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 托付（2/2）

凌立刻蹲下身，掌仙术的绿光亮起，小心翼翼地探查他的情况。这一探查，让凌的心沉到了谷底。伤势太重了！多处致命伤，失血过多，内脏严重受损，并且……似乎还中了毒。能撑到现在，全凭最后一口气吊着。

似乎是感受到了查克拉的温暖，那身影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，艰难地、一点点地抬起了头。

那是一张布满皱纹和血污的脸，看不出具体年龄，只能从花白的鬓角和深邃的皱纹看得出这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兵了。他的眼睛浑浊不堪，几乎失去了焦距，但在感受到医疗查克拉的气息时，那浑浊的眼中猛地迸发出一点光亮。

“是……是村子……的人吗……”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，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
“是，我们是救援小队。”凌的声音尽可能地放轻、放缓，掌仙术的查克拉温和地输入，试图缓解他最后的痛苦，但心里清楚，这已是回天乏术。

“呵……呵……终于……等到了……”老兵的嘴角艰难地扯动了一下，像是在笑，又像是在哭。他的一只手，颤抖着，缓慢地伸向自己胸前那早已被血浸透、硬邦邦的忍具服内衬。

摸索了许久，他才掏出一个用油布紧紧包裹、但依旧被暗红色血液浸透的小物件。

那似乎是一封信。

他用尽最后的力气，将那个油布包塞到凌的手中，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凌的手腕，力量大得惊人。

“给……给我女儿……美代子……告诉她……爸爸……回不去了……但……爸爸是……英雄……”

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凌，浑浊的瞳孔里充满了无尽的眷恋、愧疚，以及最后一丝恳求。

凌能感觉到，他生命的气息正在飞速流逝。

“我答应你。”凌郑重地接过那个带着体温和血渍的油布包，沉声承诺，“一定会送到。”

听到这句话，老兵眼中最后的光亮骤然熄灭，紧抓着凌手腕的手无力地垂落。他的头歪向一边，脸上似乎带着一丝解脱的平静，停止了呼吸。

储藏室内，死一般的寂静。只有外面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声。

红豆和村田站在入口处，看着这一幕，眼眶都红了。

千手凌缓缓地将老兵的遗体放平，为他合上双眼。他拿着那个沉甸甸的、被血浸透的油布包，沉默地站起身。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，但红豆和村田却感受到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气息，几乎要将这里的空气抽干。

他小心翼翼地将油布包收入怀中，然后转身，看向洞外那片被死亡笼罩的废墟，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深渊。

“收拾一下，把能找到的……都带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