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 那地方邪门得很(1/2)
张北辰盯着这段话,手指捏得笔记本都变形了。
林初雪凑过来看,“这个,是谁?”
“不知道。”张北辰翻到下一页,发现老刘用红笔画了个标记,旁边写着一行小字:“玉佩碎尽之日,便是封印破开之时。”
他倒吸口凉气。
这他妈意思是,玉佩碎了,里面封的东西就会跑出来?
林初雪也看见那行字,脸色更白了,“那咱们现在怎么办?”
张北辰合上笔记,站起来,“去长白山。”
“现在就去?”
“越快越好。”张北辰说,“按你外婆那符纸的意思,有人在故意引东西过来。咱们得赶在玉佩彻底碎掉之前,找到地宫,把事儿了结。”
林初雪咬咬牙,“行,我跟你去。”
张北辰看了她一眼,“你确定?这次不一定能活着回来。”
“废话,我都摊上了,不去也是死。”林初雪说,“再说,王喜是我发小,我总得弄清楚他怎么死的。”
张北辰没再劝,开始收拾东西。
桃木剑、罗盘、黑驴蹄子、糯米,还有几张从道观求来的符纸,全塞进背包。
正收拾着,手机响了。
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,归属地显示吉林。
张北辰接起来,“喂?”
“张哥,是我,刀疤。”对面传来粗嗓门,“您让我打听的事儿,有眉目了。”
刀疤是张北辰以前在长白山倒货时认识的,当地混混,门路野。
“说。”
“废弃林场那块儿,确实邪门。”刀疤压低声音,“我托人问了当地老人,他们说那林场下面埋着辽代一个贵族的墓。具体是谁不清楚,但墓修得特别大,光墓道就有几百米。”
张北辰心里一动,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就是,最近有批外地人在林场附近转悠,看装备像是要下墓。”刀疤说,“张哥,您是不是也要去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您可得小心,”刀疤说,“我听说那批人来头不小,领头的是个女的,戴墨镜,特他妈邪性。”
张北辰握着手机的手指发紧。
女的,戴墨镜——不就是昨晚那个?
“她现在人在哪儿?”
“不知道,前两天还在林场,这两天不见了。”刀疤说,“张哥,要不要我帮您盯着?”
“不用,我自己去。”张北辰说,“你把林场的详细位置发给我,还有附近能落脚的地方。”
“得嘞,一会儿我微信发您。”
挂断电话,张北辰看向林初雪,“那女的已经先到了。”
林初雪脸色一沉,“她想抢先下墓?”
“八成是。”张北辰说,“咱们得赶紧走。”
收拾好东西,两人出门直奔火车站。
去长白山没有直达车,得先到吉林市,再转汽车。
候车室里人很多,张北辰买了两张硬座票,找了个角落坐下。
林初雪靠在他肩膀上,闭着眼睛,脸色还是很差。
“北辰,”她突然开口,“你说,咱们能活着回来吗?”
张北辰没回答,只是盯着候车大厅的天花板。
玉佩在口袋里硌着大腿,那股凉意一直没散。
火车轰隆隆开了十二个小时,终于进了吉林境内。
窗外山越来越多,树也越来越密。到后半夜,铁轨两侧全是黑压压的林子,偶尔闪过几盏昏黄路灯。
张北辰一直没睡,盯着车窗上自己那张倒影。
口袋里的玉佩越来越凉,那股寒气顺着大腿往上爬,像有条冰蛇在啃骨头。他按了按裤兜,玉佩表面又多了两道裂纹。
他妈的,这速度不对劲。
林初雪靠在他肩膀上睡得不安稳,眉头一直皱着,嘴唇发白。她额头渗着细密汗珠,胸口起伏很急促。
“初雪?”张北辰推推她。
林初雪猛地睁开眼,瞳孔涣散,盯着车厢顶棚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。
“做噩梦了?”
“嗯。”林初雪声音发颤,“梦见王喜了。他全身是血,说有人在等咱们。”
张北辰没接话,从背包里摸出一张符纸塞进她手里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安神符,道观老住持给的。”张北辰说,“贴身放着,能压点邪气。”
林初雪捏着符纸,指尖都在抖。
火车到吉林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。
两人出站后没耽搁,直奔长途汽车站。去长白山方向每天就两班车,错过得等到下午。
买好票,还有一个小时发车。
张北辰去旁边小卖部买水,刚掏钱,手机又响了。
还是刀疤。
“张哥,您现在到哪儿了?”刀疤语气很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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