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李家觊觎（2/2）

晌午回家时，林秀正蹲在灶前熬灵米粥，灵米的香气裹着蒸汽飘出院子。云岚举着个用灵麦秆编的蚂蚱跑过来，蚂蚱的翅膀是用聚灵草叶剪的，歪歪扭扭却透着灵气：“哥！我给你编的——能引灵蝶！”云逍接过蚂蚱，指尖碰着草叶，果然有股淡淡的灵气涌进来。林秀用围裙擦了擦手，端着碗灵蜜粥出来：“逍儿，喝碗粥——你爹说今早灵田的灵气比往常浓，是不是聚灵草见效了？”

云逍喝着粥，灵米的香裹着灵蜜的甜，像灵田的风灌进喉咙。他望着窗外的灵田方向，晨雾已经散了，灵麦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淡青色的光。“娘，”他放下碗，“明天我去镇上卖灵麦——应该能凑够五两银子。”林秀的手顿了顿，指尖摸着他袖口的草屑：“逍儿，要是李家逼得紧……咱就把灵田卖了吧？”云逍的锄柄靠在墙上，反射着阳光：“娘，灵田是爷爷留给咱的——我不会让李家拿走。”

傍晚的时候，云逍抱着晒干的灵麦去镇里卖。路过李家庄子时，听见院子里传来李云峰的骂声：“废物！连个废柴都收拾不了！”接着是黑袍人的沙哑声音：“别急——等他把聚灵草种满灵田，咱们再动手……那草的灵气，刚好给你补补蚀骨诀的伤。”云逍的脚步顿了顿，怀里的灵麦突然变得沉重，像抱着块烧红的砖。他摸了摸怀里的青铜小锄——那是母亲去年生日给他的，锄柄上的棉线已经磨得起了毛，却比任何法器都让他安心。

晚上回到灵田时，月亮已经爬上了灵麦梢。云逍坐在田埂上，摸着灵田四角的聚灵草——芽尖已经长到半寸高，叶子上泛着淡青色的光，像四盏小灯。墨尘的身影坐在他身边，玉佩的光映着他的脸：“今天李家的谈话，你都听见了？”云逍点头，指尖拨弄着灵麦的叶子：“他们想要聚灵草的灵气。”墨尘的声音沉下来：“聚灵草能中和蚀骨诀的邪毒——李云峰的功力快撑不住了，他比你更急。”

风从灵田的方向吹过来，带着聚灵草的凉，带着灵麦的香，带着远处李家庄子的狗叫声。云逍望着灵田中央的灵麦，想起昨天李云峰踩碎的那株灵麦，想起母亲熬的灵米粥，想起云岚编的蚂蚱。他捏紧手里的青铜锄，锄柄上的棉线勒进手心，却不觉得疼——因为他知道，灵田里的每一棵草，每一粒米，都是他要守护的家。

月亮越升越高，把灵田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像铺了层青纱。云逍站起身，拍了拍裤腿的泥，锄头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声。他要去给灵田浇最后一遍灵泉，要去看看四角的聚灵草，要去准备明天的“引灵式”——因为他知道，明天的太阳会比今天更亮，灵田的草会比今天更绿，而他的家，会比今天更稳。
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