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救命之恩的代价是包吃包住（1/2）

【傲娇的归附，家的雏形】

洞窟内弥漫着尘土与淡淡的血腥气，那三个被熊猫大佬一记“屁股墩”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黑煞帮修士，此刻如同破麻袋般瘫倒在地，昏迷不醒。熊猫大佬则优哉游哉地蹲在一旁，抱着不知从哪儿又摸出来的一截嫩竹笋，“咔嚓咔嚓”啃得正香，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与它毫无关系。

凌清月没有理会地上的杂鱼，她的注意力全在靠坐在岩壁下的叶小凡身上。她重新蹲下身，从背篓里取出清水和伤药，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：“别动，伤口需要处理。”

叶小凡的身体瞬间绷紧，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锐利地盯向凌清月，里面充满了戒备、审视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茫然。他习惯了世态炎凉，习惯了追杀与背叛，突如其来的善意，比刀剑更让他无所适从。

凌清月仿佛没看到他眼中的冰刺，自顾自地拧开水囊，用干净的布条蘸湿，小心翼翼地擦拭他伤口周围的血污。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，甚至有些生疏，但极其专注和认真。清水的凉意触碰到火辣辣的伤口，让叶小凡不自觉地颤了一下。

“你……是谁？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干涩，如同破旧的风箱。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，带着更深的探究。

凌清月头也没抬，继续着手上的动作：“凌清月。青牛镇的。”她言简意赅，仿佛这就能解释一切。

叶小凡沉默了一下，显然这个答案无法满足他的疑问。一个青牛镇的普通少女，怎么可能有实力击退黑煞帮的追兵？还有那只……他目光瞥向正在啃竹子的熊猫大佬，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……那只诡异的灵兽？

“为什么救我？”他换了个问题，语气依旧冰冷。在他认知里，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，尤其是牵扯到“叶家余孽”这种麻烦时。

凌清月正好清理完一处较深的伤口，开始撒上止血的药粉，闻言动作顿了顿，抬起头，清澈的目光直视着他戒备的双眼，回答得理所当然：“看见了，顺手。总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
这个答案简单到近乎朴素，却让叶小凡一时语塞。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——觊觎叶家可能存在的宝藏？想挟恩图报？或是别有用心？唯独没想过，仅仅是“顺手”。

“顺手？”他重复了一遍，语气带着一丝嘲讽，“你知道救下我，意味着什么吗？黑煞帮不会善罢甘休，他们背后可能还有更麻烦的存在。你惹上大麻烦了。”他试图用现实的残酷吓退她，或者说，是在提醒她。

一旁的熊猫大佬啃完最后一口竹笋，拍了拍爪子，插话道，声音直接响在两人脑海：“嘿！小子！麻烦？本大佬最不怕的就是麻烦！再说了，救都救了，难不成现在把你丢出去？那本大佬的屁股墩不是白坐了？”

叶小凡：“……” 他被这直白又蛮横的逻辑再次噎住。

凌清月倒是点了点头，对熊猫大佬的话表示赞同，然后看向叶小凡，语气依旧平淡无波：“麻烦已经惹了，说这些没用。现在的问题是，你的伤需要静养，不能待在这里。”她顿了顿，提出了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，“你有地方去吗？”

叶小凡眸色一暗，摇了摇头。叶家已覆，他早已无处可去，如同丧家之犬。

“那就跟我回青牛镇吧。”凌清月说得自然而然，仿佛在邀请邻居串门，“我那儿虽然破，遮风挡雨还行。”

叶小凡猛地抬头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收留他？一个来历不明、仇家遍布的麻烦？

“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，想拒绝，不想连累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女。但“不”字卡在喉咙里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他伤得很重，独自留下必死无疑。求生的本能，以及对眼前这一人一熊莫名生出的一丝微弱的信任，让他陷入了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