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 调整过程中的“意外状况”（1/2）

欢宝儿的手还搭在桌沿上，指尖轻轻敲了三下。远处几个工人扛着工具往东南洼地走，脚踩在碎石路上发出咯吱声。

她站起身，小包袱往肩上一甩，桃木剑夹在胳膊底下，快步追上去。

“先别动！”她声音不大，但够清楚，“还没到辰时。”

走在前头的王建国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眼这小孩。他四十多岁，脖子上搭条灰毛巾，脸上晒得发红。“等啥辰时不辰时的，早点干完早点收工。”他说着又要往前走。

欢宝儿几步跑到他面前，仰头看着他：“你叫王建国对吧？”

王建国一愣：“你怎么知道我名字？”

“工牌上写着呢。”她指了指他胸口别着的塑料卡片，“还有，你去年摔过一跤，腰到现在阴雨天还疼，对不对？”

工人们都围了过来，有人笑出声：“这娃娃还会算命？”

“不是算命。”欢宝儿从包袱里抽出笔记本，翻到一页，“上个月李家村修路，施工队没做安土仪式，三天内六个工人出事。一个扭了脚，两个滑倒擦伤，还有一个从架子上掉下来，住了半个月院。后来请我去看了，埋了镇魂钉，烧了香纸，再没人受伤。”

她合上本子：“这块地生气口堵死了，人在这上面干活容易犯困、摔跤、心慌。你们谁最近老做噩梦？谁家里孩子无缘无故发烧？这不是巧合，是地气不顺。”

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，没人吭声，但也没人再往前走。

王建国摸了摸后脑勺：“可这……就几根铁钉的事，真能管用？”

“不是铁钉。”欢宝儿纠正，“是止痛药。地疼了三十年，总得治。”

旁边一个年轻工人蹲下来看样品箱里的镇魂钉，拿起一根翻来覆去瞧。“铁的容易锈啊，”他说，“不如换不锈钢的，耐用。”

另一个接话：“就是，反正都是金属，差不多就行。”

欢宝儿走过去，踮起脚把那根不锈钢钉拿过来，举到太阳底下照了照。

“你看它反光亮不亮？”她说。

“亮啊，咋了？”

“太亮了，刺眼睛。”她又拿出一根熟铁打的镇魂钉，“这个不反光，颜色暗，摸起来也温乎。老铁性柔，能跟地气接上；不锈钢太刚，压不住反而激它。”

年轻人皱眉：“有这么玄乎？”

“你不信？”欢宝儿转头看向米色风衣女人，“姐姐，材料单是你签字确认的吧？要是现在随便换，出了事算谁的？”

女人立刻上前一步：“按原方案执行。任何改动必须经过我和欢宝儿共同同意。”

工人们都不说话了。有人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。

第一根钉子终于开始埋。王建国亲自挖坑，动作却慢吞吞的。其他人跟着动手，但撒五帝钱的时候，有人随手一扬，钱币飞得到处都是。

欢宝儿没说话，走过去蹲下，把滚进泥里的铜钱一个个捡起来，擦干净，重新放进坑边。

她就这么低着头，小手沾了泥也不管，专心摆好每一枚。

第二次埋钉时，又有枚钱被踢开。她又去捡。

第三次，还是捡。

有个年轻工人看得有点不好意思，低声说：“人家娃娃都自己动手……咱们还好意思糊弄？”

王建国咳嗽两声，把手里的铁锹往地上一插：“重新来！挖深点，每颗钉前后都要撒钱，少一枚都不行！”

大家这才认真起来。坑挖得规整了，钉子放正，五帝钱也按规矩撒齐。

欢宝儿站在边上，盯着泥土一点点盖住钉身。她小声嘀咕了一句：“地疼，我知道。”

太阳已经偏西，工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
米色风衣女人走到她身边，轻声问：“接下来呢？”

“等水法动工。”欢宝儿抬头，“曲水叠瀑那边，得看水流方向。要是建错了，等于给财路装了个倒吸泵。”

“倒吸泵？”女人没听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