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风神定形辞旧地 孤甲登峰了旧仇(1/2)
蒙德的风彻底褪去了战痕的凛冽,旧高塔的废墟前,淡青色的风元素如潮水般汇聚,托起那团小小的光晕。巴巴托斯周身的风灵韵越来越盛,光晕逐渐凝出人形——那是个少年模样,绿发垂落肩头,额间别着风元素凝成的羽饰,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,正是他日后行走大陆时常用的“温迪”模样。
“我要把他的歌,唱给蒙德的每一寸土地听。”温迪抬手拨动凭空出现的竖琴,琴弦流淌出清越的旋律,混着自由的风,传遍蒙德的山野,“战争结束后,我还要带着鲁特琴,去璃月看海,去至冬看雪,把所有故事都写成歌。”
莱艮与艾拉围在他身边,眼中满是欣喜;反抗军的士兵们欢呼着,将鲜花抛向空中,庆祝新神的诞生。墨麟站在人群外围,玄黑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他看着温迪的身影,缓缓颔首:“一路顺风。”没有多余的话,却藏着最真诚的祝福——这是属于风的自由,也是少年生前期盼的结局。
当晚,蒙德人在城郊举办了盛大的宴饮。烤肉的香气混着麦酒的醇厚,歌声与笑声此起彼伏。温迪抱着竖琴,坐在篝火旁弹唱,绿发被火光映得温暖;莱艮与士兵们碰杯,说着战后重建的计划;艾拉则捧着清心花瓣,悄悄放在少年的墓碑前。
墨麟端着一杯麦酒,却没喝。他靠在断岩上,目光望向北方的雪山——那里,有他尚未了结的因果。林越带着迭卡拉庇安的核心逃去雪山,迟早会卷土重来,他不能让这份威胁,留在温迪守护的蒙德土地上。
宴会正盛时,墨麟悄悄转身,提起靠在断岩上的破军戟,玄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。没人注意到他的离去,只有温迪的竖琴旋律微微一顿,他抬头望向雪山的方向,轻轻拨动琴弦,似在为这位孤勇的战士送别。
雪山的风比蒙德更烈,裹挟着冰碴,刮在铠甲上发出刺耳的声响。墨麟拖着破军戟,一步一步往上走,戟尖在雪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。雪没到膝盖,每一步都异常艰难,可他的脚步却从未停歇——血藤能力在体内运转,抵御着刺骨的寒冷,也压制着因伤势未愈而翻涌的血气。
不知走了多久,山顶的平台终于出现在视野中。林越站在平台中央,墨绿色的铠甲比之前更显诡异,鳞片下涌动着魔神核心的金光,双剑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双头枪——枪身泛着腐臭的绿雾,两端的枪尖缠着龙纹,正是由双剑融合而成,透着掠夺性的威压。
“你果然会来。”林越听到脚步声,缓缓转身,双头枪在手中转了个圈,绿雾顺着枪尖滴落,在雪地上腐蚀出黑色的痕迹,“迭卡拉庇安的核心,让我的力量又涨了一截,现在的我,能轻松杀了你。”
墨麟停下脚步,破军戟拄在雪地上,黑雷在戟尖若隐若现。他看着林越绿铠上的金光,声音透过头盔传出,带着一丝复杂:“作为‘降临者’,我给你最后一个选择——放弃力量,我会请帝君用岩力将你永世镇压在层岩巨渊,保你一命;若你不肯,今日便只能死在这里。”这是他能给的,唯一的“同类”之仁——毕竟同来自异世,若非林越作恶多端,他不愿赶尽杀绝。
林越嗤笑出声,双头枪猛地砸向地面,绿雾与金光交织成漩涡:“永世镇压?墨麟,你还是这么天真!力量才是提瓦特的真理,我凭什么放弃?”他眼中满是狂傲,“你以为凭你那点本事,能杀得了现在的我?今天,死的会是你!”
墨麟沉默了。他看着林越眼中的疯狂,知道多说无益。雪山的风卷着雪花,落在两人的铠甲上,一片寂静,只有风雪的呼啸声,还有双头枪与破军戟上力量涌动的轻响。
片刻后,墨麟缓缓举起破军戟,黑雷与猩风同时暴涨,玄黑铠甲上的血渍虽已干涸,却在力量的催动下,泛着冷硬的光:“既然如此,那就了断吧。”
林越也握紧了双头枪,绿雾与金光顺着枪身蔓延,龙翼在背后展开,腐臭的风刮得雪花四散:“早就该这样了!今日,我便用你的血,祭我的新枪!”
话音未落,林越率先发难,双头枪带着绿雾与金光,如毒蛇般刺向墨麟心口;墨麟则横戟格挡,黑雷与绿雾碰撞的瞬间,雪山的地面剧烈震颤,冰层碎裂,碎石飞溅——这场迟来的终局之战,终于在雪山之巅,拉开了序幕。
第三十八章 雪山戟落剑吟风,孤锋终了旧仇怨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