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 永恒的艺术（2/2）

“千手大人！我们怎么能……”

“要死一起死！”

有忍者红着眼睛吼道，不愿抛弃同伴独自逃跑。

“闭嘴！”凌厉声打断，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，“想让大家白白送死吗？！记住你们的任务！活着回到木叶！把这里发生的一切，告诉火影大人！走！！”

最后一声走，他几乎是吼出来的，带着强硬的语气和一丝……恳求。

幸存的木叶忍者看着那个还是少年的背影，看着昏迷的静音和红豆，又看了看远处那如同死神般静立的赤砂之蝎，最终，牙关紧咬，眼中含泪，对着凌深深鞠了一躬，随即猛地转身向着丛林深处四散奔逃。没有人再犹豫，因为他们知道，这是凌用自己换来的、最后的机会！

野乃宇最后深深地看了凌一眼，那眼神复杂难明，有愧疚，有担忧，也有一丝敬意。她背起静音，搀扶着红豆，最后消失在了黑暗的丛林之中。

林间空地瞬间变得空旷起来。只剩下相对而立的两人，以及悬浮在蝎身旁的那具三代风影傀儡。

月光清冷，洒在凌孤身一人的身影上，拉出一道孤寂的影子。

自始至终，赤砂之蝎都没有出手阻拦那些逃离的木叶忍者。他甚至收回了大部分操控傀儡的查克拉线，只留下几根连接着三代风影傀儡。他那双眸子，此刻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凌。

待所有人都离开后，凌才缓缓转过身面对蝎。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虚弱，努力挺直脊梁，目光平静地看向蝎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：“你…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？以你的身份，不该卷入这种局部的冲突。”

蝎沉默了片刻，似乎有些意外凌会问这个。他抬起手，用指尖轻轻拂过身边三代风影傀儡黑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，声音依旧平淡。“纲手……打断了婆婆的一条胳膊。”

凌闻言，微微一怔，随即恍然。是了，之前似乎听红豆提起过，小姨与千代激战时似乎重创了对方。没想到，赤砂之蝎这位早已叛逃、对砂隐漠不关心的叛忍，竟然会为了报仇，亲自追杀到这里来。这理由，听起来有些……出乎意料，与他那冷血艺术家人设格格不入。

“所以，你是来报仇的。”凌说道。

“报仇？”蝎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，“一开始也许是吧。只是……”他仔细地打量着凌，尤其是在他那双刚刚震碎绷带、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停留，“你比我想象的……更有趣……千手一族的血脉，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他向前轻轻踏出一步，三代风影傀儡周身的砂铁开始缓缓流动，发出细微的嗡鸣。

“你比传闻中……更加出色。有资格，成为我永恒艺术的一部分。”蝎的声音中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……近乎愉悦的情绪，仿佛艺术家找到了心仪的素材。

“放弃无谓的抵抗吧，让我将你的身体……炼制成最完美的傀儡。这样，你就能摆脱这具脆弱、会受伤、会腐朽的皮囊，获得……永恒的生命与美丽。”

他对着凌，伸出了那只白皙、修长、却操控着无数死亡之线的手，发出邀请。

“来吧，成为我……赤砂之蝎的收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