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直播翻车与创新咸甜口（1/2）

“各位老铁！欢迎来到‘浩哥厨房’！今天，我将展示一道失传的苏州名菜——古法松鼠鳜鱼！”

周六晚上七点，程浩的直播间里，这位曾经的“毒舌少年”、如今的“忆童年”私房菜馆头号粉丝兼准追求者，正系着崭新的厨师围裙，对着手机摄像头摆出专业架势。

屏幕另一端，“七时”小组全员挤在“慢时光”茶馆的平板电脑前，表情复杂。

“他真敢啊，”小明嚼着薯片，“上次苏小满做松鼠鳜鱼，他差点把厨房炸了的事，这么快就忘了？”

阿杰盯着屏幕：“关键是，他为什么突然要直播做菜？还非要选最难做的松鼠鳜鱼？”

小雨翻出聊天记录：“昨天苏小满随口说了句‘真想看看你做饭的样子’，他就当真了。男人啊...”

直播画面里，程浩的厨房看起来相当专业——各种厨具一应俱全，调料瓶整齐排列，甚至还有专业的补光灯。唯一的破绽是，所有东西都太新了，像刚从包装里拆出来的。

“首先，我们需要一条新鲜的鳜鱼，”程浩从水池里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，鱼尾巴甩了他一脸水，“看，多新鲜！这就是苏州太湖的鳜鱼，肉质鲜美...”

鱼突然一个打挺，从程浩手里滑出去，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开始疯狂扑腾。

“意外！纯属意外！”程浩手忙脚乱地追着鱼跑，“这说明它生命力旺盛！做出来肯定好吃！”

弹幕瞬间刷屏： “哈哈哈哈鱼跑了！” “主播是来做菜还是来演小品的？” “鱼：我不想死！” “这鱼有想法！”

程浩好不容易抓到鱼，按在砧板上，拿起刀：“现在，我要展示精湛的刀工。松鼠鳜鱼的要点是在鱼身上切出菱形花刀，不能切断皮...”

刀落下，“咔嚓”一声。

鱼皮断了。

“呃...这个...”程浩额头冒汗，“小失误。我们换个方向切...”

第二刀，鱼肉切穿了。

“这个...”程浩强装镇定，“其实古法有另一种切法...我们改切柳叶刀！”

十分钟后，一条原本应该切成精美花刀的鳜鱼，变成了歪歪扭扭、深浅不一的奇怪形状，像被猫抓过。

弹幕： “主播这刀工，我家狗都切得比你好。” “这鱼死得真冤。” “建议改菜名：受伤的鳜鱼。”

程浩擦擦汗，把鱼放到一边：“好了，接下来是腌制。需要盐、料酒、姜片...”

他打开调料盒，里面是白色颗粒。他舀起一勺，均匀撒在鱼身上：“少许盐，去腥提鲜...”

阿杰突然坐直身子：“等等！那个盒子...是不是放错位置了？”

直播画面里，程浩的调料区，写着“盐”的盒子和写着“糖”的盒子挨在一起，都是白色陶瓷罐，外观一模一样。

“他刚才拿的是哪个？”小雨眯起眼睛。

“右边那个，”周奶奶说，“右边是糖罐，我昨天去‘忆童年’帮忙时看到的。盐罐在左边。”

“那他撒的是糖？”小明瞪大眼睛。

“而且是满满一大勺糖，”王先生推了推眼镜，“松鼠鳜鱼的腌制只需要少许盐，他那勺够腌三条鱼了。”

直播间里，程浩浑然不觉，还在继续：“接下来，我们调松鼠鳜鱼的灵魂酱汁！番茄酱、糖、醋、料酒...”

他打开“糖罐”，又舀了满满两大勺白色颗粒倒进碗里。

“等等，”林小姐指着屏幕，“他又加糖？松鼠鳜鱼的酱汁确实要加糖，但一般是两小勺，他刚才腌鱼已经加了一大勺，现在又加两勺？”

小陈掰着手指算：“如果第一次是糖，第二次也是糖...那这条鱼会甜到齁死人。”

“如果第一次是盐，第二次是糖...”阿杰脸色变了，“那就是又咸又甜...”

“如果两次都是盐...”小雨捂住脸，“不敢想。”

程浩还在自信满满地操作：“现在，热油，准备炸鱼！油温要七成热，怎么判断呢？用筷子试一下...”

他把筷子插进油锅，“滋啦”一声，油花四溅。

“啊烫烫烫！”程浩甩着手跳开，“这个...油温正好！”

他小心翼翼地把鱼滑进油锅，瞬间，油锅沸腾，噼啪作响。

“看！这就是专业的油温！”程浩得意地对着摄像头，“鱼下去立刻定型...”

话音未落，油锅突然“轰”地一声，火苗窜起半米高！

“着火啦！”程浩尖叫，抓起锅盖就往锅上扣，结果手一滑，锅盖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

火势更大了。

弹幕爆炸： “119！快打119！” “主播要变烤猪了！” “这哪是做饭，这是炼钢！”

程浩手忙脚乱地关掉燃气，拿起灭火器——结果发现自己不会用，对着火苗瞎按，喷了自己一脸干粉。

最后还是邻居闻讯赶来，用湿毛巾盖住锅子，才把火扑灭。

厨房里烟雾弥漫，程浩满脸干粉，像个小丑。那条鳜鱼已经炸成了焦炭，黑乎乎的蜷缩在锅里。

“意外...都是意外...”程浩咳嗽着，强颜欢笑，“做菜嘛，总有波折。但我们还有备用方案！”

他从冰箱里又拿出一条鱼——显然是早有准备。

“这条已经处理好了，”程浩展示着一条切好花刀的鱼，“我们直接炸！”

这次他学乖了，油温调低，鱼顺利下锅，炸至金黄捞出，摆盘。

“看！成功了！”程浩把炸好的鱼摆在盘子里，形状居然还不错，“现在，浇上我们调好的灵魂酱汁！”

他端起那碗酱汁——由于刚才的混乱，碗里的调料已经有些沉淀。他搅了搅，然后“哗”地浇在鱼身上。

酱汁是鲜红色的，看起来很诱人。

“最后，撒上松子、青豆、胡萝卜丁...”程浩照做，“好了！古法松鼠鳜鱼，完成！”

盘子里，金黄的鱼身上覆盖着鲜红的酱汁，点缀着各色配料，卖相居然相当不错。

弹幕开始转变： “哇，看起来很好吃！” “虽然过程搞笑，但结果不错嘛。” “主播有点东西！”

程浩得意地对着摄像头：“现在，我来替大家尝第一口！”

他夹起一块鱼肉，沾满酱汁，送入口中。

咀嚼。

停顿。

表情凝固。

再咀嚼。

脸色开始变化，从自信到困惑，到震惊，到痛苦，最后定格在一种强颜欢笑的扭曲状态——完美复刻了当年李老师尝他糖醋排骨的表情。

“怎么样？浩哥？”弹幕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