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2章 议会吵架日常之男女权利之争(1/2)

王元邕看向提问的议员,目光如炬:“律法所言‘齐地之内’,是指这片疆土之上!凡在此疆土内生活、劳作、经营者,无论其原本来自何方,皆须遵守我齐地律法!‘瑞祥商号’于齐地注册,其东主乃我齐地之民,其在齐地之工坊内,使用奴隶劳作,便是公然践踏我根本大法,亵渎‘人人平等’之立国精神!此风若开,今日可购境外之奴,明日便可拐卖境内之民!长此以往,律法尊严何在?立国之本何存?”

老大人越说越激动,苍老的声音回荡在会场:“至于所谓‘创造税收’、‘商贾寒心’,更是本末倒置!我齐地鼓励工商,是为富民强国,而非纵容为富不仁!若以践踏律法、奴役他人为代价换取些许铜臭,此等繁荣,不要也罢!‘瑞祥商号’蓄奴逾两百,情节极其严重,影响极其恶劣,依法严惩,以儆效尤,正当其时!非但不会寒了守法商贾之心,反而能廓清市场,让真正诚信经营、善待雇工者,获得更公平之竞争环境!”

王元邕引经据典,法理通透,一番话掷地有声。那位商人议员被驳得面红耳赤,呐呐难言。会场内响起一片赞同的掌声。许多来自底层的议员更是用力鼓掌。他们或许不懂太多大道理,但“禁止蓄奴”、“人人平等”是他们切身感受到的最实在的好处。

前两个问题还算“常规”,第三个质询,则直接引爆了一个酝酿已久的火药桶——关于女子,特别是原属“贱籍”女子是否拥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问题。

起身发言的是一位来自寿光、出身士绅家庭的中年议员,姓赵,脸上带着明显的愤懑:

“议长!本人要质询民政部!去年议员选举时,高密选区,本人原本民意支持领先,最终却以区区三百余票之差落选!事后查证,差额票数,多来自原本的……歌舞伎、青楼、娼馆的女子!这些人,按照旧例,属于贱籍,目不识丁,只知歌舞娱人,如何能懂治国理政?其投票,岂非儿戏?更有人煽动她们集体投票,此等行为,是否合规?长此以往,我堂堂众议院,岂不成了笑话?!”

他越说越激动,最后几乎是在咆哮:“若不能对此类情况加以规范、限制,本人……本人羞于与此辈同列!唯有辞去议员之职,以明心志!”

这番话,可谓图穷匕见。因为明年起他将失去议院的身份,他将这一切归咎于“贱籍女子”的投票,并以辞职相威胁。会场瞬间安静下来,许多人的目光变得复杂。这个问题,确实触及了很多传统士绅、甚至部分平民男子内心那根敏感的神经。

季达微微眯起了眼睛。这件事他早就知道。去年杜衡发现旧观念遗留的盲区后,立刻组织宣传,明确所有齐地户籍女子,无论出身,只要符合年龄等基本条件,皆享有完整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。这导致一批原本自卑不敢投票的女子,尤其是从良的歌舞团成员、慈幼院、绣坊女工等参与了投票,也确实影响了一些地方的选举结果。

这位赵议员的落选,固然有对手利用新政策积极争取女性选民的因素,但其自身观念陈旧、轻视新兴力量,恐怕才是主因。如今他旧事重提,显然是想借机发难,试图扭转“不利”局面,甚至挑战这项新生的平等政策。

没等民政部的官员起身解释,旁听席上,一个清亮而带着怒意的女声骤然响起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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