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 篝火（2/2）

她一边说着，一边很自然地就把脑袋往凌这边靠，像只寻求温暖和安抚的小猫。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靠近了。

在她脑袋越靠越近的时候，凌抬起手，面无表情地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额头，轻轻将她推开。

“坐好。”他的声音平淡无波。“忍术只是工具，红豆。”

红豆被推开，也不生气，只是撅了撅嘴，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直了身子，抱着膝盖，继续盯着凌看，眼神里的钦慕几乎要溢出来。她自己或许都未察觉，这种下意识的亲近，早已超出了对单纯“前辈”或“强者”的范畴。

村田看着这一幕，嘴角微微弯了一下，然后继续低头擦拭着他的苦无。

洞内一时只剩下木材燃烧的噼啪声和洞外的雨声。

过了一会儿，红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，开口道：“前辈，你让我想起大蛇丸老师有时候的样子……嗯，不是说忍术，就是那种……好像什么都懂，做什么都很厉害的感觉。”她顿了顿，歪着头想了想，压低了一点声音，“不过，大蛇丸老师有时候会有点……恐怖。就是，他看着我的眼神，有时候更像是在看……嗯……一种很有趣的素材？我也说不好啦，不过大蛇丸老师平时对我也很好啦哈哈...”

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困惑和细微的畏惧。即便是粗线条如她，也能感受到自己那位老师身上某些非同寻常的特质。

坐在不远处正擦拭着苦无的村田动作慢了下来。火光照映着他沉默的侧脸，像是被红豆的话牵动了什么回忆。片刻后，他轻声接过话头，声音里带着些许怀念与感伤看着跳动的火焰，轻声说道：“我之前带队前辈……他是个很好的人，很照顾我们这些后辈。他牺牲的时候，就是为了掩护我们撤退，用的也是风遁，挡住了追兵……”

他的声音有些低沉，带着怀念和感伤，“如果他能有前辈这样的队友，或许结果会不一样吧。”

洞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感伤。战争带来的离别，是每个人心头沉重的烙印。

一直沉默的凌，忽然开口了，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和平静。

“小时候，我身体不好，很多时间都在房间里。静音姐……就是纲手大人的弟子，那时候她也很小，却要负责照顾我。”

红豆和村田都惊讶地抬起头看向他。凌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。

凌的目光似乎没有焦点，落在篝火跃动的火焰上，继续用那种没有波澜的语调说着：“她总是很紧张，怕我出事，喂我吃药的时候手都会抖。有一次，她不小心把很苦的药洒了我一身，急得差点哭出来。其实我并没觉得有什么。”

这平淡的叙述，却让红豆和村田仿佛看到了一个苍白瘦弱的男孩，和一个手忙脚乱却充满关爱的年轻少女的画面。

“纲手大人……”凌顿了顿，似乎在斟酌词语，“她每次来看我，眉头总是皱着的。她担心我的身体，更担心我……走上和叔父们一样的路，所以一直不允许我成为忍者。”

他没有说原因，但红豆和村田都明白，那是指千手一族世代传承的、为木叶燃烧直至殆尽的命运。

外面是磅礴的大雨声和无止境的战火，洞内此时只有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和他们的彼此分享的交谈声在回荡。温馨、感伤的氛围，在小小的山洞里缓缓流淌。

在篝火映照下，三人的影子在岩壁上逐渐拉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