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初次展露(1/2)

晨雾裹着灵麦的青香漫过灵田时,云逍正蹲在西角的土垄间埋聚灵草种子。指尖沾着灵田特有的褐土,混着晨露的凉意渗进指腹——每一粒种子都被他用混元真气揉过三遍,像给即将苏醒的婴孩裹了层暖布。“哥,我帮你扶着陶壶!”云岚举着盛灵泉的陶壶凑过来,壶嘴的水珠滴在种子边,溅起细小的泥星,云逍笑着把他沾着泥的手背塞进自己袖筒:“慢些,种子刚‘睡下’,别惊着它们。”

指尖按在泥土上的瞬间,混元真气顺着脉门沉进腕骨,像灵泉淌过灵麦根须那样轻——种子壳“咔”地裂开条细缝,嫩黄的芽尖顶破泥土,沾着晨露颤巍巍地支起来,像刚睁开眼的小奶猫。云岚拍着手跳起来:“哥!芽儿出来了!比昨天的还壮!”云逍的额角渗着细汗,左眉的月牙疤泛着淡粉——昨夜练引灵式到三更,腕间的脉门还酸着,可看着芽尖钻出来,那点酸意竟化成了浸在灵蜜里的甜。

灵雾散到腰际时,李云峰的脚步声撞碎了晨静。他穿着织金黑锦袍,左脸的刀疤在晨光里泛着暗紫,腰间的骷髅玉佩晃得人眼晕,身后跟着两个裹黑袍的人——其中一个袖口垂着金属义肢,正是上回给李浩出主意的邪修。李浩缩在他爹身后,眼神像淬了毒的针,往云逍身上扎。“云逍!”李云峰站在灵田边,声如洪钟震得灵麦梢头的晨露簌簌落,“我儿说你灵田藏邪草,今日我亲自来验——若查出半个邪字,你云家灵田,归我李家!”

云逍握着青铜小锄站起来,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,可声音比灵田的土还沉:“李叔要查便查,但若查不出什么,还请给我云家赔个不是。”李云峰冷笑一声,从袖中摸出面比李浩的大一圈的探灵镜——镜身刻着扭曲的符文,和蚀骨钉上的纹路如出一辙。镜光扫过灵田时,灵麦的青光像被点燃的蜡烛,可聚灵草的芽尖却只泛着淡淡的白,像被抽走了灵气。“好个邪草!”李云峰拍着大腿笑,“聚灵草原是青木灵气,你这芽儿怎么是白的?定是吸了邪灵!”

“李叔要吸聚灵草的灵气,不如直说。”云逍弯腰挖开灵田边的土,那枚锈迹斑斑的蚀骨钉滚出来,暗紫色的锈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“这蚀骨钉是您的宝贝吧?能吸灵田灵气补蚀骨诀的伤——可惜啊,您忘了,聚灵草的灵气,不是谁都能碰的。”李云峰的脸瞬间黑成锅底,伸手去抓钉子,可指尖刚碰到钉身,就像被火烫了似的缩回手——钉子上裹着云逍的混元真气,正顺着他的指尖往脉门里钻,像条小蛇咬着他的骨头。

“你、你耍诈!”李云峰捂着手指后退两步,锦袍下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,“这钉子是我埋的,怎么会反噬?”墨尘的半透明身影突然浮在云逍身边,玉佩的红光映着他的白衣,声音冷得像灵泉的冰:“李云峰,你当年暗算云战时,可不是这么蠢的。”他指尖弹出一道青光,打在蚀骨钉上——钉子“啪”地炸开,暗紫色的锈迹化成黑烟,被聚灵草的青光裹住,像晒化的冰渣般消散。

李云峰惨叫一声,捂着胸口倒在地上。他的锦袍裂开条缝,露出里面爬着暗紫色纹路的皮肤——那是蚀骨诀的毒气,正顺着他的脉门往上窜。“你毁了我的蚀骨诀!”他瞪着云逍,眼睛里全是血丝,“我要杀了你!”云逍上前一步,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——混元真气像温热的灵泉,顺着他的肩井穴涌进脉门,冲刷着里面缠绕的邪毒。李云峰的惨叫变成呻吟,额角的汗像雨一样落:“别、别洗了!我认输!再也不碰你家灵田!”

云逍收回手时,指尖还沾着淡淡的黑气,他皱着眉甩了甩,黑气碰到聚灵草的青光就散成了烟。周围的村民早围了过来,王婶揉着眼睛惊呼:“这是云逍?以前连引气都不会的云逍?”赵大叔摸着下巴点头:“刚才那青光——是聚灵草的灵气吧?我活了四十年,从没见过这么纯的!”李浩想偷偷溜,却被云岚用灵麦秆编的蚂蚱砸中肩膀:“不许走!你昨天还骂我哥是废柴!”李浩的脸涨得像晒红的灵番茄,却不敢反驳——连他爹都输了,他哪敢造次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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