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何为解析（1/2）

佐助醒来时，窗外的天色已近黄昏。

壁炉里的火不知何时被添了柴，依旧烧得旺旺的，映得整个屋子暖融融的。他坐起身，发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——不是冰冷的废墟，也不是宇智波那空旷的家，而是一个陌生女人为他开辟的避难所。

走出里间，苏绝正坐在桌旁，指尖悬浮着几片翠绿的叶子，那些叶子在她面前缓缓旋转，脉络清晰可见，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拆解、展示。

听到动静，苏绝抬眸：醒了？

佐助点点头，目光忍不住又落在那些叶子上。他能感觉到，有极细微的能量在叶子周围流动，那不是查克拉，却比查克拉更精纯、更难以捉摸。

过来。苏绝示意他坐到对面。

佐助依言坐下，心里有些忐忑，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要做什么。

苏绝没有解释那些叶子，反而问道：你知道自己现在最缺什么吗？

佐助一怔，下意识地想回答——灭族之夜，若他有足够的力量，就能保护族人，就能对抗那个男人。可话到嘴边，他又咽了回去，只是沉默地看着苏绝。

是看清事物的能力。苏绝指尖一动，那些叶子骤然散开，化作点点绿光消散在空气中，你看到的仇恨，是真的仇恨吗？你看到的强大，是真的强大吗？

佐助皱眉：什么意思？

就像忍术。苏绝随手拿起桌上一根木筷，假设这是一枚手里剑，有人用查克拉催动它向你飞来，你会怎么做？

躲开，或者用苦无格挡。佐助立刻回答，这是忍者最基础的反应。

那如果，你知道它飞行的轨迹是如何被查克拉控制的，知道催动它的查克拉在哪个节点最薄弱呢？苏绝指尖在木筷上轻轻一点，木筷瞬间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，却在即将到达佐助面前时，猛地停住，然后一声断成两截。

没有用任何查克拉，就像木筷自己断了一样。

佐助瞳孔微缩：这是...怎么做到的？

解析。苏绝收回手，语气平淡，看穿构成事物的根本规则，找到其运行的轨迹与漏洞，然后...瓦解它。

她拿起另一根木筷，递给佐助：试着用你的眼睛去看，不用写轮眼，就用你自己的感知，看看这根木头里，藏着什么。

佐助握着木筷，有些茫然。他能看到木纹，能感觉到木质的坚硬，可除此之外，什么都没有。这就是一根普通的木头啊。

感知它的内部结构，能量的流动。苏绝引导道，世间万物皆有其理，树木的生长有脉络，水流的方向有轨迹，忍术的发动有根基。所谓解析，就是找到这些。

佐助试着集中精神，摒除杂念，将全部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木筷上。他想起父亲教他练剑时说的话，要与武器融为一体，可这和苏绝说的解析，似乎又不太一样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，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，佐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，却依旧什么都没到。挫败感涌上心头，他猛地攥紧木筷，指节泛白。

急什么。苏绝递给他一杯水，你习惯了用查克拉去塑造、去攻击，却没学过如何去。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