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寒潭窥敌,黑铠凝锋(2/2)

穿上铠甲的瞬间,净化之力便自发流转,连附近的幻境雾气都在被无声驱散。墨麟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,铠甲没有丝毫沉重感,反而像与生俱来的鳞片一样灵活。

“炎戈,你们准备好。”墨麟压低声音,对身后三人道,“我吸引眷属注意力,你们趁机绕到石台侧面,用驱邪符干扰锁链的幻境之力。”

炎戈看着他身上的铠甲,眼中满是震惊——那股澎湃的元素之力比之前强盛数倍,邪气都在退散。他连忙点头:“大人放心!我们早就备好了!”

墨麟点头,将黑雷注入护臂。铠甲雷纹亮起,一道黑色雷光直射潭边。“谁?!”蛮煞举斧格挡,雷光炸开的瞬间,墨麟已从巨石后走出,铠甲纹路齐亮,暗沉光芒在浓雾中格外醒目:“墨麟,奉摩拉克斯帝君之命,解救夜叉一族。”

“墨影凶煞?”幻姬娇笑,“穿件破铠甲就敢逞能?”蛮煞也冷笑举斧,斧刃泛着紫色雾气:“这幻境是魔神布下的,你逃不掉!”

墨麟懒得废话,千机匣中斩恶刀出鞘,血焰注入刀身,与铠甲火纹呼应,暗沉火焰暴涨:“动手吧!”话音未落,他已纵身跃起,刀斧相撞的脆响震得潭水涟漪四起。

幻姬立刻抛出幻境珠子,无数紫色光丝射来——却被铠甲元素力震碎。墨麟趁机换出逐邪弓,雷光箭矢直射幻姬,逼得她凝聚屏障抵挡,屏障瞬间布满裂痕。

炎戈三人趁机绕到石台侧方,将驱邪符贴在锁链上。淡金符文亮起,紫色微光黯淡,浮舍四人明显感到束缚减轻。“是炎戈!”浮舍四臂发力,雷纹重焕微光,“你们恢复神智了?”

“是墨麟大人救了我们!”炎戈喊道,“浮舍大人再坚持片刻!”

蛮煞见锁链松动,怒喝着挥斧冲来,紫色斧刃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。墨麟将岩元素注入胸甲,石纹亮起,淡金岩盾瞬间成型,硬生生挡住攻击。“不可能!”蛮煞惊怒交加,他的斧刃连岩石都能劈开,竟破不开这护盾。

墨麟趁机换归云剑,风元素注入剑身,青金色风刃直斩蛮煞手臂。蛮煞慌忙后退,铠甲还是被划开一道深痕。幻姬见状急了,双手结印,潭水翻腾着伸出无数黑色触手——这是她的水系幻境术,能将雾气凝成实体。

“小心!”墨麟将五种元素注入头盔,五色元素冲击爆发,触手尽数震碎。此时炎戈已贴完最后一张符,锁链“咔嚓”断裂,浮舍四人终于挣脱束缚。

“终于自由了!”浮舍四臂凝聚雷光,眼中怒火熊熊;伐难捡起“息灾”,水元素流转间,指尖利爪泛着寒光;弥怒掌心凝出岩斧,刚烈气势迸发;应达周身火焰重燃,虽不及巅峰,却已带着灼热温度。

“你们欠的债,该还了!”浮舍四道雷光射向幻姬,直接击碎她的屏障,将其震倒在地。弥怒则拦住蛮煞,岩斧与巨斧相撞,蛮煞瞬间落入下风。应达火焰席卷,逼得残存魔物四散奔逃,伐难则用利爪划破蛮煞铠甲,彻底击溃了他的抵抗。

战斗即将结束,两名眷属瘫倒在地,脸色惨白如纸。就在这时,幻姬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紫色的骨笛,放在唇边吹响。刺耳的笛声中,潭水深处传来巨大的轰鸣声,一道黑影快速逼近。

“不好!她在召唤援军!”浮舍脸色大变,四臂同时凝聚雷球,准备迎敌。

墨麟却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幻姬,面罩后的血眸闪过一丝杀意。他缓缓走向幻姬,每一步都让铠甲发出沉重的金属声。

“你敢动一下,我就杀了你们族里所有的老弱!”幻姬挣扎着爬起来,眼中充满了疯狂,“他们就在幻境的最深处,你永远也找不到!”

墨麟的脚步顿住了,他的身体微微颤抖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愤怒。他想起了之前在驻地看到的夜叉老弱,想起了敖东的期盼,想起了浮舍四人的挣扎。这些威胁触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底线。

“你……找死。”墨麟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仿佛来自九幽地狱。他抬起手,黑雷在掌心凝聚,越来越浓郁,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
幻姬看到墨麟眼中的杀意,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惧,她尖叫道:“蛮煞!快起来!杀了他!”

蛮煞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被弥怒的岩斧死死压住。墨麟不再犹豫,黑雷猛地射出,精准地击穿了幻姬的心脏。她的身体僵住了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,然后缓缓倒下,失去了生机。

墨麟转过身,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蛮煞。蛮煞被他眼中的凶光吓得魂飞魄散,哀求道:“饶……饶命……我可以告诉你幻境的秘密……”

墨麟没有理会他的哀求,而是抬起脚,重重地踏在蛮煞的胸口。骨骼碎裂的声音伴随着蛮煞的惨叫,响彻寒潭。

“大人……”浮舍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墨麟,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墨麟。他的眼神、他的动作,都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杀意。

墨麟没有回头,只是冷冷地说道:“处理干净。”然后,他转身走向潭水深处,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援军。

浮舍四人面面相觑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恐惧。他们开始意识到,穿上铠甲的墨麟,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只懂得杀戮的机器。

然而,他们并不知道,在冰冷的面罩之下,墨麟的内心正在经历着剧烈的挣扎。他不是天生的杀手,但为了守护重要的人,他不得不变得冷酷无情。这副铠甲不仅增强了他的力量,也似乎放大了他内心的黑暗面。

远处,巨大的黑影已经接近,一场更加残酷的战斗即将开始。墨麟站在潭边,背对着夜叉们,铠甲的龙角在雾气中若隐若现,宛如一尊冰冷的战争机器。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的路将更加艰难,而他身边的人,也将因为他的存在而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