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献城，迎王师！（1/2）

孔府降表的闹剧如同一场风暴，席卷南北，彻底撕碎了千年圣裔的光环，也极大地动摇了清廷在士林和民间的统治根基。

讨虏军的北伐巨轮，在吴宸轩的驾驭下，碾碎一切阻碍，滚滚向前。

武昌城在长达数月的围困后，内无粮草，外无援兵，军心彻底崩溃。

守将蔡毓荣在绝望中自刎身亡，残余清军在部分将领带领下开城投降。

这座控扼长江中游的锁钥重镇，终于插上了“明”字大旗！消息传出，天下震动。

拿下武昌，讨虏军彻底打通了长江水道，东进的大门豁然洞开！

吴宸轩的目光，越过浩渺的鄱阳湖，锁定了那个承载着无数汉家荣辱兴衰的六朝金粉之地——南京！

南京，江南之首，天下财赋重地，更是大明曾经的留都，政治象征意义无与伦比。

若能和平光复南京，对清廷将是致命一击，对天下人心的归附更是无可估量的助力。

武昌大捷的余威尚在，讨虏军水陆并进，顺江东下。

陈泽的水师舰队，新式炮舰打头阵，帆樯如林，气势磅礴。

吴国贵、郝摇旗等陆路大将分率精锐，沿江两岸齐头并进，所过州县，清军望风披靡，或降或逃。

兵锋直指安庆、芜湖！

南京城，此刻已是一片末日景象。

两江总督郎廷佐焦头烂额。

城内守军虽仍有数万，但士气低落，惶惶不可终日。

城外，江南士绅的态度更是暧昧不明。

自曹家被灭门、孔府降表被公之于众后，江南的士绅巨贾们早已被吴宸轩的铁血手腕吓破了胆。

他们既怕清廷秋后算账，更怕吴宸轩入城后的清算。

私下串联、暗中输诚者，不计其数。

在讨虏军前锋抵达芜湖，水师炮舰已能望见南京城外的燕子矶时，南京城内，一场决定这座千年古都命运的密会，在一位德高望重的致仕老尚书府邸悄然进行。

与会者皆是江南顶级世家、豪商巨贾的代表。

“诸位，事到如今，何去何从？”老尚书须发皆白，声音沉重。

“郎廷佐已是瓮中之鳖，吴大元帅兵锋所指，无可阻挡！再执迷不悟，曹家前车之鉴不远啊！”一位绸缎巨商声音发颤。

“可……可我们毕竟曾依附清廷，吴大元帅他……”有人担忧。

“吴大元帅虽手段刚烈，但并非滥杀之人！”另一位消息灵通的盐商接口，“听闻其在武昌，只诛首恶，胁从不问。对主动归顺者，多有保全。我等若能主动献城，戴罪立功，或可保全身家！”

“正是！吴大元帅要的是江南的钱粮人心，不是玉石俱焚！我等献城，便是大功一件！”

“对！开城！迎王师！”

在巨大的恐惧和对身家性命的极度关切下，江南士绅集团迅速达成一致——献城投降！

他们秘密串联守军中部分意志不坚的汉人将领，许以重利，同时派出代表，携带全城官绅士商联名的降表，乘小船秘密出城，直奔讨虏军水师旗舰！

旗舰“靖海”号上，吴宸轩看着眼前这份由上百名江南头面人物联署、言辞谦卑恳切、请求“王师速至，拯民水火”的降表，脸上并无太多喜色，只有一种冰冷的了然。

这些人的心思，他洞若观火。

“告诉南京使者，”吴宸轩的声音平静无波，“本帅已知尔等心意。两日之后，午时正刻，大开南京各门！凡持械抵抗者，杀无赦！凡放下武器者，可保性命。本帅入城后，自会论功行赏，安定人心。”

使者如蒙大赦，连连叩首而去。

两日后，午时。

南京城，朝阳门、聚宝门、通济门等主要城门，在无数军民复杂目光的注视下，缓缓打开！

城头上，象征清廷的龙旗被扯下，扔在地上践踏。

以老尚书为首的官绅代表，身着素服，手捧印信图册，跪伏在城门两侧。

城内街道两旁，也有不少百姓被驱赶出来“箪食壶浆，以迎王师”，但大多数人脸上写满了茫然和不安。

讨虏军精锐步骑，盔甲鲜明，刀枪如林，在吴国贵的率领下，踏着整齐的步伐，威严而肃杀地开进南京城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