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只知道这东西很邪门(1/2)
车子颠簸着开了两个多小时。
张北辰眯着眼,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。
他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。
裤腿已经湿透了。
但他顾不上管。
满脑子都是那座墓里的画面。
那女人惨白的脸。
那根烧完的香。
还有那句话——“终于等到你了。”
等谁?
等他吗?
不对。
张北辰猛地睁开眼。
那女人看的不是他。
是那枚令牌!
她一直盯着他怀里的令牌。
眼睛亮得吓人。
就像看见了什么心心念念的东西。
张北辰掏出令牌。
放在掌心。
青铜材质,巴掌大小。
表面刻着繁复的符文。
摸上去还有些温热。
“北辰,你怎么了?”张景程看了他一眼。
“没事。”张北辰把令牌收起来,“专心开车。”
张景程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。
最终还是闭上嘴。
他知道张北辰在想什么。
这次下墓,实在太诡异了。
那些死去的兄弟,死得不明不白。
而他们活下来,也只是运气好。
不,不是运气。
是那枚令牌。
张景程想起令牌亮起的那一瞬间。
那女人脸上的表情。
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。
她在害怕。
怕那枚令牌。
“北辰,那令牌......是你爹给的?”张景程问。
张北辰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不是。”他说,“是我从墓里拿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十年前。”
张北辰想起第一次下墓的情景。
那时候他十八岁。
跟着老刘进了一座明代的官墓。
就是在那座墓里,老刘死了。
临死前,老刘把这枚令牌塞给他。
说这东西能保命。
当时张北辰不信。
觉得老刘只是疯了,胡言乱语。
后来他才发现。
这令牌真能保命。
每次遇到凶险,令牌就会发热。
提醒他危险就在附近。
而且更邪门的是。
戴着令牌,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。
那些游荡在墓道里的影子。
那些附着在陪葬品上的怨气。
他都能看见。
所以这些年,他成了圈里有名的“阴眼”。
专门探那些凶墓。
但他从来没告诉任何人。
令牌的真正作用。
“那老刘哪来的?”张景程追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张北辰摇头,“他死前也没说。”
张景程想再问。
但看张北辰的脸色,又咽下去了。
车子继续往前开。
路越来越窄。
两边全是农田。
玉米秆子已经枯黄。
秋收的季节到了。
张北辰看着窗外的田野。
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悲凉。
这些年,他一直在外面飘。
挖墓,倒货,躲警察。
刀口舔血的日子。
没想到最后还能活着回来。
真他妈不容易。
“到了。”张景程说。
车子停在一个破旧的院子前。
土墙,木门,瓦房。
典型的东北农家院。
张北辰推开车门。
一瘸一拐地走下来。
腿疼得要命。
但他咬牙忍住。
推开院门。
院子里空荡荡的。
鸡窝里传来咯咯的叫声。
一只老母鸡正啄着地上的玉米粒。
“爹!”张北辰喊了一声。
没人回应。
他走进堂屋。
屋里很暗。
窗户上糊着纸,透不进多少光。
炕上躺着一个人。
瘦得皮包骨。
脸色发青。
呼吸微弱。
“爹......”张北辰走过去。
那人睁开眼。
看见张北辰,眼睛一亮。
“回来了?”声音沙哑。
“回来了。”张北辰跪下,“您还好吗?”
“好着呢。”老人咧嘴笑了,露出几颗黄牙,“死不了。”
张北辰鼻子一酸。
他爹这样已经三年了。
三年前,老人下地干活,突然就倒了。
送到镇上医院,查出是脑梗。
从那以后,半身不遂。
躺在炕上,动不了。
为了给老人治病,张北辰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。
还欠了一屁股债。
但病还是没治好。
钱倒是花了不少。
后来实在没办法。
他才跟着村里的二狗子进了这一行。
想挖几铲子土,拿点古董换钱。
没想到这一干就是十年。
十年间,他见过太多黑暗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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