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 项目现场的“实地勘察”（2/2）

“我不说。”欢宝儿摇头，“我只说你看不见的东西在动。你改了山，断了水，惊了地脉，现在这块地不认你们。”

“那怎么办？”女人问。

欢宝儿没回答，而是把罗盘递过去：“你拿着。”

女人接过。

“往北走五步。”

女人照做。

刚走出第三步，罗盘突然剧烈转动，指针疯狂旋转，最后“啪”一声撞到边缘，停不下来。

“机器坏了？”女人慌了。

“没坏。”欢宝儿走过去拿回罗盘，“是地里的气在顶它。你越走，它越乱。因为你踩的是龙脊。”

女人低头看脚下的土，什么也看不出。

“我不是吓唬人。”欢宝儿拍了拍罗盘，“你们之前请的那个大师，为什么拿了钱跑？因为他知道这地方压不住。二十万解决不了三年的工程问题，他懂。”

女人沉默。

欢宝儿把罗盘收好，从包袱里拿出小本子和铅笔，开始画图。她画了山势、河道、洼地位置，又在东南角画了个叉。

“三个问题。”她说，“第一，龙脉断了，得补；第二，气口堵了，得通；第三，阴气积着，得散。”

“具体怎么做？”

“明天再说。”欢宝儿合上本子，“我现在要吃午饭了。”

“我们可以安排餐厅……”

“不用。”她摇头，“我要吃小笼包，还要喝豆浆。吃完我要睡午觉，枕头带了。”

女人忍不住笑：“你还真是……讲究。”

“我师傅说，做事前要把自己喂饱。”欢宝儿拍拍肚子，“饿着肚子看风水，容易看错。”

他们在工地旁的小餐馆吃了饭。欢宝儿一口气吃了十八个包子，喝了两碗豆浆，吃完还打包了四个带走。她把小枕头从包袱里掏出来，塞在椅子靠背上，躺下就闭眼。

女人坐在对面，看着她小小的身体蜷在椅子上，呼吸均匀。她轻声问老板：“这孩子常来吗？”

“没见过。”老板擦着桌子，“第一次见。”

女人低头翻笔记，把刚才的话一条条写下来：

- 东南洼地不可填埋

- 河道需恢复弯曲或设曲水阵

- 留存树木需祭祀安魂

- 施工不得在子时、午时动土

她正写着，忽然听见“咔”一声。

抬头一看，欢宝儿睁着眼，手里捏着半截铅笔，眉头皱着。

“怎么了？”女人问。

“罗盘响了。”欢宝儿坐起来，从包袱里掏出罗盘。指针正缓缓向西偏移，速度越来越快。

她翻身下地，穿上鞋，拎起桃木剑就往外走。

“去哪？”女人追上去。

“西边。”她说，“有人在动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