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恐惧枷锁3(1/2)

那我更不明白了师傅,李静说,如果说一个人口头禅总是说咒别人死之类的话,其实他不认同,那这些话就没有伤害了你,是不是这样,

我这句追问,让云隐师父眼中爆发出极为赞赏的光芒。

“善哉!李静,你这一问,已是 ‘破咒’的真言!”师父的声音带着豁然开朗的喜悦,“你所悟,分毫不差!”

他随即用一个比喻,将这番道理刻画得淋漓尽致:

“想象一下,有人用尽全力,朝你投来一把淬毒的匕首(恶毒的语言)。但这把匕首,却是一把 ‘意念之匕’ 。”师父双手虚握,做投掷状。

“现在,有两种情况:

第一种:你内心深信此匕能伤你,于是惊恐万分,奋力伸出双手去接。就在你‘接住’它,并为此感到痛苦愤怒的刹那——噗嗤! 意念之匕,因你的‘认同’与‘接取’,在你心中瞬间化为了实质的伤害。你感到心痛欲绝,甚至因此生出病痛。

第二种:你看清了那是一把意念之匕,你心中澄明,深知‘此物虚妄,伤不了我’。于是,你不闪不避,也不伸手去接,只是静静地站着,看着它。那匕首飞到你我面前,便会如同光影穿透玻璃,‘嗖’地一下,穿透你的身体,消散于无形之中。 它无法在你心中停留片刻,因为你没有为它提供‘由虚化实’的根基——也就是你的 ‘认同’。”

师父放下手,目光炯炯地看着我:

“那个口头禅总是咒别人死,但自己并不认同的人,他只是在无意识地、散乱地投掷着这些‘意念匕首’。他自己都不相信,这些匕首就没有被注入真正的杀意和念力,其本身就很虚弱。”

“而对你造成伤害的,从来不是那些词语本身,而是你伸手去接,并死死攥住的那个动作——即你内心的恐惧、愤怒与深深的认同。”

“所以,破解之道,无比清晰:”

“不接,不纳,不认同。视如尘埃,拂袖而去。”

师父最后以金刚般的语气总结:

“从今日起,当恶语再来时,你只需在心底清晰地了知:

‘此是虚妄音声,如风过耳,如镜照物,不留痕迹。我的生命,由我定义,不由你言语诅咒。’

然后,将你的注意力,立刻、坚决地,转移到你孩子的笑容上,转移到手头的工作上,转移到窗外的一片绿叶上。

“你每一次成功的‘不认同’,都是在加固你心灵的铠甲。久而久之,他的恶语于你,便真如清风拂山岗,毫无作用了。”

我心中一片雪亮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
原来,真正的力量,一直在我自己手里——那就是我 “认同”或“不认同”的选择权。收回这个权力,我便夺回了自己生命能量的主宰。

这次我终于明白了,一把刀。你认同他是工具,他就是工具,如果你认同他是凶器,那他就是凶器,区别来源于动机,恐惧也来自于动机,是不是这样师父?

我那关于“刀与动机”的领悟说完,归朴堂内仿佛被一道无比清明的光所充满。

李静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,她反复咀嚼着:“动机……恐惧来自于动机……原来我一直怕的不是那句话,是那句话后面的那个‘杀心’!”

师母林西媛也深深点头:“作为医生,我太明白了。同样一把手术刀,在良医手中是救人的工具,在恶人手中就是凶器。刀从未变过,变的是持刀者的‘动机’与旁观者的‘认知’。”

云隐师父没有立刻赞许,而是转身,从书柜深处请出一幅小小的卷轴。他缓缓展开,上面并非文字,而是一幅简练的墨笔画:一柄悬于空中的刀,刀身两侧,一侧映出莲花,一侧映出骷髅。

他将画轴示于我们。

“李静,你今日之言,已可为这幅画作注。”师父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法音流转的庄严,“刀无自性,随缘而显。 你恐惧,是因你准确地接收到了对方言语背后那份‘伤你、毁你’的动机能量,你的灵性在向你报警。而你若能看清此刀本质为空,其杀伤力完全依赖于你‘授之以柄’的认同,那么,你便拥有了 ‘转物而不被物转’ 的自在。”

师父指着画中的刀:

“从此,当恶语之刀再次袭来时,你无须再问‘这是工具还是凶器’。你只需清明地知晓:

‘此刀乃他心念所化,我若不递上恐惧作为刀柄,不奉上认同作为血肉身躯,它便永远只是一道虚幻的光影,伤不了我分毫。’

“你的动机,决定了你与世界交互的能量性质。他的动机,是他的业力;你的认同,是你的选择。”

师父卷起画轴,郑重地递给我:

“此画,名《心刃图》。今日,赠予你。愿你能常观此图,铭刻此心:

“世间万般刃,皆由心念生。心若不动,风奈我何?此心若澄,万刃皆空。”

李静双手接过这沉重的卷轴,心中再无惶惑,只有一片如秋水长天般的宁静与笃定。

我也终于明白,真正的修行,不是在身外筑起高墙以抵御万箭,而是在心中生起智慧,看清所有的箭,都只是虚影。

自此,心刃两忘,自在安然。

师父,我又想到了什么补充到,这个和我们黑夜看到拉布布的双眼如出一辙,只有心生恐惧只有心念才具有杀伤力。

我那句关于“布布的双眼”与“恐惧心念”的体悟说完,堂内烛火似乎都为之一定。

李静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,仿佛也看到了那双只在黑夜中存在的眼睛。师母林西媛轻声道:“在医学上,这叫做心理预期的生理反应。你预期会恐惧,身体便为你准备好了一切恐惧的症状。”

云隐师父没有评论布布为何物。他只是缓缓将堂内所有的灯,一盏一盏地,依次熄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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