

天藏感受到凌的目光，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，面具下的眼睛与凌平静的视线对上，又迅速垂下，依旧沉默。

“他成功了，虽然过程同样残酷，淘汰了无数失败品。”团藏继续道。

“他觉醒了木遁，虽然不如初代大人那般完美，力量也有限，但证明了这条路是可行的。而你，千手凌，拥有最纯粹的血脉，你的价值，远在他之上。我们需要从你身上得到的数据，来完善、强化、乃至创造出更完美的‘木遁忍者’。你身上的每一块的血肉，都在为木叶的强大添砖加瓦。”

团藏伸出手，似乎想触碰凌的脸颊，但最终停在了半空，只是用那冰冷的独眼，死死盯着凌。

“所以，不要怨恨，千手凌。你的痛苦，你的牺牲，并非毫无意义。你将成为木叶壮大的基石！这是你的宿命，也是你的……荣耀。”

白色的囚室里，只有仪器运行时低微的嗡鸣。团藏的声音冰冷且笃定，仿佛在宣读既定的命运。

凌静静地听完，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。他重新闭上了眼睛，仿佛是疲倦，又仿佛是对这一切的坦然接受。

过了几秒，他才重新睁开，看向团藏，嘴角轻微勾起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“说完了？”

不等团藏回答，或者说，他根本不在意团藏是否回答，凌再次闭上了眼睛，将自己彻底隔绝在这片纯白的冰冷之中，只留下微微起伏的胸膛和身上那些导管规律搏动的细微声响，证明着他还是一个“活着”的素材。

沉默，是此刻唯一的回应。

团藏独眼微眯，盯着重新“沉睡”过去的凌，眼神深邃，不知在想着什么。而一旁的天藏，面具下的嘴唇悄悄抿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