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战前准备（2/2）

云家的院子里，灯还亮着。云战坐在门槛上，擦着锈剑，剑刃上的缺口在灯光下闪着光。林秀坐在他旁边，缝着云逍的衣裳，针脚密得像灵麦的叶脉。云岚趴在供桌上，雪团蜷在他怀里，睡得正香。云逍和苏清月站在灵田边，望着天上的月亮——它越来越圆，越来越亮，像块发光的玉。

墨尘的声音从玉佩里出来，带着檀香的味道：“准备好了吗？”云逍攥紧手里的锄头，那是母亲给他的，柄上还刻着“逍儿”两个字。他抬头看月亮，眉梢的疤泛着光，灵体的灵气在体内运转，像条温暖的河。苏清月把剑拔出来，剑刃映着月亮的光，像匹银色的绸子：“准备好了。”

风里飘着灵草的清苦香气，混着玉米饼的甜香，还有雪团的软叫。月亮升得更高了，把灵田照得像撒了层银粉。远处传来李家的脚步声，很重，像踩在人心上。云逍深吸一口气，把锄头扛在肩上——那锄头的柄已经被他磨得发亮，像根老骨头。他望着灵田，望着家人，望着苏清月，轻声说：“来了。”

月亮在正南方停住，光芒像瀑布一样洒下来。灵田的灵气开始波动，聚灵草的香气更浓了。远处的黑雾阵慢慢升起来，像团黑色的云，往灵田这边飘。云逍的指尖泛着淡金的光，眉梢的疤像团小火苗。他转头对苏清月笑了笑：“等下记得帮我挡着李家的打手。”苏清月挥了挥剑，银环叮当作响：“放心，我剑很快。”

黑雾越来越近，裹着蚀骨草的腥气。云逍攥紧锄头，灵体的灵气顺着手臂涌进锄头里，锄头柄开始发光，像根被点燃的蜡烛。他望着黑雾里的人影——是李云峰，还有黑袍人，他们的身影在黑雾里晃，像两团鬼火。云逍深吸一口气，把锄头往地上一砸，喊了声：“动手！”

灵藤突然活了，像蛇一样往黑雾里钻，藤上的刺扎进李云峰的胳膊，他惨叫一声，往后退了两步。苏清月的剑飞了出去，砍断了黑袍人的袖子，露出里面的金属义肢。云岚的迷魂草发挥作用了，李家的打手刚碰到灵藤，就倒在地上，呼呼大睡。林秀举着药瓶，往云战身上洒止血草的汁，云战的剑砍在李云峰的肩膀上，血喷出来，染红了他的黑锦袍。

墨尘的身影浮在灵田中央，白衣泛着红，玉佩的光更亮了。他双手结印，念着咒语，灵田的灵气像被无形的线牵着，往黑雾里涌，把黑雾冲得七零八落。黑袍人惨叫一声，金属义肢炸开，露出里面的骨头——那是被丹毒侵蚀的骨头，发黑，发臭。他转身想跑，云逍的锄头飞了过去，砸在他的背上，把他砸进土里。

月亮还是很圆，很亮，照得地上的血像朵红玫瑰。云逍站在灵田边，望着满地的李家打手，望着倒在地上的黑袍人，望着满脸是血的云战，望着笑个不停的苏清月，望着抱着雪团的云岚，望着抹眼泪的林秀。他摸了摸眉梢的疤，那里已经不疼了，灵体的灵气在体内运转，像条温暖的河。

风里飘着灵草的清苦香气，混着血的腥气，还有胜利的味道。月亮慢慢往西移，光芒越来越淡，天快亮了。云逍蹲在灵田边，摸着刚埋下的聚灵草种子——它已经发芽了，嫩黄的小芽顶着泥土，像个小拳头。他笑了，指尖碰了碰小芽，灵气渗进去，小芽长得更快了。

苏清月走过来，坐在他旁边，把剑鞘放在腿上：“赢了。”云逍点头，望着东边的天空，那里已经泛起鱼肚白：“赢了。”雪团从云岚怀里跑过来，跳进云逍怀里，爪子扒着他的衣领，叫了一声，声音软得像蜜。

天快亮了，灵田的灵气还在波动，聚灵草的小芽在土里生长，像个希望的小灯。云逍望着东边的太阳，笑了——新的一天开始了，他的灵田还在，家人还在，朋友还在。
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