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赵雪儿摊牌（1/2）

江城一中，天台。

这里，是林晨和苏小雨的“秘密基地”，见证了他们从陌生到熟悉，从悸动到确认心意的，每一个瞬间。

而此刻，站在这里的，却是林晨和赵雪儿。

苏小雨抱着“书签”，在楼梯口，深深地看了林晨一眼，那眼神里，是全然的信任。然后，她便抱着猫，转身，先一步下了楼，把这个空间，留给了他们。

晚风，吹过天台，带着冬季特有的凛冽。

城市的霓虹，在远处，交织成一片，沉默而又绚烂的星海。

赵雪儿，就站在那片星海前。她身上那件，价格不菲的香奈儿外套，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她没有看林晨，只是，望着远方，那属于她父亲的，赵氏集团的总部大楼。

良久，她才开口，声音，被风吹得有些破碎。

“我爸说，他，小看你了。”

“他说，他这辈子，在商场上，见过无数的枭雄和天才。但是，他从没见过，像你这样的……怪物。”

她转过身，那张总是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，此刻，却带着一种，洗尽铅华的疲惫与苍白。

“在去北京之前，我们家，经历了一场，你无法想象的，大地震。”

“无数的电话，打到我爸的手机上。那些，平时对他阿谀奉承的叔叔伯伯们，在那几天里，每一个，都像是要吃人的恶鬼。”

“我第一次，看到我爸，低声下气地，跟人道歉。也是第一次，看到他，在书房里，一个人，坐了一整夜。”

她的话，像是在陈述一件，与自己无关的事。但林晨，能从她那，微微颤抖的指尖，感受到，她内心深处，那份，巨大的恐惧。

“是你做的，对不对？”

赵雪儿的目光，终于，聚焦在了林晨的脸上。那双总是骄傲的丹凤眼，此刻，却蓄满了，晶莹的泪水，“那张光盘，是你寄出去的。”

林晨，没有承认，也没有否认。

他只是，平静地，回望着她。

他的沉默，就是最好的答案。

赵雪儿的眼泪，终于，决堤了。

那不是，因为委屈，也不是，因为愤怒。而是一种，在见识了，一种，自己完全无法理解、也无法抗衡的，恐怖力量后，所产生的，最原始的，崩溃。

“我输了。”

她哽咽着，说出了这三个字。

“从一开始，我就输了。我以为，这个世界上的一切，都可以用钱，用家世，用手段，去得到。我以为，你，也只是一个，比较难搞定的，猎物而已。”

“我让我爸，去打压你，去收购你的facess，甚至，默许了李大勇他们，用那些，上不了台面的手段，去找你的麻烦……”

“我以为，把你逼到绝路，你就会，向我低头。”

“可我没想到……我所有的骄傲，我引以为傲的家世，在你面前，竟然……这么不堪一击。”

她抬起头，泪眼婆娑地，看着林晨，问出了那个，在心中，盘桓了无数个日夜的问题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你明明，可以，用那张光盘里的东西，彻底，毁了我们赵家。你只要，把它交给纪委，或者，直接捅到网上去……我们家，连一天都撑不住！”

“为什么，你没有那么做？”

“你只是，把它，交给了《江城晚报》。给了我爸，一个，可以去斡旋，去公关，去用巨大的代价，来平息那场风暴的……机会？”

“因为，”林晨终于开口了。

他的声音，像这冬夜里的寒星，冷静，而又清晰，“冤有头，债有主。”

“从始至终，我的敌人，都只有三个。”

“第一，是想置我于死地的ghost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