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敌将‘齐烨\’已毙(1/2)

鹰愁涧内,山风呜咽,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低吟。王敬站在涧东一侧高地的密林中,身披伪装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下方蜿蜒曲折、最窄处仅容三马并行的谷道。他手中紧握着一封刚从季达处快马送至的密信,信上是季达苍劲有力的字迹,重申了“重创其师,务求全功”的命令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因大战将至的激荡,面色沉静如水,开始下达一连串清晰而冷酷的命令。

“传令:斥候一队,即刻前出至‘野猪岭’哨探潜伏。烈火寨残部一旦进入野猪岭地界,立刻以最快速度回报!我要知道他们的确切人数、队形、速度!”

“传令:亲兵营,秘密运动至鹰愁涧西侧十里外的‘哑口峡’设伏。清除一切试图从西面接近鹰愁涧的眼线探马!尤其是可能尾随烈火寨而来的金银帮斥候!此战消息,绝不能提前泄露,尤其是不能让卧牛岗那群蠢货察觉!”

“传令:斥候二队,前出鹰愁涧前往飞云峰外围,密切监视烈火寨剩余部众情况,如有异动立刻来报!”

“其余各部,检查军械,饱食酣睡,养精蓄锐!待敌进入伏击圈,听我号令行事!”

命令如冰冷的溪流,迅速渗入埋伏的军队中。近千名精锐县兵与山谷战士如同蛰伏的猛兽,悄然无声地隐入涧壁两侧的林木山石之后,弓弦悄然绞紧,滚木礌石准备就绪,那二十罐威力惊人的“火雷子”也被安置在最关键的几个节点下方。整个鹰愁涧,化作一个巨大的死亡陷阱,只待猎物踏入。

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流逝。翌日清晨,天色微明,一骑快马如旋风般冲至涧口,斥候滚鞍下马,急报:“将军!来了!烈火寨残部已过野猪岭!距此不足二十里!人数约三百七八十,队形散乱,伤者极多,步履蹒跚,戒备松懈!”

王敬眼中精光爆射,猛地一挥手:“全军预备!噤声!”

约莫两个时辰后,沉闷杂乱的脚步声、马蹄声、以及压抑的呻吟声、咳嗽声,由远及近,从涧道西口传来。

很快,一支狼狈不堪的队伍,出现在了伏兵们的视野中。

昔日里煞气腾腾的精锐,此刻已是丢盔弃甲,旌旗歪斜。大多数人身上带伤,血迹斑斑的布条胡乱缠绕着,步履踉跄,眼神麻木,充斥着血战后的疲惫与败退的颓丧。队伍中间,十几副简陋担架抬着重伤员,不时发出痛苦的哀嚎。队伍最前方,寨主“手撑天”齐烨,早已没了往日阴鸷沉稳的气度,甲胄破损,满脸烟尘血污,眼神中交织着不甘、愤怒与深深的疲惫。他身旁的亲兵牵着的战马上,驮着奄奄一息的三当家“碎颅锤”熊猛。熊猛庞大的身躯上满是创伤,胸口一道狰狞的刀口仍在渗血,只能无力地伏在马背上,偶尔发出一两声无意识的呻吟。

行至鹰愁涧中段,最为狭窄阴暗之处,齐烨勒住马缰,环顾两侧陡峭的山崖和幽深的林木,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。他叹了口气,声音沙哑地对身旁马背上的熊猛苦笑道:“熊三弟…你看此地,险峻异常,真乃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之所在。若…若那黑风岭的季达在此设下一支伏兵,莫说我等疲敝之师,便是金银帮那群蠢货追来,也管教他们…有来无回......”

他话音未落,仿佛是为了应验他的“乌鸦嘴”一般!

“咻——啪!”

一支响箭尖啸着射入高空,猛然炸开!

“杀!!!”

王敬如雷霆般的怒吼从山顶炸响!

下一刻,死神降临!

两侧山崖上,无数黑影骤然暴起!

“轰隆隆——!”巨大的滚木、棱角锋利的礌石,如同山洪暴发般倾泻而下,劈头盖脸地砸入毫无防备的行军队列中!

“啊啊啊——!”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山谷,残肢断臂横飞,鲜血顷刻染红了涧底溪流!

“放箭!”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攒射而下,覆盖了整段涧道,许多烈火寨匪徒甚至来不及举起盾牌,便被射成了刺猬!

“轰!轰!”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队伍首尾几乎同时炸开!预先埋设的“火雷子”被引爆,巨大的冲击波和飞溅的铁蒺藜瞬间将队伍撕裂,彻底堵死了前后退路!浓烟滚滚,火光冲天!

“有埋伏!结阵!快结阵!”齐烨目眦欲裂,拔刀狂吼,试图组织抵抗。

然而,太晚了!队伍已彻底陷入混乱,伤兵惊惶失措,互相践踏,根本无法形成有效防御。滚木礌石和箭雨无情地收割着生命。

“随我冲!剿灭残敌!”王敬身先士卒,手持长刀,率领养精蓄锐已久的伏兵,如猛虎下山般从两侧山坡冲杀而下!

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。本就筋疲力尽、伤亡惨重的烈火寨残兵,遭遇如此突如其来的毁灭性打击,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。许多人甚至放弃了抵抗,跪地求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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