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体修之道的“他化自在”初显（1/2）

【战意化形，以战养战】

星火宗因“潜龙榜”评语被冠以“泥石流”之名，在东域修仙界掀起不小波澜。外界议论纷纷，落霞山上却依旧按部就班。熊猫大佬的“地狱特训”非但没有因名声外传而放松，反而变本加厉。用它的原话（意念）说就是：【名气大了，眼红的家伙就多！不想被人当软柿子捏，就得往死里练！】

这一日的训练项目，依旧是让石坚和叶小凡在对练中，分神躲避方小寒无意识引动的法则波动。训练场地上，不时响起石坚郁闷的低吼、叶小凡剑气破空的锐鸣，以及方小寒带着哭腔的道歉。

“对、对不起！石师兄！我不是故意的！”方小寒看着被自己一道突兀出现的空间涟漪掀了个跟头的石坚，急得眼圈发红。她周身法则之力如同受惊的兔子，时不时就要“蹦跶”一下。

石坚灰头土脸地爬起来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，憨厚的脸上没有半分恼意，反而咧嘴笑道：“没事儿，小寒师妹！你这‘偷袭’练得俺反应快多了！”他扭了扭有些酸麻的肩膀，眼神却愈发专注。连续多日在这种极端压力下锤炼，他对危险的直觉和身体的瞬间反应能力，确实有了长足进步。

然而，进步的同时，瓶颈也随之而来。

石坚的战斗方式，依旧纯粹依靠远古战体赋予的恐怖肉身之力和一股子蛮勇。面对叶小凡精妙绝伦、变化无常的剑招，他往往只能凭借力量和速度硬抗硬打，显得颇为被动。尤其是在还要分心提防方小寒那神出鬼没的法则干扰时，更是屡屡吃亏，身上添了不少细小的剑痕。

“不行！光挨打不行！”一次被叶小凡的剑尖点中胸口，虽未破皮，却气血翻涌，石坚忍不住低吼一声，眼中闪过一丝焦躁。他空有拔山之力，却仿佛陷入泥沼，有种有劲使不出的憋闷感。

训练间隙，石坚独自一人坐在后山一块饱经风霜的巨岩上，望着天边流云，眉头紧锁。他回想着之前看过的、古尘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些残缺炼体功法图谱，又想起熊猫大佬偶尔提及的、关于上古体修大能的只言片语。其中，有一个词反复出现——“他化自在”。

“他化自在……”石坚喃喃自语，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岩石上划着，“化他人之道，为自在之用……到底是啥意思？”以他直来直去的性子，理解这种玄乎的概念实在有些困难。

“笨蛋！不是让你变成别人！”熊猫大佬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中响起，带着惯有的嫌弃，“是化用其‘意’！观摩万法，领悟其神髓，融入自身的‘战意’之中！比如叶小子那招‘星陨’，重点不在剑招花哨，在于那股一往无前、点破星辰的‘穿透’意念！你打架光知道抡拳头，能不能动动脑子，学学那股子‘劲’和‘意’？”

石坚被骂得缩了缩脖子，但熊猫大佬的话却像一道闪电，劈开了他心中的迷雾。化用其“意”？不是学样子，而是学那种感觉？

他猛地站起身，目光灼灼地看向不远处正在闭目调息、周身剑气隐隐流转的叶小凡。这一次，他不再只看叶小凡的剑招，而是全力感知着那份独属于剑修的、凝练到极致的“锋锐”与“一往无前”的意念。

接下来的训练中，石坚的行为开始变得“古怪”起来。

他不再一味地猛冲猛打，而是开始模仿。当叶小凡施展出灵动缥缈、寻找破绽的剑法时，石坚会努力让自己的步伐也变得轻灵，双拳挥出不再是大开大合，而是带着一种寻找间隙、穿透防御的“巧劲”。当叶小凡的剑气变得沉重如山、以势压人时，石坚也会怒吼一声，将全身力量凝聚于一点，试图轰出同样霸道无匹的“拳势”。

起初，这种模仿极其拙劣，甚至有些滑稽。他的“轻灵”像是狗熊跳舞，“穿透”像是蛮牛顶角，“沉重”更是只有形似，毫无神韵，反而因为分心模仿，破绽百出，被叶小凡抓住机会好几次打得踉跄后退。

“石师兄在干嘛？学叶师兄跳舞吗？”方小寒看得一脸茫然。

连古尘都忍不住以扇掩面，不忍直视。

叶小凡冰冷的眸子中也掠过一丝疑惑，但出手依旧毫不留情。

唯有凌清月和熊猫大佬，眼中渐渐露出了惊讶之色。

凌清月能感觉到，石坚虽然模仿得蹩脚，但他每一次尝试，体内那磅礴的气血之力都在以一种更精细的方式运转，仿佛在笨拙地探索着一种全新的发力法门。他不再仅仅依靠本能，而是在“思考”如何运用自己的力量。

熊猫大佬则看得更深，它察觉到，石坚那原本混沌狂野的战意，正在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，似乎……在试图“学习”和“模拟”？

“有点意思了，这憨小子……”熊猫大佬啃着竹笋，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