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 血沃根基(1/2)
紫禁城,养心殿西暖阁。
窗外春寒料峭,殿内炉火正旺。
吴宸轩端坐御案之后,手中把玩着一枚染着暗红血渍的萨摩藩徽记铜牌。
刚刚送走了详细汇报倭寇巢穴“蛇岛”已被彻底血洗焚毁、缴获此物的水师副都督陈泽,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来自遥远东南海疆的硝烟与血腥气息。
他身前宽大的御案上,摊开着两份截然不同的文书。
一份是来自关外奉天总督李定国的捷报:“……高得捷将军率荡虏营一万,会同马宝部五千精骑,历时一月,荡平盘踞小兴安岭以北、结雅河(精奇里江)南岸的索伦顽固部残余三个聚居点。阵斩敌酋巴图鲁及以下青壮男丁一千九百余级,焚其巢穴,俘获妇孺八百余口。阿巴泰残部主力已被驱赶至外兴安岭以北罗刹人控制区,其派往南岸联络的小股骑兵多次被我巡防营击溃,损失殆尽……”
文字背后,是白山黑水间又一场铁与血的清洗。
另一份则是户部与兵部联名的呈文,标题冰冷:《关于俘虏处置及苦役营扩编事》。
吴宸轩的目光在“俘虏”二字上停留片刻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御案,发出沉闷的笃笃声。
“元帅,”侍立一旁的方光琛适时开口,打破了短暂的沉寂,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,“此役俘获,倭寇残部及岛民一百八十九人,关外索伦等部妇孺八百余口。依律,当尽快处置,以充国库,安军心。”他深知吴宸轩对这些异族俘虏的态度,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怜悯。
吴宸轩放下铜牌,嘴角扯出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。
“处置?”他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漠然,“这些人于我大明,不过废料尔。废料,亦有其用。”
吴宸轩拿起朱笔,在呈文上清晰地批下谕令:
“一、倭寇俘虏,无论男女老幼,皆乃化外凶顽,冥顽不灵!其成年男子,凡伤愈能行者,即刻押解至大同口泉煤矿苦役营,编入死囚营,每日劳作需足十二时辰,口粮减半。凡懈怠、反抗或卧病无法劳作者,就地格杀!妇孺,押解至天津造船厂苦役营,充作搬运杂役,每日劳作不得少于十个时辰,病死、累毙者,弃尸海河,无需掩埋!”
“二、关外满清阿巴泰残部所俘妇孺,其夫老子侄皆执刃抗我王师,罪孽深重!男童身高过车辕者,阉割!送保定军械局充作搬运火药苦役,待成年后视情形处置。女童及妇人,尽数发往山海关、锦州、沈阳三地筑城苦役营,修筑城防,搬运土石,每日劳作不得少于九个时辰!凡有试图逃亡、煽动作乱者,无论首从,立斩于苦役场前,悬首示众!”
“三、着户部、兵部、工部即刻行文,命上述各处苦役营监工,严格执行。凡有监工懈怠人情、克扣口粮致死者,与懈怠苦役同罪!处死!”
每一句谕令都如同冰冷的铁锥,带着刺骨的杀气。
方光琛垂首领命,心中毫无波澜。
这就是元帅的风格,对于敌人,尤其是异族敌人,只有彻底的榨取和毁灭。
那些倭寇和索伦妇孺的命运,在踏上战场或依附于抵抗部落的那一刻,或许就已经注定。
数日后,凄凉的队伍开始从不同的方向踏上通往地狱的道路。
东南沿海福州港。
一群衣衫褴褛、面无人色的倭寇俘虏和岛民妇孺被押解下船。
他们大多带着伤,眼神麻木绝望。
水兵们粗暴地推搡着,给成年男子戴上沉重的脚镣和手枷,铁链碰撞发出哗啦的声响。
为首的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倭寇武士试图挣扎,立刻被旁边警惕的士兵用枪托狠狠砸在背上,吐出一口血沫,瘫软下去。
“八嘎……”他含糊地咒骂着,立刻换来更凶狠的殴打和斥骂。
“狗倭奴,老实点!等着去挖煤挖到死吧!”士兵啐了一口。
妇孺们被驱赶着挤上另一艘破旧的运输船,船船舱狭窄污秽,如同牲口圈。
船缓缓离港,向着北方冰冷的矿场和喧嚣的船厂驶去,前途唯有黑暗与死亡。
关外,奉天城外临时设立的俘虏营。
寒风呼啸,八百余名满清妇孺挤在冰冷的栅栏内,瑟瑟发抖。
她们亲眼目睹了部落的青壮如何在明军的炮火下化为灰烬,恐惧早已深入骨髓。
几队凶悍的讨虏军士兵手持鞭子,吆喝着将人群按性别和年龄分开。
当阉割刀寒光闪起,男童凄厉绝望的惨叫声划破营地上空时,女人们发出压抑的悲鸣,不少人瘫倒在地。
随后,她们也被驱赶着,如同牲口般被押上北去的马车,等待她们的将是修筑冰冷城墙的无尽苦役。
大同口泉煤矿深处。
这里被称为矿渊绝域。
新到的倭寇俘虏立刻被投入最危险的深层矿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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