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海苔年轮里的团圆歌(2/2)
【民国旗袍设计师沈清宴】从包里掏出件叠得整齐的旗袍:“这是我按照1985年的海苔苗设计的,穿着给大家看看。”墨绿的旗袍穿在身上,领口的海鸥绣纹恰好和石板路上的刻痕呼应,风吹过,裙摆扬起,像片流动的海苔田。
顾长风端着杯海苔酒站起来:“今天咱喝三杯——第一杯敬过去,谢老种子扎下的根;第二杯敬现在,谢大家伙儿把日子过成了海苔的甜;第三杯敬未来,谢这跨越时空的牵挂,还能接着长。”
三杯酒下肚,【2000年互联网创业者赵野】打开笔记本电脑,屏幕上跳出全球海苔认养地图,密密麻麻的绿点像撒在地球上的种子。“这都是红包群的力量,”他指着屏幕,“从清末的鸽子,到未来的星际船,都在给红旗岛的海苔当信使。”
下午,所有人都去了时光胶囊的石碑旁。老太太把带来的海苔苗种在碑边,王婶浇上第一瓢海水;【民国旗袍设计师沈清宴】把面料样本埋进土里,说“让它跟海苔根长在一起”;【清末养鸽人周伯】的则让鸽子衔着张新纸条飞走,上面写着“2024年,红旗岛的海苔在等你”。
林晚秋看着这一幕,忽然想起【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星禾】的话:“海苔的年轮里,藏着所有见过的阳光和海风。”她掏出手机,给红包群发了段视频——晒场上的热闹,石板路的刻痕,时光胶囊旁的新苗,还有每个人脸上的笑。
群里的消息像潮水般涌来。【清末养鸽人周伯】发了段语音,声音带着老泪的颤:“看到放鸽,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,这海苔的根,真的扎牢了。”【民国旗袍设计师沈清宴】则发来张设计图,是件“团圆旗袍”,上面绣着从清末到未来的海苔田,“等明年,我再亲自来穿”。
傍晚,夕阳把海苔田染成金红色。孩子们在晒场上放风筝,风筝是【2050年生态学家凌澈】设计的,形状像片银边海苔,尾巴上系着串贝壳,风吹过,叮当作响。
老太太坐在石板上,看着王婶教小姑娘织海苔布;顾长风和【2000年互联网创业者赵野】讨论着产业园的图纸,铅笔划过纸面的声音,和錾子刻石头的节奏莫名合拍;【2050年生态学家凌澈】则蹲在海苔田边,用仪器记录着“团圆时刻”的生物电波,屏幕上的绿线缠成个紧密的结。
林晚秋走到时光胶囊的石碑前,摸着上面的刻字。地下的红木盒里,1985年的种子、现在的海苔、未来的芯片,正在黑暗里互相依偎;地上的新苗、新面孔、新约定,却在阳光下疯长。她忽然明白,所谓团圆,从来不是所有人挤在同一时空,而是不管隔着多少年、多少里,牵挂能像海苔的根一样,在彼此心里扎下,再顺着风、顺着信、顺着每片海苔的味道,找到回家的路。
红包群里,【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星禾】发来张“未来团圆照”——虚拟的画面里,所有群友都站在红旗岛的石板路上,老太太牵着王婶的手,【清末养鸽人周伯】的鸽子落在【民国旗袍设计师沈清宴】的肩头,而他自己的虚拟形象,正给小石头讲星际海苔的故事。
“这不是虚拟,”他附了句话,“是五十年后的实景预告。”
林晚秋把照片设成手机壁纸,抬头看见顾长风在第一百五十一步石板上凿下新的刻痕——是个简单的笑脸,嵌在“海苔团圆”四个字旁边。夕阳的光落在石屑上,像撒了把金粉。
海风带着海苔的清香掠过晒场,风筝的贝壳尾巴还在响,孩子们的笑声混着远处的潮声,像首没唱完的团圆歌。石板路上的年轮还在增加,红包群的消息还在闪烁,而红旗岛的海苔,正带着所有的牵挂和约定,在时光里继续生长,等着把今天的团圆,酿成明天更甜的故事。
夜色渐浓时,合作社的灯亮了起来,映着满墙的照片和信物。林晚秋给每个“特使”都包了份海苔礼盒,里面有新收的海苔,有王婶的酱,还有片银边海苔标本。“这是红旗岛的请柬,”她说,“不管什么时候回来,海苔田都给你们留着位置。”
窗外,月光落在石板路上,“海苔团圆”四个字泛着柔和的光。远处的“新风号”还在码头亮着灯,像在守护这场跨越时空的约定。而红包群里,新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,新的设计,新的计划,新的期待,正和海苔田的呼吸一起,在秋夜里轻轻起伏,等着长出更稠的牵挂,结出更圆的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