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象牙塔下的棋局（1/2）

大学生活的画卷，在九月的蓉都缓缓铺开。清晨，伴随着校园广播里轻柔的音乐和室友赵大鹏雷打不动的鼾声，廖凡开始了他的“双线作战”生活。

课堂上，他选择性地投入。对于经管学院的基础课程，他凭借前世积累的宏观视野和商业逻辑，轻松就能抓住精髓，甚至能对某些案例提出让年轻讲师都眼前一亮的独到见解，很快在同学中树立了“低调但厉害”的形象。但他更多的精力，则放在那些能为他所用或能提供掩护的课程上，比如计算机选修课、市场营销学等。他坐在教室后排，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常常同时开着课件和“繁星”的后台数据监控界面，指尖在键盘上轻快跳跃，时而记下课堂要点，时而远程给团队发送指令，将课堂变成了他的移动指挥所。

他的低调与高效，引起了室友李锐的注意。这个内向的技术宅，某天晚上终于忍不住，指着廖凡屏幕上复杂的代码接口，推了推眼镜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廖凡，你这是在……做什么项目吗？这架构看起来挺特别的。”

廖凡从屏幕前抬起头，看着李锐眼中纯粹的技术好奇，心中微动。他笑了笑，轻描淡写地说：“嗯，和几个朋友鼓捣一个小东西，练练手。”他没有深谈，但留下了开放的接口。李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没再多问，但眼中多了一丝敬佩。廖凡知道，这个沉默的室友，或许未来能成为团队的技术助力。

校园生活提供了绝佳的掩护和资源。廖凡迅速摸清了校园网的最优节点，甚至在计算机学院机房申请了一个偏僻的固定机位，美其名曰“需要安静环境进行课题研究”，实则那里成了他处理“繁星”核心事务、进行加密通讯的秘密据点之一。他还留意到学校对大学生创业有一些模糊的支持政策，虽然杯水车薪，但作为一种身份掩护和潜在的低成本资源，值得关注。

与颜薇的“学姐学弟”关系，在校园里变得更加自然。他们会一起在图书馆自习，廖凡常以“请教专业课”为名，与颜薇讨论“繁星”遇到的产品逻辑或用户心理问题，颜薇往往能给出贴近真实用户的巧妙建议。他们也会在食堂偶遇，共进午餐，聊些校园趣事。在旁人看来，这只是关系要好的学姐学弟，无人察觉平静表面下涌动的暗流与合作。

然而，商场的烽烟并未因象牙塔的宁静而消散。策划c传来消息，“迅捷科技”的“闪电”项目，果然开始了高校地推，凭借免费赠送印有logo的钥匙扣、鼠标垫等小礼品，在新生中吸引了不少注册用户。同时，c监测到，市面上出现了另一款名为“火花”的社交应用，功能上与“繁星”有诸多相似之处，虽粗糙，但推广势头很猛。

“l大，‘闪电’靠补贴，‘火花’玩模仿，我们的压力不小啊。”c在加密频道里汇报，语气担忧。

廖凡看着数据，沉思片刻，回复道：“‘闪电’体量大，转身慢，其补贴模式难以持久，且过于臃肿的产品设计与我们追求的‘轻’背道而驰。‘火花’之流，不足为虑，缺乏创新，终将被淘汰。我们的壁垒，在于移动端体验的极致和用户的真实认同。”

他下达了新的指令：“a，集中全力优化移动端demo，我要看到在真实网络环境下的流畅度数据，特别是图片加载速度和消息推送的及时性。b，针对移动端特点，设计一套引导流程，让新用户能快速上手我们的核心功能。c，暂停大规模拉新，转向深耕现有用户，策划一个小范围的‘校园星探’活动，鼓励现有用户邀请身边最要好的、对新鲜事物敏感的朋友加入，注重用户质量而非数量。”

他的策略很明确：避其锋芒，苦练内功，以质取胜。他深知，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，盲目追求用户数量是致命的，必须先服务好、沉淀下第一批核心拥趸。

一天傍晚，廖凡和颜薇在图书馆学习间隙，到外面的小花园透气。颜薇吸着奶茶，有些忧心地说：“我听同学说，最近有个叫‘闪电’的app在送礼品拉人，好像挺火的。你们那个‘小项目’会不会有压力？”

廖凡笑了笑，拿出自己那部越狱后的iphone 3gs，点开一个图标设计简洁、尚未发布的app内部测试版，递给颜薇：“试试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