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 边界与高效的永恒乐章（2/2）

衣服挂在那儿，像一段过去。

但它没过时。

我走回阳台，重新站定。城市依旧亮着，节奏慢了下来，但没停。我知道还有很多地方在熬夜晚会，还有人在被骂“不够拼”，还有主管把加班当忠诚测试。这些不会一夜消失。

可也有人醒了。

有人开始算时间成本，有人学会拆解任务优先级，有人终于明白——效率不是压缩生命换来的，而是靠清晰目标和合理规划实现的。

这才是关键。

我不需要所有人都听我的话，只要有人看到这条路存在，愿意试试，就够了。

风又吹了一下，窗帘动了半寸。手机还在栏杆上躺着，背面朝上，看不见有没有新消息。我不打算看了。

有些改变，不会立刻显形。它藏在某个员工鼓起勇气说“我今晚不加班”的语气里，藏在某个主管重新评估kpi的眼神里，藏在一家公司决定取消强制打卡的会议记录里。

它很小，也很硬。

我抬起手，轻轻按了下太阳穴。有点累，但不是身体的累。是那种事情告一段落后的空落感。二十年一路走来，打过太多仗，说过太多遍“不行”“不对”“不合理”。现在终于能停下来，不说什么，也不做什么。

屋里的灯还亮着，月光照进一半客厅。红色西装的肩部沾了点光，像是被人轻轻拍了一下。

我看着那件衣服，低声说：“我们证明了，职场可以既专业又有人性。”

声音不大，也没人听见。

但这话本来就不必传多远。

它只需要存在。

楼下传来一阵笑声，一对情侣走过，女生手里抱着本书，封面朝外。红色的。

他们走到路灯下停下，男生指着某一页问了句什么，女生笑着点头，然后两人一起念出一句话。

我没听清内容。

但我知道是哪一句。

我收回视线，抬手将手机拿起来，解锁，打开通讯录。

指尖停在“林晓”这个名字上。

没有拨出去。

只是看了一会儿，又把手机放回口袋。

风吹得有点久，我伸手去拉玻璃门，准备进屋。

门刚拉开一条缝，楼上邻居家的猫从楼梯口探出头，看了我一眼，转身溜进了走廊尽头的阴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