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7章 暗流潜涌（2/2）
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“这种事情，一定要隐秘。俩人同行，目标较大。”顾承章拍了拍她的手背，说道，“你就安心在这里等我，睡不着就好好调息。天亮我准回来。要是有人找到这里，不要应战，从地道走，去南山藏起来，我自会找你。”

灵萱点点头，嘱咐道，“小心些。”

“那自然。”顾承章轻轻关好门，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。

“司命府”三个大字，在火把的照耀下格外醒目。府墙外，巡逻的卫队来回走动，人数加了三倍，气氛肃杀。

顾承章伏在阴影里，耐心观察。

他要杀一记回马枪。

灵萱想不到，沈建也想不到。

顾承章对司命府太熟悉了，闭着眼都能摸到。他避开哨兵和法阵，充分利用阴影和死角，悄无声息地再次接近了那间小屋。

他没有进入，隐匿在距离小屋不远的一棵大树上，仔细探查着周围的动静。

昏暗的光线和太虚绕丝使得他的气息和环境完美融合，除非贴脸，否则很难发现。

小屋内的烛火依旧亮着，门扉虚掩；几名巫祝和侍卫在小院门口来回踱步，低声交谈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，夜空中的云层渐渐汇聚，遮蔽了星月，夜色愈发浓重。沈建出来过一次，撤掉了所有守卫。

顾承章知道自己来对了，继续耐心等候。

一阵极其轻微的衣袂破空声传入他的耳中，顾承章精神为之一振。

这不是司命府侍卫的脚步声。

顾承章屏住呼吸，望向小院的另一侧，连接着司命府内部园林的月洞门。一道黑影轻飘飘地掠过月洞门径直来到了小屋门前。那黑影身形瘦高，动作与楚国巫祝截然不同。

黑影在门前略微停顿，似乎确认了一下周围环境，然后轻轻推门，闪身而入。

顾承章的心跳微微加速。此人身份不明，潜行手段高超，绝非司命府中人。他深夜来此，所为何事？

他按捺住性子，继续等待。

屋内设有禁制，他听不清两人在交谈什么。

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，小屋的门再次开启。那道黑影率先走出，沈建紧随其后。

沈建的脸上刻着一种压抑的兴奋与恭敬。他低声道，“特使请放心，沈某必定竭尽全力，不负国师厚望。”

黑影声音沙哑，“祝官是聪明人，国师大人从不会看错人。办好此事，将大司命之位，都不过是你的囊中之物。至于那顾灵二人，螳臂当车而已。鱼已经咬钩，剩下的事，国师自有安排，你的参与到此为止，专心掌控府内局势即可。”

“是是是，有国师运筹帷幄，沈某自然放心。”沈建连连点头，“只是……顾承章当真有点本事，请务必重视。”

“好，十大天干已经出发，很快就到。你接掌司命府，是顺理成章的事情。放心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嗯。”黑影满意地点点头，“证道大会在即，参选少司命的人当中，有个人叫肖如，造化上境，是国师亲自挑选的，你也用得着。你这几天也看看，他选不选得上。若有紧急消息，老办法联络。”

“好。”

黑影不再多言，自行离去。

沈建独自站在小屋门前，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，脸上表情变幻不定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整理了一下衣袍，准备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