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 揪出造谣者（1/2）

晨露还凝在聚灵麦的叶尖时，云逍的鞋尖已经碾过灵田边的草屑。他蹲下来，指尖刚碰到聚灵麦的茎秆，就皱起了眉——往常暖得像晒过太阳的麦秆，今日竟泛着冷，叶尖卷着焦黄色的边，像被霜打了的白菜。泥土里渗着股腐木头的气味，他用食指戳了戳松土，指腹沾到点黏糊糊的黑渣，凑到鼻前闻了闻，眉梢的月牙疤跳了跳——是蚀骨粉，黑袍人惯用的邪物，能啃噬灵植的根，还能顺着灵气渗进土壤，让整亩田的灵草都烂掉。

“云逍！”苏清月的声音从田埂那头飘过来，雪团蹲在她肩膀上，鼻尖翘得老高，“雪团说这边有股怪味，像上次黑袍人身上的黑烟！”她跑过来，指尖刚碰到聚灵麦，就皱起了鼻子：“这草怎么凉得像冰？”云逍把黑渣抹在她手背上，金芒顺着指缝渗进去——黑渣立刻蜷缩成小团，化作一缕白烟散了：“是蚀骨粉，混在昨晚的露水里浇进来的。”

墨尘的残魂突然浮在灵田上空，白衣泛着淡光，玉佩的红光闪了闪：“痕迹没断——蚀骨粉里混了王家的桂花油，阿福那小子总偷擦他娘的桂花膏。”云逍点头，摸了摸腰间的青铜小锄——锄刃上还沾着昨天翻土的泥，他把锄尖插进黑渣最多的地方，轻轻一挑，翻出块沾着桂花味的碎布：“是阿福的衣角——他昨天帮王婶挑水，衣角勾在篱笆上撕了块。”

村西头的老槐树下，阿福正蹲在柴堆后面，往口袋里塞纸包。雪团突然从苏清月怀里跳出去，爪子按在他脚腕上，喉咙里发出低鸣。阿福抬头，看见云逍的青铜小锄，脸瞬间白成了纸：“云、云哥……我就是路过……”苏清月的剑已经架在他脖子旁，银环叮当作响：“路过？那你口袋里的蚀骨粉是怎么回事？还有昨天撒在张阿公碗里的迷魂散——雪团的鼻子可不会说谎！”

围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，王婶挤到前面，看见阿福手里的纸包，眼泪都掉下来了：“阿福！你娘昨天还求逍娃给你治咳嗽，你居然帮李家害他？”阿福缩在柴堆旁，手不住地抖：“是李家家主让我干的！他说只要撒了迷魂散，村民们就会骂云哥是妖邪，撒了蚀骨粉，灵田就会烂掉……他给了我五两银子，说能娶媳妇……”

陈掌柜的烟袋锅子“啪”地砸在地上：“李家的狗东西！上次抢灵田没成，现在又玩阴的！”张阿公拄着拐杖，颤巍巍地指着阿福：“你、你居然往我碗里撒灰……我昨天还帮你摘过桃！”阿福哭着往地上跪：“我错了！我再也不敢了！李家家主说要是我不做，就打断我爹的腿……”

云逍蹲下来，把阿福扶起来，指腹的金芒覆在他手腕上——那里缠着缕黑气，是迷魂散的余韵：“你帮李家撒迷魂散的时候，是不是觉得手脚不听使唤？”阿福点头，眼泪砸在地上：“是、是！我明明不想撒，可手就是动……”墨尘的声音飘过来：“迷魂散能控人心智，他是被人利用了。”

太阳升到头顶时，村民们跟着云逍到了李家的后仓库。苏清月一脚踹开门，里面堆着半屋子纸包，全是蚀骨粉和迷魂散，墙角还摆着个陶壶——正是昨天黑袍人倒黑色粉末的那个。陈掌柜翻开账本，指着上面的字迹：“你看！李家上个月从黑袍人那里买了二十斤蚀骨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