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群臣朝拜（1）。（1/2）

血色在琉璃瓦上流淌时，萧烬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寻常的黎明。

他握剑的手在颤抖，剑锋却稳稳抵住来人的咽喉。对方玄色衣袍上金线绣的龙纹与他一模一样，连眼尾那颗朱砂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。

第三次了。那人笑着往前倾身，任由剑尖刺破皮肤，你还要重来多少次才明白？

萧烬猛然抽回长剑，檐角铜铃突然齐齐震响。血珠顺着剑刃滚落，在半空凝成晶莹的琥珀。他抬头望去，飞檐上的脊兽正在融化，金漆化作粘稠的液体滴落，在汉白玉阶上蜿蜒成扭曲的图腾。

这是新帝登基的第九个黎明，也是他第三次杀死这个自称的男人。

第一次在太和殿，他以为这是易容刺客。第二次在观星台，他亲眼看着对方在月光下化作黑雾消散。此刻朱雀门前，晨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纠缠，宛如两条相杀的蛟龙。

时辰到了。烬突然抬手，指尖燃起幽蓝火焰。萧烬感觉胸口传来灼痛，低头看见衣襟里透出相同的光芒。那些被剑锋划破的伤口开始逆流，血珠倒飞回体内，连带着记忆也开始剥离。

铜铃声愈发急促，整个世界像被揉皱的宣纸般扭曲。最后消失的是烬的笑容，他翕动的唇形分明在说：我们明日见。

当萧烬再次在龙床上惊醒时，掌心的星辰印记正在发烫。这是苏璎珞昨夜留下的，那位来自星陨阁的女官说，当他触及时空裂隙时，这道印记会指明方向。

窗棂外传来打更声——子时三刻，与前三日分毫不差。

殿下又做噩梦了？屏风后转出窈窕身影。苏璎珞抱着星辰罗盘，裙裾上绣的二十八宿在黑暗中泛着微光。她指尖抚过罗盘边缘的青铜刻度，星轨突然疯狂转动，朱雀位移，紫微暗淡...这次的裂隙比昨日又早了半刻钟。

萧烬扯开衣襟，心口处的蓝焰印记若隐若现：他说我们是镜中倒影。

不是倒影，是割裂。苏璎珞的罗盘投射出星图，两颗命星在虚空中彼此缠绕，每当时空重启，您的魂魄就被割裂一分。那个不是幻影，是您被剥离的恶念。

话音未落，远处传来钟鼓齐鸣。本该在卯时举行的登基大典，此刻却在深夜提前开场。萧烬抓起佩剑冲出寝殿，看见司礼监的太监们提着白灯笼列队而行，他们的面孔在烛光下模糊不清，像被水晕开的墨迹。

苏璎珞追上来时，手中的星轨罗盘正在龟裂：时空结构正在崩溃，我们必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