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 新加坡的“第一滴血”（1/2）

在林晨发表了那番激昂的“江山宣言”，将公司战略重心全面转向应对“腾讯-博文”联合体的线下围剿时，有一个人，却悄然地，将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。

赵雪儿，这位facess的资本与合规总裁，拿着那份c轮融资时定下的“五千万海外试点基金”的授权书，走进了林晨的办公室。

“国内的‘地面战争’，有陈浩和苏小雨，我相信万无一失。”

她的脸上，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、属于顶级白富美的自信，“但是，一家真正伟大的公司，绝不能只把目光，局限在一个市场里。”

她将一份全英文的市场分析报告，放到了林晨面前。

报告的封面，是新加坡那标志性的鱼尾狮像。

“新加坡，”她一字一顿地说道，“全球华人教育的桥头堡，基础教育质量亚洲第一。同时，也是淡马锡的大本营。我认为，这里，是facess迈出国际化的第一步，最完美的试验田。”

“国内的仗，你们打。”

她的眼中，闪烁着不输于任何人的、开拓疆土的野心，“海外的江山，我，去为你们打下来！”

林晨看着眼前这位早已脱胎换骨的昔日“情敌”，笑了。

“人、财、物，最高权限，都给你。”

他只说了一句，“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
半个月后，新加坡，莱佛士书院。

这所被誉为“总统摇篮”的顶级中学里，facess的第一间海外“ai学习体验中心”，正式挂牌。

赵雪儿亲自带队，将国内最精英的运营团队和最先进的设备，全部空运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。

她相信，凭借facess在国内市场被反复验证过的、无往不利的“ai提分”模式，足以轻松征服这里的学生和家长。

然而，现实，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
体验中心开业的第一周，门可罗雀。

来咨询的学生和家长，寥寥无几。

而少数几个体验了产品的学生，反馈也出奇地一致。

“你们的系统，确实很智能。”

一个穿着莱佛士书院校服的华人男生，礼貌地说道，“但是，你们推荐的这些‘高考真题’，和我们的a-level（新加坡高考）考试大纲，完全不匹配。”

“而且，”他指了指app里那些由“退休教师天团”精心编写的、充满了中国式应试技巧的解析，“坦白说，这些解题思路，太‘功利’了。我们的老师，更鼓励我们进行探索式的、发散性的学习。”

水土不服！

这四个字，像一块巨石，狠狠地压在了赵雪儿和整个海外团队的心头。

他们第一次，真切地感受到了中国互联网产品出海时，所面临的最核心的挑战——文化壁垒与本地化差异。

在国内被奉为圭臬的“高考真题”，在这里，成了无用的数据。

在国内引以为傲的“提分技巧”，在这里，被贴上了“功利”的标签。

连续半个月，体验中心的营收，几乎为零。

团队里，开始出现悲观和动摇的情绪。

连赵雪儿自己，这位一向自信满满的“天之骄女”，每天晚上回到酒店，看着窗外滨海湾璀璨的夜景，也第一次，感受到了深深的受挫与自我怀疑。

就在所有人都快要扛不住的时候，一封来自林晨的内部邮件，发到了赵雪儿的邮箱里。

邮件里，没有安慰，没有指责，只有一个问题：

“雪儿，你忘了我们赢得西单图书大厦门口那一战，靠的是什么了吗？”

一语惊醒梦中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