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章 边境来的煞星(1/2)
地点:肇庆某国安分局及陈默住处 → 返回羊城途中
时间:当日
……
楼道内的打斗声引来了邻居的窃窃私语和探头张望,昏暗的光线下,尘土在从门缝透进的微光中飞扬。
陈默被宋瑾乔精妙的格挡技巧和迅捷的身手稍稍遏制,但他眼中的戾气不减反增。吕奕凡那冰冷的鄙夷目光,像一根毒刺,深深扎进他因连日家庭纷扰和酒精而变得异常敏感脆弱的神经。他需要发泄,需要将满心的憋屈和无处安放的暴戾倾泻出来!
“喝!”陈默低吼一声,攻势再变。他完全放弃了防守,拳脚如同狂风暴雨,路子更加刁钻、狠辣,全然不顾及可能造成的伤害。一招一式,没有丝毫花哨,充满了在边境线、在阴暗巷陌中生死搏杀磨砺出的野性,专攻关节、软肋,阴狠毒辣,与宋瑾乔那套体系严谨、攻守兼备的警校格斗术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宋瑾乔虽功底扎实,一时间竟也被这不要命般的疯狂打法逼得连连后退,格挡的手臂被震得发麻,俏脸上闪过一丝惊愕。(内心:这家伙……完全是亡命徒的打法!)
吕奕凡依旧冷眼旁观,身形如岳峙渊渟。他清晰地看到,陈默在狂攻中露出的破绽,也看到了宋瑾乔逐渐被压制。天平正在倾斜。
就在陈默一记角度极其刁钻的侧踹,眼看就要扫中宋瑾乔膝弯,迫使她失去平衡的瞬间——
“够了!”
一声冷冽的断喝,如同惊雷炸响在狭窄的楼道。
吕奕凡动了!他动如雷霆,后发先至!众人只觉眼前一花,他已然切入战团,右腿如同钢鞭般迅猛地抽出,精准无比地踢在陈默刚刚挥出的支撑腿脚踝侧面!
“嘣——!”
一声沉闷却力道千钧的骨肉撞击声响起!
陈默只觉得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从脚踝处传来,整条腿瞬间酸麻剧痛,几乎失去知觉。他闷哼一声,身体不受控制地“蹬蹬蹬”连退数步,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形,脸上写满了骇然与难以置信!(内心:怎么可能?!他的速度……力量……太强了!仅此一招?!)
他抬头,看向收腿而立,气息平稳如初的吕奕凡,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。对方甚至没有用全力,只是随意一脚,就破了他势在必得的一击,还让他如此狼狈!
吕奕凡打退陈默后,深邃如寒潭的目光淡漠地扫了他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。
“原本,”吕奕凡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冰冷的穿透力,每一个字都砸在陈默心头,“我千里迢迢来找你,是想让你加入我的团队,参与追捕‘幽灵’的行动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中的鄙夷再次浮现,如同冰锥刺骨:“既然你不愿意,”他目光扫过陈默因疼痛而微微抽搐的腿,“所以你最好别来打扰我。否则,下次就不是让你腿软一下那么简单了。”
说完,他轻哼一声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走吧。”
宋瑾乔松了口气,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尘,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丝,厌恶地瞪了靠在墙上的陈默一眼,快步跟上吕奕凡的步伐。
两人转身向楼下走去。
陈默靠在墙上,揉着发麻刺痛的脚踝,吕奕凡的话在他脑中回荡。“幽灵”……这两个字如同具有魔力,瞬间穿透了他被酒精和怨气充斥的混沌大脑。
“幽灵?等等!”他猛地抬起头,冲着吕奕凡的背影喊道,声音带着急切。
吕奕凡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仿佛没听见。宋瑾乔更是连头都懒得回。
陈默见他们无视,心中一急,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我认识幽灵!”
这句话如同按下了暂停键。
吕奕凡的脚步倏地停住,挺拔的背影在楼梯拐角处凝滞。跟在他身后的宋瑾乔也下意识地停了下来,惊讶地回头看向陈默。
陈默见终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,喘了口气,看着吕奕凡的背影,追问道:“你们要抓幽灵?真的假的?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,有怀疑,有惊异,还有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兴奋?“我可以参加吗?因为我认识幽灵,我见过!”
吕奕凡缓缓转过身,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,他上下打量了陈默一番,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:“我认识你?关我屁事。”
说完,不再给陈默任何机会,直接转身,毫不犹豫地向下走去。态度决绝,没有丝毫留恋。
宋瑾乔见状,也立刻跟上,临走前还不忘送给陈默一个“神经病”的白眼和一句低语:“头儿,不会真要这种神经病加入吧?”
吕奕凡头也不回,声音传来:“回去再说。”
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。
陈默愣在原地,看着空荡荡的楼梯口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吕奕凡最后那句“关我屁事”和宋瑾乔毫不掩饰的厌恶,像一盆冷水,浇灭了他刚才因“幽灵”二字燃起的冲动,但也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丝。(内心:他们是真的在抓幽灵?那个混蛋……那个毁了我……)
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,震落了少许墙灰。然后,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脸上那种颓废和戾气被一种近乎偏执的急切所取代。
“哎哎哎!别走啊!”他朝着楼下大喊,“我要加入!我要加入!”声音在楼道里回荡,却只换来楼下更快的离去脚步声。
……
楼下,宋瑾乔坐进驾驶座,发动了汽车,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。她透过车窗,看到陈默一瘸一拐地追到楼洞口,脸上带着急切,还想说什么。
“神经病。”宋瑾乔低声骂了一句,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,汽车平稳地驶离,将陈默和他那急切的身影无情地抛在原地。
陈默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,这次却没有生气。他站在原地,喘着粗气,眼神变幻不定。他知道,刚才是自己态度恶劣在先,动手在后,彻底搞砸了第一次见面。
(内心:是我的错……必须挽回!)他猛地从脏兮兮的工装裤口袋里掏出一个鲜红的小本子——那是他刚刚拿到手,还带着墨香的离婚证。他看着这本终结了他一段混乱关系的证件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,有解脱,也有更深沉的晦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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