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1章 无意义之事（2/2）

“......呜呜！”对此，尤夏无法发出意见。

“那么，作为代价，就请小尤夏安静听我说——”

零思索着，歪了歪头。

“嗯......让我想想，说到哪了？好像才刚开始就被小尤夏带歪了呀。”

“不过也无所谓啦，就这么说下去也挺有趣的，”她欢快的说着，“姑且当做正题之前的小插曲吧？”

“就让我们谈一谈那位......好像是叫萧韵的小家伙？”

她似是有些不确定的思索了一会才念出了对方的名字，然而，嘴角显露出的恶劣笑容却出卖了她。

“就和你说的一样，确实存在跳出了剧本，还算合格的小家伙呢。”

“牺牲生命扰乱了我的布局，似乎还想给我上一课，告诉我观众也能登上舞台。”

“一切都很顺利，由五位界主联合所使出的相互叠加相乘的秘法，在他们的视角中，无论是谁也得避让三分吧。”

零的每一句话都在赞美，但这种像是居高临下一样的评价在尤夏眼中显得格外奇怪，甚至莫名因此产生了些许愤怒。

“打破一位藏头露面之人的剧本也是合情合理，就算再怎么样，只是稍微打乱一点这种事情总是能做到的吧？”

那是当然。

尤夏被话语所牵引，记忆回到了当时的那一刻。

五重界域的诞生压制了无面人的行动，给予了她与林旭更多的时间，让麟得以赶来，也让接下来的战斗不至于波及外界......

沉浸在悲伤中的同时，也从中诞生出了一缕自豪。

虽然牺牲永远是一件并不美好的事情，但他们的牺牲却起到了应有的作用。

他们的牺牲并非全无意义。

“何等无知。”

什么？

尤夏一愣。

“受限于眼界的无意义行动，纵使那能使我收获片刻愉悦，”零平静的说，“但也仅限于此了。”

“本来可以做得更好的。”

什么意思......！

贬低萧韵长官......贬低他们的牺牲吗！

尤夏感觉这家伙的每一句话都能精准挑起她的怒火。

这家伙凭什么这么说？！

“嗯哼，失言了呢。”

这时，耳边的声音又变得欢脱了起来，“毕竟这样实在有点不争气嘛，看到了更好的可能却无缘见面，这可是很可悲的说。”

“但或许只是......要求太高了？反正也勉强满足了，倒也不该这么较真啦。”

“总之，最为错漏的一点，也当做是对你疑问回答的延续～”

“这是她没有想过的事情......”她的声音突然拔高，尖锐刺耳的笑声像是陷入了莫大的喜悦，“这是你也没有想过的事情——”

“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布局！”

“这便是根本的错误哦？导演并未有阻止的意愿，反而期待着这一幕，毕竟，剧本只是大概的总纲，而不是什么无聊的限制工具嘛～”

无数小人随着她的情绪波动而在四周显现，或喝彩或嬉笑，跃动着爆发出嘈杂混乱，和无穷尽的欢乐。

“换句话说，在无限的尺度内，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只能让我更加愉悦~越是燃烧生命，所绽放出的高光越是强烈，便越是让我兴奋！”

“或许她到死也不知道——”少女张开双臂，一脸陶醉的向自己拥抱，“她所使用的秘法，其实也来自于我啊！”

“众生之举，眼中之戏。”

“可若真顺着剧本循规蹈矩，那也未免太过无趣～”

她平息了下气息，语气渐渐低了下来，但在下一刻——

“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！”

少女忽得又激动的浑身战栗，即便双手死死的扣着自己的肩膀也无济于事。

“就是这样，就该这样！就像我说的那样！！！”

她就像一个情绪失控的疯子，而不是一个优雅的幕后黑手。

“反抗吧，努力吧，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吧！跳出我的剧本，让大家......让戏剧......更加出乎意料吧！！！”

“无论是什么样的情绪，无论是什么样的举动，向我拔剑，甚至妄想取而代之？只要不局限于常规，只要足够闪耀，便一切皆允——”

“越是努力，我便越是欢愉！”

“这便是，「救世主」的权利！！！”