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 卡卡西的选择（2/2）

“我去炸桥。”他重复了一遍，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“我去巡逻”。

指挥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，有震惊，有敬佩，更有深深的复杂。

“卡卡西，这个任务非同小可，需要从长计议……”水门试图劝阻，他不想看到弟子去送死。

他太了解这个弟子了。

白牙之死，如同沉重的枷锁，一直压在卡卡西的心头。

他将父亲的“污点”背负在自己身上，认为只有通过不断完成最危险、最不可能的任务，用生命来践行所谓的“忍者准则”，才能洗刷父亲放弃任务拯救同伴而遭受非议的“耻辱”，才能证明父亲是错的，亦或是……让自己得到解脱。

领取炸毁神无毗桥这种几乎必死的任务，与其说是为了木叶，不如说是他内心深处某种自毁倾向的体现。

“水门老师，”卡卡西打断了他，目光平静地迎上水门的视线，“这是目前最有效的战术，不是吗？我的能力适合这个任务。至于生死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眼睛微微垂下。“忍者完成任务，是天职。我会不惜一切代价，炸毁神无毗桥。”

他的语气平淡，却字字如铁，砸在众人心头。指挥所内再次陷入沉默。鹿久等人看着卡卡西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。他们知道白牙的事，也明白这个少年心中的结。

“请下命令吧，水门老师。”卡卡西再次重复道。
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水门最终缓缓点头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沙哑，“卡卡西，神无毗桥任务，就拜托你了。你需要什么支援，尽管提。”

“不需要太多人，目标越小越好。我需要足够的的起爆符，还有最新的、关于神无毗桥守卫力量和周边地形的情报。”卡卡西条理清晰地说道，仿佛在讨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任务。

“好，这些我会尽快为你准备。”水门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“卡卡西，记住，你的任务是炸桥，不是送死。一旦安装好起爆符，立刻撤离，我会在预定接应点等你。”

卡卡西微微颔首，没有回答。

作战会议又持续了一段时间，详细制定了行动的细节、配合与接应方案。当会议结束，众人带着沉重的心情陆续离开时，水门叫住了卡卡西。

“卡卡西。”水门看着这个年轻的弟子，心中涌起难言的酸楚，“活着回来。这是命令。”

卡卡西脚步微顿，没有回头，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便掀开帘幕，走入了外面昏暗的通道。

指挥部外，夕阳如血，将远处的山峦染成一片凄艳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